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的路灯坏掉了,整个小区盲人的眼一样黑漆漆的。希格有些害怕,快步往前走,突然有人拦在了面前,希格退后两步:“谁?”
“格格,是我!”是亦朗。
亦朗一句话不说,紧紧地抱希格抱在怀里。希格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也不说话。就那样紧紧地抱着他。如果时间能在这一刻凝固该有多好。
立秋过了,夜晚有些凉了。亦朗的怀抱很温暖。他吻她,那样如饥似渴,含混中,他问“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希格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推开亦朗,说:“小朗,别这样!”苏亦朗还是握了希格的手,声音哑哑的,“好,我只是想知道你还走吗?”
“不走了,我调回总公司了!”
“嗯,格格,我不会做出出格的事的,只求你别躲着我,行吗?”希格的眼泪流进嘴里,又涩又苦,她说:“亦朗,好好对多多,做女人不容易!”
“嗯!”说完,他又伸单臂把她揽进怀里,他说:“下辈子……下辈子我们约好了,在一起!”
希格从他怀里挣脱,她怕自己情不自禁,心软了。但亦朗略略一用力,她的唇碰上了他的唇,他的舌头横行霸道撬开希格的舌头。黑暗里,世界一片安静,飘落的黄树叶砸到他们头上,他们的心彼此拥有,很幸福。
其实,得到,在一起未必是幸福的。经过分离思念的发酵后,爱情的浓度才更高。希格和苏亦朗那晚便是如此。希格原本就喝得微醺,此刻被爱情的酒一灌,她真的想做些出格的事了。她紧紧地搂着亦朗,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别离开我!”
苏亦朗说了句什么希格还没听清,因为苏亦朗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打倒在地,连带着希格也倒在地。希格惊声尖叫,“你个贱女人,我说呢,怎么这样趾高气扬的,原来是勾搭上了小伙子!”
声音是万言的。
希格坐在地上不禁哑然。小区黑灯下火的,居然有两个男人在等自己。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抓到亦朗,问:“摔到哪没?”亦朗原就比万言高比万言壮,若不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万言根本就不是亦朗的对手。
“万言,你没权力管我,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希格定了定神,对万言说。万言不吭声,疯了一样又上来打苏亦朗。希格死死抱住万言,她喊:“亦朗,你快走!”
苏亦朗自然不肯离开,他说:“你别得瑟,你伤了希格那么深,现在想吃回头草,也不看你配不配?”
万言冷笑了一声:“我不配,难道你配?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苏亦晴的弟弟,你不把有钱人家的妞的肚子搞大了,结婚了吗?真******狗改不了****,连老姐的姐们都偷!”
苏亦朗冲上来,一脚放倒了万言,两个人滚到了一处。陆希格站在一旁,突然她冷冷地说:“你们俩谁是真爱我的呢?你们都给我滚!”
说完,希格的眼泪霹雳啪啦往下掉。自己这些年,一个人打拼,够可怜的,现在,他们各自打着爱的名义对她进行伤害,有什么意思呢?
最先住手的是亦朗,他站起来,顿了一顿,他说:“希格,今天的事儿,对不起。我是没立场对你说爱的!”说完,他转身走掉了。
希格没理站起来想拉住自己的万言,她快步走进楼道。
夜漫无边际。
秋天来了。
在情感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小孩子。从最初的蹒跚学步,想要依靠大人到最后的淡然行走,所有的经历必成财富。
下了第一场雪时,俞多多怀孕了。每天清晨她冲进洗手间吐得天翻地覆时,苏亦朗都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结婚了二年多,他不是柳下惠,对她碰也不碰。有两次醉酒,他闯进了俞多多的房间里,他说:“你不就是想要我这个人吗?难不成你想守着寡?”俞多多赏他了两个嘴巴,两个人拧麻花一样拧到一起,像是急速下旋堕落的快乐,两个人彼此谁也不让谁,身体成了最锐利的武器,没有怜香惜玉,没有爱抚与温存,两个人像好斗的小兽一般,你撕我咬,一场欢爱下来,痛并快乐着。
第二天,俞多多脸上身上多处淤青,她站在苏亦朗的门前,说:“苏亦朗,你个王八蛋!”
苏亦朗死了一般,一动不动。他是知道自己是混帐的。他对不起深爱的希格,对不起无辜的俞多多,他对自己也说:苏亦朗,你是个王八蛋。
第二天,俞多多穿着性感睡衣端了杯茶进了苏亦朗的房间,他接杯子时,她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胸前是温热的,是细腻如脂的。苏亦朗也是动心的,但是他不能,他的心在别处,喝醉酒不是人,他已经不能原谅自己,再跟俞多多一张床上睡,他害怕睡着睡着就把自己的爱情给弄丢了,就再找不回来了。
那是他人生最珍惜的一次感情。圣洁如玉,他已经弄脏了它,他已经不能宽恕自己。
俞多多的唇落到苏亦朗的唇上,温香软玉,都是欲望最烈的年纪,****如烈火般燃烧起来。苏亦朗捏住了了她,俞多多轻轻地叫了一声,咬住苏亦朗的肩。也许就是小兽般这一声叫,惊醒了苏亦朗,他推开俞多多冲进洗手间。好半天,他冷着脸出来。
俞多多歇斯底里:“你宁愿自己解决也不要自己的老婆吗?苏亦朗,我一定要给你戴顶绿帽子,我俞多多不是没人要!”
苏亦朗头也不转地离开家,几天后他醉了酒,带着一个拍模特回家,俞多多冷眼观望,说:“你不就是想让我自动退出吗?苏亦朗,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倒精明,可是我俞多多还真不是吃浆糊长大的!你们随意,只是小心艾滋!用套吗,用的话,老娘出去给你们买!”
苏亦朗带着那小模进了自己的房间,衣衫尽落,却闭上眼,一动不动,他挥了挥手,让那妞走。女孩噘着嘴往身上套衣服说:“不行早说啊,弄得跟猛男似的,到头来这副熊样,连个鸭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