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在侯府待下去,过上锦食玉服的生活,她当年的一切事情,她都刻意的过滤了,侯府上下没人知道她过去是干什么的,是哪里人,为什么她会这样说?
吕氏的惊恐和不解,安云卿都看在眼里,却踱步过圆桌,坐于其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的抿着,并不着急解释什么,她在等着她开口询问,同时也在打破她心底的最低防线,明刀暗箭的杀一个人不算什么,用心智逼疯一个人才算是本事,她就在等着吕氏心智尽失,理智毫无的时候,反击一口,才能事半功倍,达到如期的效果。
吕氏最害怕别人揭穿她的过去,害怕以前的事情暴露在人前,所以,此刻她心中正天人交战,作着催死挣扎,望着安云卿悠哉悠哉的喝茶,赏景,见如此淡定,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她害怕了,不是之前那般的惊恐,而是从心里感到害怕,她害怕不堪的一切赤|裸|裸的解剖开来,所以,她惊慌了,上前抓住安云卿的手,颤抖地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以前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沈怡和我有关的事情,说?”
说到最后,吕氏忍不住的摇晃着她,眼眸中暴戾的气息毫不掩饰,她想杀了她,生吞活剥了她,堵住她那张利嘴。
野魁见此,快步上前拎起她,随手一扔。
安云卿对于她痴狂的一切行为,心中冷笑着,眼底有着深深的嘲讽,她一直都知道吕氏并不是人前看到的模样,之前说的话,也只是让她感到害怕而已,却没有像此刻这样的惊慌。
“姨娘,我知道可不少。你的父亲远大将军,刻扣军饷被斩首;你的母亲,被蛮人俘虏;你为了生计,在南云国的秦楼做过妓|女,最后,勾搭上一个有钱公子哥,让他为你赎身,可惜,那位公子不能迎娶你,你只得含恨远走他乡,碾转反侧才到达大周皇朝;”
安云卿每说一句,吕氏的脸色就变换一次,安云卿并不打算就此住口,继续说道:“为了生活,再次走上秦楼卖笑,最后,你看上侯爷,利用了些小手段,让他误以为你是良家妇女;你利用你的美貌,把侯爷勾的迷魂颠倒,最后,让他把你纳在府中。”
听到此处,吕氏的脸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红,红了又紫,五彩斑斓的变换着,却一口都反驳不上。
“怎么,你以为这就完了吗?”安云卿微笑道。
“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多,你到底是什么人?”吕氏眼眸的惊恐,像是看到一个活生生的鬼似的。
“那位公子哥痴情,踏遍千山万水来找你,可惜,你已嫁做人妇;他约你出去,找你要个说法;你为了报复他,带了沈怡出去;三番两次的制造机会给他们,让他们暗生情愫,最后结连。”
阁台上的南宫昭和元徵听到这里,基本明白安云卿是要干嘛了,俩人相视一眼,心中各怀心思,狠,太狠了,太毒辣了,她竟然攻心,让一个女子发疯。
“沈怡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那位公子哥,也是你亲自料理的吧!”安云卿微笑着,“你的手上,背负了两条人命,夜里,姨娘可有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