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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家男人(1)

家族长

一九一九年,铁匠庞三杀了胡子刘二恶鬼,胡子联胡子要打百时屯。

这时候,老庞家的家族长站出来,挎着明晃晃的大刀,手提铜锣敲响,大声喊着:“老庞家的男人听着,祸是咱老庞家惹的,老庞家的男人一个不许逃!谁要是逃出百时屯,等他回来,俺就用这个刀劈他两半!”

老庞家的男人谁也不敢逃,都上海子墙打胡子。

那时候,俺二爷爷是老姜家的家族长,还是里长①。眼看胡子要打进来,他得出去搬正牌军,把胡子打跑。

当时很危险,胡子要是看见了,一枪就给放倒。要不是做家族长,他才不敢出百时屯呢。可他是家族长,这就是家族长应该做的。

百时屯三大姓——老时家、老庞家、老姜家,都有自己的家族长。家族长辈分最大,最有权。谁要犯了家法,家族长一下令,这个家族的长子长孙就动手了。

家族长做事要端正,得叫晚辈尊敬。老姜家人多,有分家不公的,有争宅子的,这样那样的烂眼子事很多。人家整不了的事,就把家族长请去。家族长去了,大家都给面子。都给面子,事就好办了。

①里长:相当于现在的村支书、村主任。

二爷爷去世后,老姜家俺爹辈分最大,做了家族长。

有一回,有个胡子带枪来到百时屯,站在海子门外,说:“想花你百时屯的钱。”

三个家族长坐在一起,商量咋办。

一个说:“胡子难缠,咱别惹他。”

一个说:“给他几个钱,打发他走吧。”

爹说:“咱要是把钱给了他,他以后还得来要。别的胡子知道了,来要钱的就没完了。”

那两个老家族长问:“你说咋办?”

爹说:“俺会会他。”

爹那时候三十多岁,个高,力气大,他一个人出了海子门。爹跟胡子没说几句话,就扑上去抱住胡子,吓得胡子赶紧脱身,身上穿的大衣也不要了。

这回爹可出名了,外面的人都知道,老姜家这个家族长胆子大。

爹后来当了五区区长,几天回来一次。

有一次,爹骑着马从一个屯子过,有个人挑一挑水在前面走。马渴了,扎到人家桶里就喝水。这个人放下水挑子破口大骂。

手下人拔出枪说:“一枪崩了他。”

爹说:“不许胡来!这事不怨人家,骂够他就不骂了。”

爹走了以后,有人问挑水的:“你骂的这个人,你知道是谁不?”

挑水的说:“不知道。”

那人说:“那是老姜家的家族长姜清车,现在是五区区长,人家不光胆子大,还有度量。”

黑天的时候,挑水的来俺家赔礼,爹说:“不怨你,怨俺。你挑水挑了这么远,马喝了,水不能吃了,骂几句是应该的。没事,你放心吧。”

他把挑水的送到二门外。

爹在五区当区长,姜家的大事小情①,他都能办。

小日本到了巨野,爹就不当区长了。日本人听说爹的学问好,叫爹到巨野县当文书,那时候叫“师爷”。到了巨野,爹回家的时候很少,家族里的事也很少管了。

过年的时候,爹提前回家,做出各种各样小孩爱吃的点心,包成一包一包的。过年那几天,十五岁以下的到俺家拜年,一个小孩给一包点心。

俺家堂屋后墙挂着山水画,两边都有对联,当门摆着八仙桌子,桌子后面是条几,条几上是神主楼子,里边是姜家先人的牌位。神主楼子前边有十个细瓷描花碗,很好看,是专门摆供用的。

堂屋门外铺一张席子,爹站在席子东边,娘站在席子西边。到俺家拜年的,先跪下给祖先磕仨头,起来,再给俺爹娘磕头。

①大事小情:大大小小的事情。

大年初一拜年,都是一帮一帮的,先来的是年轻人,男的一帮,女的一帮,一上午像排队似的,磕头的不断。爹把从城里买回来的木炭点上,屋里很暖和。

来了拜年的,爹娘就说:“请起,请起。”人家起来了,他们说:“到屋里烤烤火再走。”

一上午就这几句话,总说,说得口干。没人的时候,他俩赶紧喝水。

下午,拜年的就少了。姜家有四个上岁数的老人,他们一进门就喊:“老爷爷,俺来给你老人家拜年哩!”

爹紧走几步,拉住他们说:“你们一来,就是拜年了。跪下起来不容易,快屋里请坐。”

他们四个坐下,爹拿出一盒“风船”牌卷烟,烟盒上一面是船,一面是荷花。爹给他们一人一支,他们拿着烟看,爹说:“这是咱巨野县卷烟厂出的,好吸。”

他们都不吸,放到耳朵上,看见娘的烟筐子,都拿出小烟袋说:“俺吸老奶奶的烟,老奶奶的烟好吸。”

那时候,百时屯人吸烟的多数都自己种,俺娘吸的烟是买的,一斤一包的烟丝,粗白纸上面有三个红字“王代烟”。

他们吸着烟,有个人就说:“老爷爷,家族长你不在家,家里有事,你也不管了。”

爹说:“没办法,咱中国现在是小日本的天下。我不给小日本做事,人家杀我。他不叫咱回来,咱不敢回来。”

日本倒台子以后,土地改革,社会变革,不兴家族长了。要是兴家族长,现在,百时屯姜家辈分最大的是俺三哥,“士”字辈的男人就他一个了。

被胡子绑架的“亲戚”

俺小时候,百时屯有海子墙、海子壕、海子门。海子门白天打开,黑天锁上,庄里的人轮班打更。

有一天夜里,有人敲北边的海子门,打更的听见了,问:“你是谁?”

那人说:“俺是老缺绑架的,跑出来了。你行行好,开门叫俺进去。”俺那儿都把胡子叫老缺。

打更的不敢开海子门,找俺娘商量。娘说:“海子门不能开,再叫起几个人来。”

娘找人,打更的两个人也敲门找人,找来十多个。

娘拿出家里的绳子和抬筐,说:“把俺的抬筐绑好,从海子墙上放下去。他要是真让老缺绑架的,叫他坐在抬筐里,把他拉上来。”

娘拿出家里的手枪,交给一个会用手枪的人,又把家里的提灯点着,嘱咐他们:“看准了,再往上拉。要是看见他有枪,就把手里的绳子一松。”

这些人到了北门,对外边的人说:“你往东去。”

那人说:“俺不知道哪儿是东。”

“你往左去。”

那人一点儿一点儿往左挪,挪到海子门东边。上边的人看他过来了,就把抬筐放下去,那人费了半天劲才坐到筐里。

上边的人喊:“你坐正,别坐偏了摔着你,抓住绳子。”

那人说:“俺手钉着哩。”

把他拽上来,他的手脚都让人钉在木板里。大家把他背到俺家长工住的屋里,帮他把手脚上的木板砸开。老缺还用膏药封住他的眼睛,塞住他的耳朵。逃跑路上,他用胳膊蹭,眼睛才能看见点儿道,膏药还在眼睛上粘着呢,耳朵眼里也全是膏药。把这些整完,天也亮了。

这人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姜继礼说:“你别谢俺了,都是二奶奶叫俺做的,你跟俺去见二奶奶吧。”

这人说:“好好好。”

姜继礼领着这人来到内宅,这人见了俺娘,叫了一声“娘”就跪下了。

娘紧忙拉他:“快起来,快起来。”

娘说:“来到这儿,就和家一样,你不用害怕了。俺不留你,吃完饭,俺就找几个人送你回家,不知你家咋惦记你呢。”

娘跟他拉呱①,知道他是嘉祥县东山里布山的,叫张新月,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老缺绑了他,钉住手脚,堵上耳朵和眼睛,把他放到一间屋里。他在那间屋里待了两天,耳朵眼里的膏药干了,能听见动静。他听见一个老缺跟另一个老缺说:“他家再不送钱,咱就撕票。”

①拉呱:闲聊。

屋里没门,用轧花床子①堵着。那天晚上,轧花床子倒了,他就用屁股跟脚一蹭一挪出来了。先摸到一个苇塘,从苇塘出来就是麦地。当时是农历四月,麦子出齐穗了,他从麦地垄沟里一点儿一点儿往前挪,挪到百时屯。

听张新月这么说,他出来的地方是曹楼,离百时屯四里地。

他诚心诚意要认干娘,娘说:“免了吧。”

俺问过娘:“为啥不认下这个干儿子?”

娘说:“认‘干’的,妨‘湿’的。”

她这辈子都没认过干闺女、干儿子。

布山离百时屯六七十里地。吃完早饭,娘让人套上车,去了四个人,带着枪,把他送回家。

春节的时候,张新月到百时屯,拿来好多点心。娘一点儿没要,都给帮过他的人分了。

一九五六年,张新月用木头轱辘小红车推着他娘来俺家。这小红车子推两个人正好,一边一个。他推他娘来,另一边压几块坯,准备接俺娘到他家住些日子。

小妹要结婚,俺娘没去。张新月他娘拿出八块银圆,给小妹做嫁妆。他们回去的时候,俺家把坯拿下来,放了几个爹种的大京瓜。

后来,张新月再来串门,大哥跟他说:“兄弟,你今后别来了。你家成分不好,俺家成分也不好,别以后再出啥事。”从那以后,他再没敢来。

①轧花床子:以前轧棉花的工具。

张新月是个石匠。过了七八年,他到董官屯干活儿,知道小妹嫁到董官屯,看小妹有些面熟,就跟她打听:“你这儿谁跟百时屯有亲戚吗?”

小妹说:“俺娘家在百时屯。”

张新月问:“你认识姜士芳吧?”

小妹说:“那是俺大哥。”

他问:“你跟东山里有亲戚吗?”

小妹说:“俺跟布山的张新月家是亲戚。”

张新月笑了:“俺就是张新月。”

那以后,俺家人再也没见过张新月。

明白人

二青哥是俺堂叔伯大娘的儿子。大爷死得早,大娘拉巴大四个儿子、一个闺女。家里穷,二青哥没娶上媳妇。

大娘去世的时候,他家最风光。那时候,三青哥是百时屯农民会会长,发送得好。大娘在家放七天,喇叭吹了七天,扎纸匠忙了七天:扎了金山银山、童男童女、大黄牛,还有马拉着轿车子,还扎了一对纸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金元宝;还扎了大罩子,出殡的时候扣到棺材上,像房子,又像花轿。这些东西在场里摆了好大一片。

棺材是落叶松的厚棺材板子,棺材里用石灰抹了一层,怕尸体坏了,防漏水。这七天,没风没雨,就是天热,吊孝的人很多。

出殡那天天儿也好,吹喇叭的比平时多了好几个,送殡的也不少。就是放的天数太多了,抬起棺材往下滴答水,抬棺材的人说可臭了。

三天圆完坟,中央军和八路军就开始在百时屯拉锯,今天你打进来,明天他打进来。百时屯人都说,俺大娘有福。

后来,还乡团进来,杀了三青哥和三青嫂。大娘家在百时屯的,就剩二青哥了。

四十多岁的时候,二青哥爱上姨嫂,姨嫂也爱上二青哥。

姨哥死了,姨嫂有两个闺女,都结婚了,还有一个儿子十六七岁。这两个人年龄般配,别的也般配。都是大个,长得好看,聪明伶俐会说话,一样的话从人家嘴里说出来,受听。

那时候,已经时兴自由结婚了,可百时屯还很封建,两个人不敢光明正大在一起,只能偷着好。

二青哥常去姨嫂家,百时屯已经开始有风言风语。听说,孩子们都生娘的气,儿子在家不吃不喝,两个闺女不回娘家。

二青嫂五十岁那年,怀孕了。快生孩子了,不敢在百时屯生,怕三个孩子抬不起头来,两个人跑到外边生孩子。听说生了个男孩,没站住①。

在外边过了两年,看人家都自由结婚了,他们的脑筋也转过弯来。他俩回到百时屯,光明正大过起日子。百时屯也不那么封建了,还分给他们几亩地。

土改以后,俺家有个大园子没分出去,也没人经管。二青哥在园子里盖个小房子,栽了一园子苹果,果园里养鸡。海子壕里有水有鱼,谁也没想着干点儿啥。二青哥和二青嫂在海子壕里种上苇子,还养了鸭子。

几年以后,他们年年都卖苇子,卖苹果,两人过着幸福日子。

鸡蛋鸭蛋吃不了,他们就给孩子送。刚开始,孩子们不搭理二青嫂,时间长了,也想开了,亲亲热热叫娘。

①没站住:没活下来。

六十多岁的时候,二青哥病倒了,咋治都不好。有一天,他拉着二青嫂的手说:“俺到寿了。跟你一起过了二十多年,俺这辈子总算没白活,值了。”

他放开二青嫂的手说:“俺的脚死了。”

过了一会儿说:“死到腿肚子了。”

过了一会儿说:“死到膝盖了。”

过了一会儿说:“死到大腿根了。”

过了一会儿说:“死到肚子了。”

说完最后这句话,二青哥再没说话,死过去了。

邻居都说,二青哥一辈子是个明白人,到死,死得也明白。

亲爹找上门

俺有个叔伯三哥,叫姜士河,外号“三老闷”,一说话先淌口水,有时候听不出好孬话。大哥、二哥都娶媳妇了,大家都说:“老三可说不上媳妇。”

没想到,三哥娶的媳妇更好,大个,小脚,身材好,长得也好看,聪明伶俐,棉花活儿、针线活儿都好。邻居说:“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了。”

大娘分家时,给三哥分了三间西屋、十多亩地。分家以后,他家啥都得听三哥的,他说:“女人当家,房倒屋塌。”

三哥种地种不好,年年粮食不够吃,把地都卖了。他们有两个闺女,又生了个儿子,养不起,生下来没几天就换粮食了。

三嫂哭了一天多,后来想开不哭了。生完儿子十多天,她就领着两个闺女去外庄要饭。

俺跟三哥住一个院,走一个大门,他家住在里院。听人说,三嫂是后娘养的,俺没见过三嫂的娘家人。三嫂生孩子,娘家人也没来送中米 。一到连阴天或下大雪,不能出门要饭,娘就叫三哥到俺家整粮食。

三嫂叫三哥气得病了几年。大闺女十五六岁,三嫂就给找了婆家。二闺女十一二岁,送给人家当童养媳。打发完闺女时间不长,三嫂就死了,不到四十岁。

三哥就剩一个人了。土改的时候,百时屯分给他三亩地,他也种不好,还是要饭。

有一天,三哥说他“来神”了,他自己说:“俺是山上下来的神仙,看病不要钱。谁来看病,谁拿一炷香。看好病,来摆供。”

俺那儿家家都有香台子,每逢初一和十五,都给天爷爷烧香。三哥看病的时候,先把他的黄旗插到香台子旁边,再点香。烧上香,他拜上三拜,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啥。嘟囔完,他跪下磕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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