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炀没有说话,只是拉起她的手放在心口,“阮苑,我想要在结婚那一天才做结婚做的事情。”
其实,他是没有确定,阮苑是他秦炀可以保护给予幸福的女人,她和佩佩不同,他认定了佩佩,就算只是情人,就算没有名分,他想要保护她,想要让她在他的世界里肆无忌惮,想要宠爱她。
他只是想要给予阮苑,一份安稳。
阮苑笑笑。“你就是永远让我感觉离你很远,每次走近你,都被推开。”
他的感觉和她相同,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反倒拉住她的手,“不要想太多,如果,你想要结婚,随时都可以。”她这才放心的露出笑容。
他看着那笑容,一如往昔,那个站在雪地中,向他微笑的她,他们之间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他不知道,这个错误要走多远。
很多年前,那时,秦炀第一次走到新家中,新的街道人群家人,新的父母,他们都说,他不叫秦敕墨了,他的新名字是秦炀,最爱他的妈妈也哭着坐上黑色的车子和爸爸绝尘而去,留下他抱着怀中的玩具熊,眼泪糊了满脸。
他整整追赶了两条街。
被新的爸爸抱住,拍着他的肩膀,“炀儿,从此你是秦家的唯一希望了,不要让你父母离开的不安心。”他住进了这个政府的家属院,不再住在那个像是城堡一样的地方了,也没有了只为他修建的各种娱乐设施,他从没有抱怨过,六岁多的孩子,天天站在父母离开的地方,一遍遍的抹眼泪。
直到,他上了初中,他才慢慢的适应这些新的一切。渐渐淡忘过去。
他的养父母对他很好,给他同龄人应该有的一切,可是再多也无法弥补缺失亲生父母的痛。
知道所有事情时,秦炀才十四岁,一日养父接到了一同来自国外的电话,叫秦炀来听。秦炀听到了熟悉的父母的声音,一时之间泪流满面。
秦炀的父母是名噪一时的名媛和富商结合的佳话,其父秦东岚是那个年代最有计谋的智慧商人,而其母曾琼虞是前市委书记的女儿,在交际圈里是一等一的美人,才貌双全,两人结婚时,轰动全城。
第二年诞下了这个出生就身价过亿的秦敕墨,全家都当做掌上宝,恩宠无限。
可是好景不长,没几年,秦东岚的事业陷入了危机,原因,就追溯到了阮长峰的身上,他并没有秦东岚的智慧和人脉,但是,却有些恶劣手段,在逼迫秦东岚参与非法勾当无果的情况下,大力陷害了曾家一家,曾父因冤入狱,而秦东岚的众多企业也如秋风扫落叶呈溃败之势,秦家一家都是忠良之士,根本无法同阮长峰之流的恶劣手段进行抗斗,为保秦家唯一血脉安全,秦东岚把他过继到了远房亲戚门下,而自己带着妻子远走他国。
东奔西走,只为东山再起,而秦炀,如此幼小无法跟随他们四处奔波,出此下策,曾经让曾琼虞整整哭了几个晚上,秦东岚也是因为这场迫害,重病缠身,这几年才渐有好转。
秦炀听后,热血沸腾,拍案而起,“阮长峰竟然这么阴毒。”
养父轻拍他的肩膀,光耀秦家的任务就落在你身上了。
继而,他一颗幼小的心就埋下了复仇的种子,此仇不报,难以面对为了维护他远走他乡的父母。也就是那时,他坚定了要走近阮家人的信念,他进入了本市最好的私立学校,而他的目的,无非是接近阮苑。
他有过很恶毒的想法,但是,最终,看见了阮苑,他全部放弃。他开始后悔不应该追求她,那时彼此都年幼,他还只是个孩子,单纯而鲁莽,看见了她那么的单纯而善良,心里不是没有动摇,所以,他想要离开她,不想要被她妨碍自己的计划。
可是,阮苑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反而很喜欢秦炀,经常和他一起学习,让他给她讲数学题,尽管秦炀在刻意避忌和她有进一步的发展,可是阮苑就那么不顾一切的投入。她那么单纯,那么的明亮,像是忽然的一道阳光照进了秦炀原本阴霾的天空。
他不知道,对于阮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愫,如果说是爱,并没有那么的心动,如果说是朋友,他却对她有一种久违感觉,她就像是夜空中的明星,那么的耀眼,而那时的秦炀也是学校中的风云人物,他不知道那算不是爱情,可能,若是现在,他一定不会把它当做是爱情,可是,那样一个年纪,心跳就代表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