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包了一间大房,叫了一大桌啤酒和小吃。场面闹哄哄的。有人在抢麦克风然后自以为自己是天王天后级别般地大哄大叫。有人在划拳,当然输的代价不是喝酒就是脱衣服。有得比较不能入眼,就是男女双方在一黑暗角落里,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情到浓时,已深深拥吻中,两人就是干柴烈火般,当然不单单只有一对是这样。
与其说是生日会,还不如说是帮会聚会,这与平时宾妮眼中的生日会完全不是一回事。没有蛋糕,没有彩带、生日歌、祝福,有的只是以寿星的名义不断被逼迫喝酒。
看着周宝南不知道多少次拿起杯子灌酒,宾妮出手按住了杯子。周宝南转头疑惑地看着宾妮。有好事者起哄说:“南,这位就是你那个小老婆?”
都坐这么久才问,不是废话吗?
轻佻的语气,使宾妮的眼光瞄向了对面的他。不必说明样子与周宝南差太多,而他身旁搂着一个胸脯半露,脸弄得像个调色板的女孩。宾妮皱了皱眉,微侧头,思考着女孩到底多少岁。
或许是宾妮看得太入神,以致于那女孩发现了宾妮盯着她看。她忙捂住胸口,嗲声嗲气地对搂着她的男生告状说:“浩,她盯着人家的胸看啦!”
这声音令宾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回过了神。听见他们的笑声,宾妮脸红的收回了眼神,幸好灯光比较暗也看不见,她看见那人搂着的女孩的手更紧了,笑得花枝乱坠的。
宾妮抬起头,看周宝南,低声说:“我没有。”她才不稀罕那种大胸脯呢。
回应宾妮的是周宝南也搂紧了她,对那个浩说:“好了,再笑我就不客气了。”
但宾妮隐约间也看见周宝南嘴角也微微上扬了起来。
切!根本就不相信我嘛!就让你忍,让你忍出个内出血来!
但此仇不报非宾妮!
宾妮站起来,朗声说:“我刚才并没有盯着你那个好像奶牛般的胸脯看,我只是在想你这张如油料板下的脸究竟藏着的是二十多岁 还是三十多岁的脸。不过始终盯着人看是不礼貌的行为,所以我喝酒赔罪。”宾妮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然后拿起了那杯被自己按住了的酒杯,豪气干云地一口气喝光了“啪”的清脆一声把它放回了眼前的玻璃桌上,然后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一甩门而去。
刚走到酒吧门口,周宝南便已经追了上来,一手抓住宾妮的手腕,喘着气说,“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宾妮正气在上头,见手腕被紧紧捉住甩都甩不掉,只好甩过肩膀不理他。
见宾妮不出声,他走到宾妮面前,看见她因生气而紧绷的脸,低声问:“怎么啦?”
宾妮抬眼看他:“你不相信我。”
“什么?”他不明白。
“你不相信我没有盯着对让只会让我想起奶牛乳房的胸部看!”宾妮大喊。
“我怎么不相信了?”周宝南带着好笑的笑容,问。
“我看你忍得很辛苦嘛。”宾妮一句把他的谎言戳穿。
“我,我。”口吃了几下,看着宾妮紧紧地盯着他,他只好投降道:“笑不等于不相信啊。”她刚才速度这么快,他都来不及阻止她。
看见他还在狡辩,,宾妮又负气地甩过身子。
周宝南知道自己理亏,忙认,“好了,我承认,好吧?快点进去吧,你刚才一系列动作把他们吓得,现在都佩服你的豪气。”
“不,我才不进去,要不是你生日,我才不会来了呢。”
“那怎么办?”
“嗯。”想了一下,宾妮眼睛发亮,“不如去我家吧,莫生和苏云歌一起出差去了。”
“去你家?”
宾妮点头。
周宝南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带着邪邪地笑,欺身说,“你难道不怕我吗?或许是,呵呵,你想干坏事?”
宾妮脸红地推开他,说,“你想得美!”
“宾妮老婆,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容易脸红了。”
“你到底去不去啊?”宾妮不理会他的话,转移话题说。
“去,去!当然去,宾妮老婆的邀请哪敢拒绝。”周宝南立刻卖口乖,“但是里面怎么办?”
“里面有你哥啊,我看你哥也蛮high的,走吧。”然后率先走在前头。
在回家前,宾妮先去了蛋糕店,买了些蜡烛,当然还有不可缺少的蛋糕才回家。
“蛋糕和东西先放在桌面上吧,我先换一下衣服,都臭死了。”一进屋,宾妮就吩咐他,自己进房去了。
“好。”他答应了一声。然后惊奇地自己周围看看,摸摸,每每地都让他吃惊不少。
回到家,宾妮就随便了不少,换回了自己的T恤和短裤,洗了把脸,就走出了房间。
“南?”宾妮轻喊。一走出房间就看不见周宝南的踪影了。
突然“啪”的一声,大厅的吊灯熄灭了,几盏橙色的小灯泡却亮了起来。宾妮疑惑地看着大厅里的变化。
“耶,真的让我成功了。”周宝南得意的脸容终于让宾妮看见。
“你在干嘛?“
周宝南走进宾妮,拉她走进沙发,才说,“这样才有情调和气氛啊。”
宾妮也不理会他,反正今天他是寿星就让他高兴好了。
打开蛋糕,准备插上蜡烛,转头问,“你几岁?”
他无语说,“十五。”
宾妮点头,拿出十五跟蜡烛。看着宾妮手中的一扎蜡烛,他问:“会不会太多了,感觉吃蜡烛的感觉。”
但宾妮不理会他,依然我行我素,但看见宾妮不是胡乱地插而是有秩序地插出了一个心来,看着中央的心,周宝南的眼睛都发亮了。“宾妮老婆,你。。。。。。”
宾妮也不说话,白了他一眼,说:“别动啊,等我一下。”接着又走回了房间。
他疑惑地看着她的动作。
宾妮从床底下拉出一大纸皮箱,这箱重得宾妮拉都有点吃力,才拉到房门口。她就忍不住对周宝南大喊:“快来帮忙啊!”
“哦。”他后知后觉地跑过去,一拉才知道真的很重,打趣道:“这么重,是给我的礼物吗?”
宾妮锤着自己酸掉地手臂,无所谓说:“你喜欢,我不介意。”反正今晚就要喝掉的,正好礼物都省了。
听语气就知道,真正的礼物不是这箱东西。他忙甩头,说:“不是,我觉得这箱太贵重了。”
“不要就快把东西拉过去。”宾妮也不和他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