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工作,没有人来问候她,她把自己放在一个真空的世界,这样的结果,无法埋怨别人,大家都让她离开,是她执迷不悟。
她行走的这一路,把朋友和家人都丢了一路,到了末路才发现已然是两手空空,固执的以为能够坚守的感情,其实也是一场空,她每天呆在房间里,不哭不笑,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并不好看并不出彩的电视剧,一集一集的看,看的眼睛累了就睡觉,醒来了就继续。
这样浑浑噩噩没有时间目的胡乱的过着。
也是在与自己斗气,想要看看这样的折腾自己有没有会在乎,可是,一个人都没有,那个她魂牵梦萦的男人,从来就没有一点的音讯。
她一个人慢慢咀嚼着寂寞与悲伤,渐渐地逼迫自己死心,终于在不知道第几天的早上醒来,她擦去了胡乱在脸上的泪痕,去了浴室,开始认认真真的洗澡,把这几日的郁结洗掉。
坐在镜子前的女人,面色苍白,黑眼圈和眼袋那么的明显,她拿出面膜敷在脸上,把摊在桌子上的杂七杂八的零食袋子和方便面盒子放进垃圾桶,开始给自己做一顿精致的早饭,清淡的白粥,拌青菜,吃着最爱吃的烤面包片加花生酱。
她从此和何佩佩告别,她知道这个选择,是多么的自私,可是,一个失去爱的女人,根本活不下去,她选择了秦炀这条歧路,以后无论悲欢自己承担,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怎么看都是凄凉。
无奈,无法,无后路,她既然走上了这一条决然的路,就没有打算过回头,只是,从此可以毫无顾虑的爱着他,毫无后路的爱着他。
对于父母,她讨饶了求情了,母亲终于松动,说让她一年之内找个男人嫁了,不要再和秦炀有来往,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不过是找一个男人结婚,她可以的,已经为了秦炀做了这么多,不差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了。
只是这些,他都不知道而已。
她还是固执的用自己并不坚实的臂弯,承担着所有的压力。
有些事情,有时候你已经知道是错误,可是你没有勇气去承认,没有勇气改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或许发生了以后,才算是真正的解脱。
小时候她最喜欢的歌,就是短发,她一个人走去发廊,原来是想要把长发齐肩斩断,但是,真的要动手了,佩佩不舍得了,她落荒而逃,她就是这么样一个胆小的女生,害怕改变,害怕接受,所以,她从来只吃自己吃过的菜,歌只听老歌,人只选择那个已经爱成了习惯的人,于是,就连头发,也是永远留着一成不变的黑色长发。
天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勇气做第三者,这样一个充满了冒险和刺激的名号。
她拿着他送她的卡,四处消费,买衣服,买首饰,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十足的情妇样子,高昂价格的小礼服穿在身上,并没有真的感觉很好,只是内心的空虚也只有这个能聊以来慰藉,这些永不充实的心底,还能有什么来填充?
于是,就在她最狼狈最悲惨的境遇下,她看见了苏瑾。
她两手满满的袋子,落了一地。
苏瑾穿着浅灰色的风衣,正在买钱包,听到声音转身,看见了一个正匆忙捡着袋子的时髦女人,穿着华裳,黑发白肤,她心里一动就想起了一样笨手笨脚会把一切都搞砸的佩佩,心一软,走到她面前帮她一件件的拿起来,放到她手掌。
那女人,头也没有抬,泽路而逃。
苏瑾望着那高挑的背影,心一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