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然明月当空,夜因不同的人,而显得不同,不同的人在同样的夜空下,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犹如遍布星辰的夜空。
陈小凡与紫菀漫步于江畔上,这里有树、有清风、有月光,而是没有什么人,陈小凡认为是不错的地方,因为这里十分清幽。
陈小凡与紫菀两人都是肌如白瓷的人物,月色银光下多出了些圣洁的味道,两人对视着,牵手走着,紫菀笑着说:“小凡,这地方不错,挺有意境的,比刚才的那热闹的艳阳大道好多了!”
“你喜欢就好!”
“有这么好的地方,你怎么不早带我来啊,如果早来这里,说不定就不会遇到那扫兴的事情了。”紫菀语气中带着一点抱怨,但陈小凡听出了那是对他的关心。
陈小凡牵着紫菀在一颗树下坐下,笑着说:“今晚的事情是无法避免的,那是有心人有心所为。
紫菀奇怪的问道:“怎么这样说?”
陈小凡用手抚摸着紫菀的顺滑的秀发,微笑着问道:“小菀,你没有发觉今晚的事情有些奇怪吗?”
紫菀露出了思考之状,一会后说:“小凡,你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在那个吴智热情的和你打招呼的时候,我就觉得他那笑容好假,所以事后一想,便觉得应该是他有意制造这次相遇的。”
紫菀十分的聪敏,一下就想到了对方的目的,她淡淡说道:“应该是算计我爹爹的。”
陈小凡想了一会后说:“我觉得应该是,因为我这样一个人不值得他去算计,过几天回去后,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会长一下为好。”
紫菀点了点头,看样子并没有为紫殇过多的担心,她侧着脸说道:“小凡,你说的那济世道人是谁啊?”
在前往江边的路上,绿怡已经在向陈小凡解释济世道人的来历,这时紫菀一问,陈小凡便将绿怡说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世道人是在距今大约三百年前的时候,道玄宗的一名绝顶高手,因为对于宗门的不满,叛出道玄宗,宗门震怒,派出多名高手想要绞杀他,可是济世道人修为超凡,已近于圣境。
道玄宗的众高手奈何不了他,在争斗数年的后,两方妥协,道玄宗承认济世道人为宗门旁支,同意他独立于宗门之外,而济世道人也不再谈脱离道玄宗之事隐于山林之间,时间久了,人们也就慢慢的忘了济世道人这一脉的存在。”
紫菀听完了陈小凡解释后,眼睛一亮,因为每个女子都希望自己的情郎可以更优秀些,她语气中带着兴奋说道:“这么说小凡你还是名门之后了?”
陈小凡十分自然的说:“只是偶尔听师傅提起,并不能证明是不是真的。”
“我觉得是真的,要不小凡你怎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
紫菀一句无心的话,勾起了陈小凡对于老道士想念,他心中默念道:“师傅,你现在走到哪里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紫菀看着陈小凡若有所思的神情,柔声问道:“怎么了小凡?”
陈小凡将紫菀揽入怀中,声音十分轻,犹如一道清泉般说道:“没有事,只是觉得幸福来得太过突然,美好的有点不真实。”
“放心吧,小凡,这一切都是真的!”紫菀笑着,笑得如同冬日的暖阳,让陈小凡感到一种惬意的温暖。
月色下,大树阴影中,一对紧靠着的身影,显得那么的甜蜜,那么的动人。
同样的夜空下,同样的星光中,欧阳元走过阳城刺史府的大门,走在庭院中通往房间的青石小路上,脸色寒若冰霜,在皎洁的月色下显得格外的冷峻。
刺史府中的管事,硬着头皮上前,面对着心情明显十分糟糕的欧阳元,说话变得格外的小心:“少爷,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干净了,沐浴的水也备下了。”
“知道。”欧阳元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管事的弯着腰,准备待欧阳元离开后,再离去,谁知道欧阳元刚走了两步,便停下脚步,招了招手说:“老李你过来。”
欧阳元此时此刻心中如若火烧,他心中的那把火,一半是被陈小凡激起的怒火,而另一半则是被紫菀美貌撩起的浴火,两把火加在一起,确实烧的他十分难受,烧得他脸若寒冰。
火大了,总是需要些水来缓解,不说是把火灭了,至少可以让火烧得不那么旺,怒火需要用惹来怒火之人的泪水来缓解,而浴火呢?
浴火需要什么水才能缓解?雅士们说是女子的柔情若水,而看过皇朝名著《金瓶梅》的文人们则是笑而不答。
欧阳元自然看过《金瓶梅》,常于花间行走的他,当然知道什么是溪水,他叫过来管事老李,低声说道:“我几年没有回来了,不知府中可有妙龄女子,可陪我同床夜话?”
管事心中暗叹:“少爷就是少爷,同样一回事,老爷说得直白,少爷竟然说得如此文雅。”
管事低声说道:“少爷刚回来,老奴还未备下。”
欧阳元语气一寒说:“府中难道连一个丫鬟都没有?”
管事的回答道:“府中那些丫鬟确实不少,可但凡模样可人的,都被老爷睡过,确实没有合适的人了。”
欧阳元听了管事的话哈哈一笑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我父亲学问精深,平时又公务繁忙,我本想请教他一些学问,却一直苦无机会,现在正好,那些女子与父亲秉烛夜谈过,想必也学得些学问,我到可以请教一二。”
管事老李笑容有些僵硬的说:“那好,老奴马山去安排。”
欧阳元吩咐道:“老李,少爷我今夜兴致大好,找两个人来,然后备些酒菜,今晚我要和她们共话西窗。”
管事老李点了点头说:“老奴明白,这就去安排。”
老李转身离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骂道:“真不是个东西,欲行禽兽之举,却还要披着风雅的外衣,当真是衣冠禽兽!”
这一夜,欧阳元房中灯火阑珊,双凤齐鸣,房中尽是巫山风雨,尽是颠鸾倒凤的快意,直到天露鱼白之色,才舍得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