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略过黑漆漆的树林,锋利的切割着挡在它们前行路上的阻碍,这些阻碍有树木,还有那些来不及避让的小蚊子、小昆虫,终于出来几声闷响和几声凛冽的叫声,那凛冽的叫声当然是那些在暗处射出箭羽的敌人。
在吴玉石的掩护下,众人来到了驼鄂兽身上,几乎是同时,他们将元力送出,驼鄂兽起身做出了奔走之势。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声音好像是笛子却又比起笛子的声音要轻和薄,加上那委婉曲折的调子,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在低声哭诉般,充满的断肠的伤感。
此时心中只有逃命之念的吴玉石和陈小凡他们几人,显示没有兴趣停留下来感叹一番曲折的凄美与惆怅,吴玉石吹催道:“大家冲吧!”驼鄂兽开始向前奔跑而去。
陈小凡脑海中传来了绿怡惊慌的声音:“小凡赶快逃开驼鄂兽!是‘万兽葬’!快!”
陈小凡虽然不知道‘万兽葬’是什么,但是他从绿怡声音中的失措可以肯定一定是危险的事情,和绿怡的多次合作的默契他并未多问,在第一时间拉着身后的冷霜儿一跃而且,在身体起跳的刹那,
陈小凡大声呼喊道:“大家赶快离开坐骑!”
吴玉石不明所以,他以为陈小凡发现了什么危险,毕竟陈小凡刚刚才救了他一命,对于陈小凡的话他是不敢不信。
吴玉石左手向向着驼鄂兽背上一压,借力弹起身体在空中一个凌空后翻,离开了驼鄂兽。
轰隆数声闷响,震得吴玉石的耳朵嗡嗡作响,吴玉石急忙挥舞宝剑,使出防御招式‘天元归一’来化解近在咫尺的冲击。
陈小凡与吴玉石不同,他在跳向空中时,已经在绿怡的指点下是使出‘长河万里’向着底下的驼鄂兽轰去,借用‘长河万里’的迅猛力道,他拉着冷霜儿冲向天际。
冷霜儿不知道陈小凡所做为何,不由的埋怨道:“小凡,你疯了吗?”
陈小凡面对冷霜儿的质问他不知如何解释,因为他也不知道绿怡为什么要他这样做,虽然他心中知道绿怡让他这样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可是道理是什么呢?还好在事实面前,陈小凡好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冷霜儿看着刚刚还是没有丝毫异样的驼鄂兽突然膨胀,最后爆裂炸开,无数血肉向着四面八方喷射而去,那爆破的力道异常凶猛,那是驼鄂兽生命的燃烧的玉石俱焚!
冷霜儿知道如果刚刚没有及时逃离,那爆破的力道一定会带给他们两人不小的伤害,受到重伤后的他们又如何能有力量去面对伏击他们的未知敌人呢?
陈小凡虽然也是十分惊讶,但他却还是急忙向着绿怡问道:“这到底是上怎么回事?”
“小凡,那个乐曲是一首叫做‘万兽葬’的曲子,此曲可以让三阶之下的所有凶兽暴烈而死,借用凶兽爆体的威力杀敌。”
陈小凡没有想到世间还有这样手段,心中十分感叹,同时也为他们是否能顺利脱逃而感到担忧。
四名随从虽然听到了陈小凡的提醒,可是刚刚的抵挡箭羽已经让他们耗费了许多元力,而且他们反应并不迅速,就在他们刚起身准备一跃的时候,胯下驼鄂兽已经解体,驼鄂兽的血肉将他们四人吞噬。
一眨眼的功夫,原来四个还是活生生的人便成了死具残缺的尸体,已经是完全没有了生机。
陈小凡与冷霜儿来到吴玉石身边时,吴玉石双眼通红的看着四名随从碎落一地躯体,他强忍住了悲愤说道:“小凡兄弟,多亏了你!”
“吴大哥,别太伤心了,我们还在危险中呢!”
“四名兄弟死的不明不白,我吴玉石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
“哈哈哈,想不到你们这都可以安然无恙!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们了!”一个无比沙哑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林间发出。
吴玉石冷冷的盯着发出声音的树林,只见一个接近两米的身影从林中走出,他满脸的土黄色胡须,黑色的扁平的鼻子,一头曲卷的黄色毛发,一条硕大的尾巴缠绕在他的腰间,活像一头站立的狮子。
跟在狮人身后的是一个长着一对鹿角的女子,那女子模样十分脱俗,那玲珑如玉般的肌肤和动人心魄的身段,在人类中也绝对算是绝色之列了,她手中握着一只好似长笛一般的东西,十分恬静的站着。
紧随其后的是十多个好像猴子一般的人,他们全身都是黑色的毛发,手中各自提着一把和他们身体一般高的弓,长长的箭羽背在身后,活像在深山中生活多年的老猎人!
吴玉石冷冷问道:“你们是怎么进来朱雀大道的?”
狮人男子回答道:“我们自然有瞒过你们守卫军的办法,只是时间不能太长,所以留给我们说话的时间不多,出于你们刚刚的表情,本大人给你们一个死得明白的机会,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吧?”
狮人展现出来的那份高傲的态度让吴玉石火冒三丈,他怒意十足的说道:“你是谁?”
狮人哈哈大笑:“你不配问我是谁,刚刚要不是你身旁之人提醒你,你现在已经重伤,本大人说不定已经摘下你的头颅把玩了。”
狮人说完后不理快要暴跳如雷的吴玉石,他对着陈小凡说道:“年轻人见识不凡,看来情报上说的没有错,也不枉本大人亲自冒险来这一趟了。”
陈小凡听到对方的目标是他,他冷冷的问道:“你们是吴智叫来的?”
狮人好像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般,夸张的大笑说道:“那卑微的杂种也配使唤本大人!”
“既然你们不是吴智的人,我想到有什么冤仇要让你们如此费力袭击我。”
狮人止住了笑意:“本大人便是安东尼罗杰,武斗帝国王庭右卫将军,从你刚的见识来看,情报上说的你是‘济世道人一脉’传人的事情应该是真的,我父亲死于你们这一脉,可是我一直都没有找到你们这一脉之人。
好不容找到你这样一个传人,而且如此年轻、如此优秀,我觉得值得我冒险来杀了,也算是报仇了!”
陈小凡一听,脸上堆起了苦笑,可是话说回来,陈小凡能不苦笑吗?吹牛都可以吹到马蹄子上,吹出一个杀父仇人来,这得要多大的本事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想到自己的吹牛可能把自己的命吹没了,而且还要搭上自己妻子的一条命,陈小凡此时不苦笑那便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