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俩边吃边品论时,一支干瘦蜡黄的手向他俩伸了过来,伴随着一个微弱而苍白的声音传来:“我好久没吃东西了,行行好吧!”
俩人抬头一看,一个又瘦又小的老者小心翼翼地站在眼前,头戴一顶有前沿边的帽子,穿着一件用绳子捆着的破破烂烂的长外衣,面前的衣服像涂了层油渍,而且油得发亮。
寒冬冬正吃得高兴,突然来了个乞讨的,心里很是扫兴,手一挥,小声喊道:“走开,走开,到其它地方去要。”
但看见老者苍白的脸上不时地抽搐着,露出的微笑已是病央央的,咧着发黑的牙齿欲言又止,寒冬冬心生怜悯,掏出一些零钱给他。
正当乞讨老者转身要走时,“等等,”江枫叶叫住了他,又从提包里拿了些钱给他。看着乞讨老者深深鞠躬致谢,满脸感激,蹒跚离开时,寒冬冬和江枫叶交换了下眼神,正想要说什么时,又来了一个人,也是乞讨的。
和前面那个相比,此乞讨者要年轻得多,大约五十岁左右,身材要胖些,脸上堆满笑容,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向他俩点头,意思在说:“行行好,给点钱吧”。
此次寒冬冬没给,江枫叶给了。
“这些人真可怜,年纪这么大了,沦落街头,风里来雨里去,满街乞讨,实在可怜。”江枫叶感叹到。
“是啊!人老了,应该是衣食无忧,颐养天年,可有的人却偏偏还要饱受生活的折磨,不得不乞讨为生,”寒冬冬话锋一转,说:“你认为这社会真的有这么多乞讨者吗?我认为有不少部分是职业乞讨者,专以此为生,就像刚才最后来的那位,身体好好的,年纪又不是很大,我怀疑他是其中之一,所以我就不给他,不能让这些好脚好手的人玷污了人们的同情心。”
江枫叶用筷子边翻动烙锅上的食物,说道:“你说得没错,这社会上确实有很多假乞丐,用各种欺骗的手段骗取他人的钱财,的确可恶,但这是社会性的问题,需要整个社会来解决,你我的施舍只能解决他的一时,不能解决他的一世。你我能做的事,能帮别人一把就尽力而为吧,管他是真乞丐还是假乞丐,你施舍的时候想他是真乞丐就行了,也就心安理得了,我真是很希望这个社会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那该多美好……。”
江枫叶话没说完,发现寒冬冬两眼盯着她看,好像要把她看透似的,看得她很不好意思,赶忙用筷子敲打桌面,提醒道:“拜托,请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人好不好?看得人家好不自在。”
见寒冬冬还是似笑非笑看着自己,江枫叶提高音量,说:“哎,没见过美女啊,有你这样傻傻乎乎看人的。”
寒冬冬才笑了笑,笑得有点诡谲,有点神秘兮兮,说:“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眼睛长在你鼻子上,鬼晓得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有关你的秘密,想不想听啊?”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江枫叶知道寒冬冬调侃自己,眉头一扬,说:“不过,话要说得好听一点,本姑娘才高兴,屁要放响亮点,才不至于闷屁熏人。你说吧,我听着。”
“好,那我说了,你可听好,”寒冬冬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地说,“我以前觉得你这人长得最美,这是我的真心话,可我现在改变了主意,改变了看法,就不认为你人长得最美了,你的最美在于……。
看着江枫叶投来期望的眼光,很想知道他下句话的内容,寒冬冬压低声音,脑袋向前靠了靠,带点调皮口温说:“我认为你的最美不在于你长很漂亮,而有于你有颗善良的心。真的,这是我的真心话,你这颗心啊,不是普通的心,而是一颗超级善良,特别纯洁的心,它就像阵阵春风,股股暖流,渗入人的心脾,给人温暖,给人力量,直叫人手舞脚蹈,为你痴狂……。”
看着江枫叶被他夸得粉腮绯红,寒冬冬很是享受她这样的神态,提高音量,继续说道:“你不应该去学医,应该去社会管理,有你这样的人来管理社会,会有许许多多的人们感受到……感受到你的……。”
“感受到什么?”江枫叶见寒冬冬正在搜索着想要赞美她的话语时,打断他的话说:“你这人说话甜言蜜语,很会逗女孩子开心,难怪有女孩子喜欢你。”
寒冬冬笑了笑说:“这可不要赖我啊,是你要我把话说得好听点,好叫你开心。”
说完,两人对视地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
突然,寒冬冬收敛起笑容,对江枫叶说道:“又来了一个。”
江枫叶以为又来了个乞讨的,说:“又来一个有什么奇怪的,给点钱就打发走了。”
“这次恐怕用钱打发不走哟。”
听寒冬冬这么说,江枫叶扭头一看,不是一个,而是四个,就是中午到寒冬冬他们门面收取保护费的那四个人。
碰巧,这四个人也在这里消费,在楼上的包房里喝得醉眼迷茫,下楼走人时碰巧看见在楼下吃烙锅的寒冬冬和江枫叶。
特别是长发青年看见他们两个,有点兴奋,皮笑肉不笑地“嘿嘿”冷笑两声,笑得有点奸诈,说:“我正想找你们,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太好了。”
见来者不善,对方又人多势众,江枫叶小声问道:“他们存心来找岔子,我看此地不宜久留,要不要撤?”
寒冬冬非常镇定,吃了块烙好的腊肉,回答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早晚要来,不如趁此机会将所有问题来个彻底的解决。”
话音未落,长发青年第一个来到餐桌旁,想趁其他三个未到时呈下威风,用手指指着江枫叶,并且态度凶很,语气恶劣,大声呵斥道:“小妞,你奶奶的,你今天敢说大爷们是强盗,你给老子说清楚,要不然,嘿嘿,莫怪老子有这么好的艳福哟。”
寒冬冬霍地一下得从座位站起来,一把抓住长发青年的衣领,用手指头指着对方的脸说:“老子今天高兴,开心,不想打人,你再在这里乱说八道,老子定要打歪你的嘴。”说完,向后一推,长发青年向后踉跄几步,要不是从后面赶来的牛仔衣男扶住,定会跌倒在地。
牛仔衣男发话了:“吃饭的时候听我这个兄弟说,你很有两下子,我很想会会你,讨教几招,不然的话,在我兄弟面前,你叫我如何做大哥啊。”
牛仔衣男语气顿了顿,神色傲慢,俨然像个江湖老大的样子,要在众兄弟的面前要把威风呈现,以巩固自己的江湖地位,说道:“要不这样,咱们单打独斗,其他人为咱们摇旗呐喊,凑个热闹,你看咋样?”
这话惹恼了寒冬冬,见他冷笑道“我打架从来不看对方人多人少,若惹我生气了,不高兴了,你就是人再多,我也会照打不误。不过,我今天玩得比较高兴,希望你们不要惹我生气,否则,后果很严重。”
牛仔衣男身后一青年突然笑道:“小崽,好大的口气,牛逼不要吹大了,要不然不好收场,你去打听打听,在这周围十几里范围内,谁不认识我们刘大哥,谁惹我们刘大哥生气,那才叫住后果很严重。”
另一青年直接向寒冬冬吼道:“小崽,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不敢快趁我们大哥还没生气之前,给我们大哥赔礼道歉。”
“道歉都不行,必须扁他,让他磕三个响头,睁大眼看看我们是谁,看他对我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长发青年吼道。
见四人凶相毕露,杀气腾腾,江枫叶怕寒冬冬吃亏,大声说道:“你们仗势欺人,四个人欺负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啊,传出去还不怕他人笑话?”
听江枫叶这么一说,牛仔衣男鼻孔里阴阳怪气哼了两下,一幅得势不饶人的样子,说:“今天我们四个不揍他也行,但有个条件,事情是因你而引起的,你能赔我喝上一杯,或者是到舞厅跳上几曲,说不定大爷我心情高兴,这件事就此算了。”说完,四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真是一群流氓,一伙无赖,我非得叫我表哥收拾你们不可……。”江枫叶气得大骂起来。
此时的寒冬冬非常平静,他示意江枫叶不要再说了,对牛仔衣男说道:“那我就陪你们玩玩,在这里怕影响别人做生意,我们到室外去解决问题,看是你生气很严重还是我生气很严重?”
在餐馆大门外,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期待好戏开场。
寒冬冬说道:“你们四个一起上吧。”
这话激怒了牛仔衣男,好像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朝寒冬冬大声喊道:“牛逼不要吹早了,打趴你用不着我们四个一起上,我一人就足够了,小崽,让你尝尝我拳头的厉害。”
说完,挥舞着拳头,嘴里大声发出“啊”助威声,朝寒冬冬扑来。可没等他接近,寒冬冬抬起一脚将他踢出丈余远,动弹不得。
牛仔衣男见势不妙,手一挥,剩余三人口中也是响起“啊啊”的声音,轮起拳头从三个方向朝寒冬冬猛扑过来。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太低估寒冬冬的实力,就凭他们四个打架的能耐,远不是寒冬冬的对方,没三下两下,就被寒冬冬打趴在地,痛得哇哇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