颜如玉既然和慧奴打过架,当然也不会任小巧大骂。即使是在乾坤宫,她依旧和小巧打了起来。乾坤宫的生活条件比浣衣局强多了,小巧的精力自然也比慧奴要强得多。不过颜如玉胜在胆子大,动作出格,算是勉强胜了小巧。小巧自知在乾坤宫把事情闹大了对自己不好,便没有再纠缠下去,不然一场战争不拼个你死我活又怎么会结束。
颜如玉的头发被揪成了鸡窝,脸上也有好几处受了伤,鼻子里正流血。这乾坤宫不知没有其他值班的宫女,只是大家对于颜如玉的事都不想管,在她们眼中,颜如玉是一个杀人凶手。
颜如玉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又扶了扶凌乱的头发,让出自己的视线。她蹲在地上,拿起帕子继续擦小巧弄脏的地。有鲜红的血掉在地上,她拿起帕子擦了,又用衣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也不知小巧弄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颜如玉一遍又一遍的擦,却始终擦不干净。委屈激涌在心头,大颗大颗的泪珠就掉在地板上,颜如玉擦地的手却保持着有节奏的韵律。
颜如玉一个人蹲在那里擦地,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眼泪却是止不住。乾坤宫一片寂静,她只听得到眼泪的声音和帕子与地板的摩擦声。
轩辕绝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背影蹲在那里,李全以为是哪位宫女连忙走到颜如玉身边道:“皇上来了怎么还在这里打扫?”按照规矩无论何时轩辕绝回到这里闲杂人等都应该已经不在这里,而且一切已打理得井然有序。
颜如玉慌忙的抬起头来,李全惊呼道:“玉儿姑娘,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看到颜如玉蓬着头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下还有干枯的血迹,她早已忘了该赶走这个不知事的奴婢。
颜如玉看了看李全又看了看轩辕绝,那眼神委屈得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疼。她连忙低头道:“对不起,奴婢没把这地擦干净!”
轩辕绝从来没有见到过颜如玉委屈听话的样子,而且是为了没有擦干净的地板,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还有她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李全为难的转向轩辕绝:“皇上,这……”
轩辕绝没有理会李全,直接走到颜如玉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难看?”
轩辕绝的话让颜如玉很委屈:“再怎么难看也是我的事,你不用担心?”话一出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抽泣了起来。
轩辕绝弯腰把颜如玉扯着站了起来:“朕问你的话,你就应该好好的回答!”
颜如玉看着轩辕绝神色复杂,轩辕绝竟然被这种眼神看得不知所措。颜如玉就在轩辕绝神色松懈时道:“皇上不是断定奴婢是杀人凶手吗,所有人都讨厌奴婢,所以皇上还是离奴婢远点吧?”比起轩辕绝强要她的事,她最讨厌的依旧是把她当成凶手的事。
轩辕绝慢慢放开了颜如玉,颜如玉的心里一空就跑出了龙华殿。这一放无疑提醒着轩辕绝把她当成凶手的事实,按道理他们应该是仇人。那么,那些屈辱,也是因为如此才会附加给她的吗?可是中秋月圆夜那场假装醉酒故意要了她的事又是怎么解释的?
轩辕绝的手慢慢垂下,对李全道:“叫太医去看看吧!”
轩辕绝在颜如玉是不是凶手这件事上的确一直在挣扎,将信将疑。可是这一切都不是他最恨的,他最恨的是颜如玉在那个时候让他知道了她喜欢上了轩辕昊。即使他在中秋月圆夜设计了那么一场局依旧未能阻止,颜如玉爱上轩辕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