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项沐龙受姬夑口谕,举剑便带领侍卫跃向子巫与木槿。
顿时,偏僻的小径刀光剑影四射,木槿愣愣地窝在子巫怀里不敢出声,深怕子巫分神,只是,子巫武功再高也抵不过姬夑训练过的精兵外加还有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项沐龙,而且子巫师兄还要护着一个虚弱不堪的她,几个回合过招,子巫师兄明显力不从心。
看着子巫师兄满额的汗珠,木槿心疼的说道,“师兄不要管我,自己走吧,这里我熟悉,他们不会拿我怎样。”
木槿说着使尽全身的力气把子巫师兄推到可以安全逃离的位置,只是,子巫却一心系着木槿,在他分神之际项沐龙趁机一掌击中子巫的要害,下一刻,数把雪亮的长剑已架在子巫与木槿的脖子上。
“师兄……”木槿使劲推开抓她的侍卫喊着子巫师兄,她想拉住子巫的手永远不离开他,只是一旁的姬夑看着目光不离不舍的子巫与木槿,忿然走到木槿跟前甩开木槿的手,凛冽的身躯阻隔在子巫与木槿两人之间,仿佛想永远阻隔着他们。
姬夑冷鸷的双眸直绕着子巫转,开口道:“把他押下去,囚禁地牢,好好招待他。”,而后,他情绪复杂又隐忍的目光转向木槿,“把她带到朕的寝宫去,好好看着她,若是她人不见了,你们统统也跟着消失不见。”
跟随在姬夑身后的小邓子公公听到姬夑的命令,心间咯噔了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应了个是,而后押着木槿送往姬夑的寝宫。
大部分人群散去,临走前,姬夑背着手特意绕到还未离开的姬绯绝身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背着姬绯绝冷冷吐道,“她—是—朕—的。”
语毕,姬夑在人群的簇拥下一步步走向寝宫,而他身后的姬绯绝额前已青根乍现,把心中不能吐露的情愫独自压抑在心间,一个人独自承受。
呵,她是他皇兄的?
上天为什么要这般捉弄人?
在他遇到她之前,她已被他皇兄所看上?
这不公平……
姬夑偌大而奢华的寝宫,木槿被软禁在里面,门外一群重兵看守,还有一群公公和宫女在外候着,他们将整个屋子围的严严实实,连只苍蝇也无法飞进来,木槿呆呆的环抱着自己蹲在墙角,想到子巫师兄被姬夑关押阴暗的地牢里面,眼泪止不住滴答滴答往下掉……
姬夑回到自己寝殿的时候,便看到失魂落魄的木槿靠着墙抱着自己,她额前的青丝一阵乱,脸色又苍白的可怕,除了她毒发的时候,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木槿这般落魄无神的样子。
看到这般摸样的木槿,那一霎,姬夑心隐隐作痛,只是辗转想到她是为一个男人而这般落魄,渐渐无比烦躁窝火。
他一步步缓步靠近软榻,姬夑假装没有看到木槿一般直往前走,而后随意坐在了榻上。
发觉姬夑进来,木槿跌跌跄跄走到姬夑跟前,眼眸里皆是乞求,“求你,放了我师兄。”
冷漠的瞥了一眼木槿,姬夑慵懒起身靠近木槿,冷哼道,“朕,凭什么放了你师兄?”
“凭……”木槿无言以对,是啊,他与子巫与她无亲无故,他凭什么放过她们俩?
愣愣望着姬夑,木槿缓缓跪下,叩首道,“只要皇上能放了我师兄,木槿愿意为皇上做任何事!”
她看着他,蓄满泪水的眼眸一片绝然。
看着这般失魂的木槿,姬夑的心仿佛被刺了下,隐隐生痛。
“哦?是吗?”姬夑轻笑着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挑起木槿的下颚,唇角的笑意突然加深,“如果朕要你…”
“皇上要子鄂做什么?”姬夑终于改口,木槿意识到救子巫师兄的事还有一丝转机,急急地问出口。
“朕,要—你—主—动—取—悦—朕!”姬夑紧紧捏着木槿的下颚,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告诉木槿,特别是取悦两个字眼他还格外加重了语气。
听到姬夑开出的条件,脑袋仿佛被重重敲打了下,有一瞬的眩晕,片刻犹豫后,木槿咬了咬唇,艰难地闭着眼睛应道,“一言为定。”
“好,很好……”看着木槿坚决的眼神,姬夑一阵失落。
原来,她的师兄在她心里这般重要,重要到她可以委屈自己委身与他……
重重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入肺,姬夑才感觉到心间没那么梗塞,他半眯着冷鸷的眼眸,松开了木槿起身,冷冷吐道:“既然那么坚决,那就脱!”
姬夑语毕,木槿有些艰难地点点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一阵颤抖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腰带,腰带只是打着一个简单的蝴蝶结,手一拉,腰带便遗落,噼里啪啦掉在了地上。
失去腰带,外衣微微敞开,很快木槿便脱下了最外面的宫服外套,接着双手更加颤脱地去脱里衣,艰难地褪去白色的里衣,木槿身上仅剩一件单薄的肚兜遮身,她捏着缠在颈脖后的那红根怎都无法下手,虽然,她与姬夑有过好几次的肌肤之亲,但没有一次是她自愿的,男女之事若不是你情我愿她无法说服自己!
捏着颈脖后的红绳,木槿一阵犹豫,她无法说服,将裸露的自己呈现在一个她厌恶的男人面前。
木槿愣愣的徘徊,这时,耳畔却传来姬夑极致魅惑的声响,“连这都做不到,还怎么跟朕谈条件?”隐忍心里作祟的情愫,姬夑复杂的双眸冷冷地看着木槿,“朕不喜欢自己身边的女人满腹委屈,那样让人看着就厌烦,你还是穿上你的衣服。”
姬夑冷漠说着,转身便想离开,只是他刚侧过身,木槿大胆一下拉住姬夑的手腕,跪在他面前哭泣大喊道:“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我求你放过他,我愿意代替他受任何的惩罚。”
被木槿拉住手腕的那一霎,姬夑一阵惊愕,重重甩开木槿,满脸的阴鸷,她越是为她师兄求情,他越要折磨那个男人,最好是让他从这个尘世消失!
“女人,别傻了,就算你代替那个男人受罚,朕一样不会放过他。”姬夑冷笑,笑的有些苍凉,他还不信这个世间还有人会心甘情愿为另一个人完全牺牲。
姬夑从头至尾不为她的哀求所动,看着眼前这般高贵冷傲却冷血的男人,木槿灰心到极点,心里好害怕好害怕他会真伤害到子巫师兄。
突然地,木槿对着姬夑愤怒大喊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你是冷血动物!你的血是冷的!难道你没有亲人,看着自己亲人受苦,不会心痛难过吗?”
木槿站起身,握紧了拳头,对着姬夑欲想离去的背影大喊,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语毕,她能感觉到那一霎姬夑宽厚的背一僵,背对着她久久没有回身,她看不清姬夑的表情,更捉摸不透此刻他的情绪,木槿只知道房内一片寂静,屋里的另一端没有任何的动静,整个房内飘荡只是她愤愤不平的喘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