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欧阳书彦就派人来找子语了,奈何子语起床气很大啊,谁来叫谁遭殃,一早晨派了七八波人了,愣是没有一个完好回来的,不是这个中了迷药,就是那个中了毒的,没办法,欧阳只好自己走一遭了。
欧阳来到子语门前,轻轻敲了几下,看没有人吭声,也就不客气的推门进去了,看见里间床上蜷缩着个人影,不禁莞尔笑道“日上三竿了,申方小姐还不打算起么。”欧阳看没有人回应,倒了杯茶,说到。“可惜了,可惜了,那出锅的灌汤包子,本来是想请某人吃的,只可惜啊,某人起不来,无福消受了,我只好自己吃了。”
“什么,”子语一听见吃的,一溜烟就窜到欧阳面前。“包子呢”
“呵呵,吃了啊。”欧阳笑了笑说到。
“你怎么可以吃我的包子。”子语上前一把抓住欧阳的衣襟,使劲摇晃。
欧阳看着子语新潮的吊带衫和小三角**,眼眸不禁暗下来。雪白的纱衣根本盖不住那娇美的身躯,甚至显得子语肌肤似雪。因为二人身体贴近的缘故,从欧阳的角度能清楚看到某人胸前的风景,煞是好看呐,可惜某个神经大条的吃货还没发现,他再这么摩擦下去,对面的人就要化身为狼了。
“靠。你看哪呢。”子语看欧阳没反应,这才发现自己的装扮有多麽超前,一溜烟回了床上,还白了欧阳一眼。“流氓。”
“呵呵,申方小姐这话从何而来,是你自己贴在我身上的,我还没有说你占我便宜呢”欧阳这才恢复了以往的神情,笑嘻嘻的说到。
“喂,你讲不讲理,我是女生啊,怎么还是我占你便宜,是你占了我的便宜,你应该对我负责。”
“乐意之至。”欧阳笑的更欢了。
子语不再理这个笑面虎,匆匆拉下纱幔,换了衣服。“说吧,来找我何事,我看你也不是大早晨就没事找抽的类型吧。”
“给,这是你的新身份。”
“啥,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子语看着手里的文字,“凭什么我是你下属啊,不干。”
“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着也要是个隐士高人的徒弟吧,上山学艺多年归来,好打抱不平,替天行道......”子语想着武侠小说中大侠的样子说到。
“停停停,这才是乱七八糟的呢,你是去当乞丐,又不是选盟主,哪来那么多背景啊。”欧阳无奈的打断了她。
“怎么不行,乞丐不是人啊,乔峰不也是乞丐头儿,但是人家同样也是王爷呢。”
“乔峰?是谁。”
“没谁,”子语一下子忘了,这不是21世纪,没人知道乔峰。
欧阳也不再逼问她,毕竟谁没有个秘密呢。两人就身份问题还是谈不拢,欧阳只好作罢,让子语一个人捣鼓去,只说有事儿来找他便是,就走了。子语觉得肚子饿了,也收拾收拾出门去找乐正锐蹭饭去了吗,顺便去乞丐堆探查探查。
“阿锐,阿锐。”子语风风火火上了一间楼的三层,啪一下推开了门。可是没见到人,拉住了小二问了才知道,乐正锐一大早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子语眉头皱了皱眉,心想:阿锐,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子语只好随便吃了些什么,就悻悻地走了。
走到一处成衣铺内,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太新了,不像乞丐啊,这才买了身粗布麻衣,换了一身装扮,裹了胸,一下子一个清秀小佳人,就变成个瘦弱小乞丐了,这才往城外走去。
子语环视一下周围,漫山遍野躺的都是人,其中老幼妇孺还是居多,三三两两成堆。有些人病重的都要死掉了。远处还看见有人打架,一个年轻的男的在抢夺一个10多岁的男孩手里的馒头。
“小兔崽子,放开。”年轻人骂骂咧咧的说到。“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
“不放,这是给我娘的,我娘都三天没吃东西了”小男孩即使被打翻在地,还是拖着年轻人的手臂不放。
“靠,老子今就打死你。”年轻人说着就要动手打去,一刹那间却又向后倒去。小男孩看年轻人倒了,从他手里抢过馒头,跑开了。子语看着这个男孩,跟了上去。走了好远,才看到有个山洞,里面躺着个病入膏肓的妇女,看那女子的神色,算是活不过今晚了。
“娘,皙儿带了馒头来了,你快吃啊。”小男孩眼泪汪汪看着母亲。
“娘不饿,皙儿乖,自己吃吧。”女子伸出枯槁的手,将已经快发霉的馒头推了回去。
“皙儿,皙儿也不饿。”男孩说着,肚子却咕咕的响了。
子语看着他们让来让去的可怜模样,走了进去,拿出了自己身上带的点心。“吃吧。”
“你是谁。”男孩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和你们一样,乞丐咯。”
“你骗人,乞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点心。”男孩一副警戒的样子看着子语。
“呵呵,你能有什么值得我骗得,我不过看你们可怜而已,顺便说一句,你娘恶疾缠身半年之久,回天无力,活不过今晚了。”子语说着就要走。男孩听了这话一把抓住子语的手,“你会医术?”
“会一点吧。”
“那你能不能救救我娘,我不想她死。”男孩看子语没有反应,跪了下去。“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只要你能救我娘。”
“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她已经没办法了,硬是拼着一口气撑着。”子语叹了口气“你还是好好陪陪她吧。”
“等等。”躺着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起身了,上前一步叫住了子语。
“还有事儿?”
“皙儿乖,娘想喝水,你出去给娘打点水。”男孩听了母亲的话,看了看子语,出了门。“姑娘,请坐吧。”
子语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位女子,她怎么知道自己是女的,难道我的易容术如此明显。
“咳咳,姑娘不必如此,我们风月场所的人早已阅历丰富,识人自然很准。”女子乱糟糟的秀发依然遮不住那秀美的容貌,即使已经油尽灯枯了。“我知道姑娘不是坏人,毕竟雪中送炭的人不多了。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孩子,希望姑娘能代为照看,虽然这有些强人所难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姑娘能发发善心,我不求这孩子能大富大贵,只求能平安一生罢了。”说完又咳出一滩血。子语给她一颗药丸顺了顺气,说到。“你又怎知我能照看了他,我也是一个小乞丐罢了。”
“呵呵,姑娘,不用骗我,我说你身上的气质,就说这一间楼的点心,也不是寻常人能见过的,我也不过是再做花魁的时候有幸见过一次罢了。”女子扑通一下向子语跪了下去,祈求他能了了自己的唯一的心愿,子语只好答应了,反正自己也在用人之际,女子又和子语说了许多话,回光返照一般。原来这女子是京都飘香院早年的花魁,可惜情字害人,恋上一江湖侠士,与其私奔,奈何天不从人愿,侠士被人追杀致死,自己恨不能与他同去,只因有孩子未出世,不料好景不长,自己身染恶疾,无奈只能沦为乞丐,这下自己就要撒手人寰,可舍不的孩子,只能拼死撑着一口气,走一步看一步,这才有了子语的出现,她才能安息啊,女子说完后,便去了。
子语看着男孩回来,很是冷静的处理了女子的身后事,便跪倒在子语面前。“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人了,我这条命便是你的。”
子语心里一阵恶寒,这话听着这么别扭啊。假装咳嗽几声缓和尴尬。“我不会要你的命,我收你坐小弟,你以后跟着我混就好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兰皙,17”
“骗人吧,你17了?”子语上上下下打量这个和自己一样大的男孩,但是比自己还要低一点的男孩。
男孩一脸黑线的点了点头。
“(⊙o⊙)…额,好吧,兰皙,既然入我门派,便要遵守帮规。你以后叫我老大就好。”
“老大,不知我帮是何门何派。”
“丐帮。”
“丐帮?”
“对,丐帮。”
“可是老大,我听都没听过。”男孩讶异的看着子语。“难道是乞丐组成的?乞丐也能成帮派?”
“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吃饭,先吃饱了再说。”
男孩无语的看着子语,只好默默点点头,跟着走了。
子语这几天带着兰皙给城外这片地儿上的看病施粥,当然用的都是欧阳书彦的钱了,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拿人家手软,这些人可都是记着子语的好的,下来就可以施行第二步了,‘招兵买马’,帮派总不可能是两个人吧。又过了一个多月,丐帮人数就达到快一千人了,你说给吃给住,还让你去乞讨你还干不干,当然不干了,有好事儿,谁能不去啊,这不京都几乎所有的乞丐都入了丐帮,可是这把欧阳书彦坑惨了,子语只出不进,银子跟流水似的往外走,可是就是不见动静,欧阳问了子语好几遍,可是子语只是说‘山人自有妙计’。
话说,乐正锐这几天跟失踪了似的,子语带兰皙去了店里好几次也不见他,但是欧阳书彦却是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成天粘着子语,美名其曰说是怕子语把自己的钱败光了,所以要看着。子语也就由着他了,谁让人家是大股东呢,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