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汉的起身弯腰向着陈小凡行了一个大礼,以此来表示他的诚意浓重。
陈小凡急忙上前,搀扶起赵老汉说道:“老人家千万不要如此,我答应你们就是了。”
韩大牛急忙开口说道:“小凡,别那么急着答应下来。”
“大叔为何?”陈小凡不解的问道。
此时王老汉也开口说道:“大牛,我知道你的性子不爱争斗,除非人家欺负到你的头上,你才会奋起反抗,可是这些年来,你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
韩大牛叹了一口气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和过去的事情掺杂在一起,我觉如果能够和平解决,那就没有必要全面动武。”
陈小凡听了韩大牛的回答,心中已经知道了落日村和韩大牛之间一定有些故事,而且在那些故事中,韩大牛时受了不小的委屈的,此时的陈小凡不知道为何心中竟然想替韩大牛出口,他说道:“大叔,你放心,如果是往日受了委屈,那么今天就要把那是委屈也让对方受一回,这样才公平。”
韩大牛感慨的说道:“小凡,韩叔当不得你如此!”
“大叔,你说着话就是见外了,大丈夫受人滴水之恩当益涌泉相报,所以你告诉我到底受了些什么委屈吧。”
韩大牛一阵沉默,好像是并不希望说出当年发生的事情,可他不愿意说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不乐意替她说出来。
王老汉说道:“小兄弟,那事情大概发生在五年前,那时有一股盗贼来犯,当时他们首先攻击的是我们的村子,那时候大牛就是我们村中猎兽队的队长,他带着我们的村中的那些小伙子们,浴血奋战经过一番厮杀终于打退了来犯的盗贼们。
可是贼人们因为在我们村子中受挫,于是便转向落日村,当时的落日村那边的猎兽队并不是太强,而且人数上也是大大的落后当时的我们,按照他们当时的情况根本是不可能抵挡住盗贼们的进攻。
于是大牛就带着我们村中的猎兽队去,哪知道那些家伙竟然那么的卑鄙,用出卖我们来换取盗贼对他们村子的丝毫不犯,那次我们损失惨重,出去的两百多名汉子,最后也就回来不到四十人,而大牛也在那时受了重伤导致实力大损。”
陈小凡听到这里已经是愤怒难耐了,他从内心的深处讨厌那些背叛信义之人,他难掩愤慨的说道:“这样背信弃义的人,就应该给他们一个教训,王老汉你别说了,我同意了。”
见到陈小凡再次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正堂中的五名老者都松了一口气,而韩大牛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复杂。
这时赵老汉再次对陈小凡表示了诚恳的谢意,然后有所感慨的说道:“我们丹霞村被他们欺负这么久,连村长都是要按他们的意思来选择,如此奇耻大辱终于有报回来的机会了。”
赵老汉的言语好像的是说中的其他四位老者的痛处,一时间正堂中的五名老者都老泪众横的放声大哭。
经过了好一会儿后,赵老汉抹干了眼泪说道:“小兄弟,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今晚我们摆宴为你们明日壮行。”
陈小凡几番推脱,最后还是接受了几名老人家摆宴的邀请,然后和心情依旧有些复杂的韩大牛离开祠堂回家。
回到家中,此时家中空无一人,韩三娘和王小二不知道去那里凑热闹了,韩大牛进屋后便向着陈小凡恳请道:“小凡,明天若是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如果真的万不得已,也请你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陈小凡有些不解的问道:“大叔,为什么总要对他们那些人那么仁慈呢?”
“小凡啊,我本来也对他们有不死不休的恨,可是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们这样斗来斗去,最终消耗的是我们这两个村子的防护力量和生存能力。
像我们这样在山窝中的小村庄,村中种植的粮食根本就不足够村民们生存,那些不足的食物就要村中的猎兽队去山林中打猎来补充,而且对于村子来说,猎兽队不仅仅是出去打猎,他们还要在村子被盗贼侵袭时防卫村庄。
所以无论是哪一方损失惨重,那么对于我们这个山窝中的两个村子都不是什么好事,说白了就是我们两个村子就是唇齿相依的,若是真的有一个村完了,那么剩下的那个村子也就离死不远了。”
“所以大叔你就宁愿自己收委屈,也不愿意发生太多的冲突?”
韩大牛叹了一声说:“是啊,可惜村中的人们都想不明白。”
陈小凡被韩大牛的胸怀所感动,他情绪有些波动的说道:“大叔,我答应你,明天一定不伤人性命,而且我也会尽力的将这件事情处理好!”
韩大牛欣慰的笑了笑说:“谢谢你!小凡!”
这时候韩三娘和王小二从外头回来,神情十分兴奋,韩三娘看到陈小凡就活泼的如小白兔一般跳了过来说道:“陈哥哥,你明天要带着村子的人去落日村那里打架,到时候你一定要让那些欺负人的家伙们好好的知道厉害!”
王小二看到韩大牛听了三娘的话,脸色有些不善,于是马上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十分乖巧的叫了一声:“陈大哥、师傅。”然后退到一旁。
“都快中午了,三娘还不去做饭。”韩大牛向着一脸兴奋的女儿板着脸说道。
韩三娘回了一个鬼脸,然后又对着陈小凡笑了笑,便转身前去厨房准备午饭。
午饭过后,陈小凡回到草屋中,在草屋中他与绿怡开始交流,交流的主要内容还是他刚刚所悟的‘朝霞东升剑法’,绿怡用她渊博的见识,帮助着陈小凡完善剑招中的一下不足,让剑法显得更加的完美些。
交流的时间过得特别的快,因为陈小凡与绿怡的交流是在神识中,所以韩三娘来两次,都是见到陈小凡坐在草床上一动不动的,认为陈小凡是在练功的三娘自然不愿意打扰他,于是两次都是带着些许失望静静离开。
转眼间黄昏至今,一个下午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在绿怡的帮助下,陈小凡对于自己所创的剑法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也让他明白自己剑招的独特之处。
晚上陈小凡如期赴约,在丹霞村祠堂前的大坪上和热情的乡亲们吃了一餐饭,乡亲们的热情如火,整场大宴都是以陈小凡为中心,饶是陈小凡性情沉稳也生出了飘飘然的感觉。
韩三娘美目含光,看着被众人围着的陈小凡,那硕大的胸前因为呼吸的激动而波涛汹涌,心中情愫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芽,萌发了爱慕之情。
晚餐过后,陈小凡便带着微醉,回到了韩家的草屋中,他重重的躺在床上,看着草屋的屋顶中漏过来的月色与星光,心中暗念道:“紫菀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明天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马上启程。”
这时绿怡那甜柔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小凡,别多想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谢谢。”
陈小凡闭上双眼,但并不是睡觉,而是调整着呼吸,平复着心情,用平和的心境引导着他进入冥想的状态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