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孙大头你记着,有什么事你就冲着本少爷来,要是再让我知道你纠缠我姐夫一家人,小心小爷我要了你的狗命,滚吧!”
“哎,小兄弟这是哪里话,就是再给我孙某人十个胆子,我以后也不敢得罪小兄弟你啦,是是是,这就滚,这就滚。”孙大头害怕楚怀良临时变卦,真将自己揍出个好歹来。腆着一张厚脸,连滚带爬地跑了。
“哈哈,多谢米斯特郞想出这么个好主意,让这小子签了保证书,真是太感谢了。”小怀良开心极了,于是便叫起了郎世贤的外国名字,逗得三人一阵大笑。
“怀良,你往后可要小心着点,这次我们可是把孙大头得罪的不轻,小心这小子日后报复。”王伯诚在一旁提醒道。
“哈哈,怕他作甚,小爷我借他个胆!”
三天后,李福田带着一百二十两银子上孙宅还钱,孙大头果然没有难为他,竟然还破天窗的留李福田喝了碗茶。王绮丽的心结总算解开了,对小怀良三人千恩万谢,自不待言。
这天,王树兴到城西去给黄掌柜送修好的鞋,留小怀良一人在家中看店。小怀良正忙着将干爹一些还未来得及修补的鞋修一修,就见胡良玉从外面走了进来:“哎,兄弟,怎么样?多日不见过得还好吧?”
小怀良皱了皱眉,自从上次在鸿升赌坊发生了那档子事之后,他便和胡良玉断了来往,谁知道这小子今天抽什么疯了?竟主动跑上门来?
小怀良知道这损货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于是便多留了一个心眼。“啊,挺好的,请坐吧。”
胡良玉堆着笑脸,拉了把椅子坐在一旁,说着:“兄弟,怎么样?跟着王大叔修鞋生意如何?赚不少吧?”
“嗨,混生活呗。”小怀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
“怎么?最近怎么不见兄弟你上赌局耍了?”
“嗨,赌局不是好地方,在下自控力又不强,那东西一旦陷进去再想抽身就是万难了。我就干脆在也不去了。”胡良玉一句话勾起了小怀良的伤心处。
“没错,赌博这东西真是能害死人。不瞒兄弟你说,老哥哥我也戒赌了,也有些日子不去了。咱兄弟二人齐心,把这个毛病彻底改掉。”胡良玉这损货这时候还厚着脸皮跟楚怀良称兄道弟呢。
“哦,行。”小怀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于是便敷衍一句就算了事。
胡良玉见小怀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是自讨没趣,于是又随便闲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胡良玉走后没多大功夫,小怀良突然发现对面地上躺着一个精致的玉佩,于是便捡了起来仔细打量一番,真是一块好玉佩!
回想起之前的事,小怀良断定这块玉佩是胡良玉失手丢在了这里,可是今天天色将晚,故而小怀良打定主意明早一起来便去胡良玉家还此玉佩。
第二天一大早,小怀良穿上衣服就准备出门还玉佩,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良儿,外面发生什么事了?”王树兴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不知道呀,干爹,我去看看。”小怀良说完,正准备过去开门,只听“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了,几个衙役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怎么?是他吗?”一个看似领头的衙役扭过头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了?官爷,官爷,到底出什么事了?”王树兴大惊失色,赶忙从里屋跑了出来。
这时,就见孙大头皮笑肉不笑的从一旁走了出来,说道:“呦,王鞋匠这话问得好生奇怪,怎么回事?这你可要问你那宝贝干儿子了。”
说罢,孙大头转向那个衙役头子,一脸的谄笑:“没错!官爷,就是他,就是这小子偷了我家的玉佩。还望官爷给小的做主啊。”
“楚怀良,孙宝林说你偷了他家的玉佩可有此事?”领头的衙役手按胯间腰刀,冷声质问道。
小怀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群衙役吓了一大跳,并未细想,应声答道:“启禀官爷,小的不曾见过什么孙家的玉佩,还望官爷明察。”
“没有见过?小子,你可知道欺骗官府是什么下场吗?来人,给我搜!”那衙役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小怀良。
话音一落,他身后的几个跟班的便冲了上来,将小怀良摁倒在地,里里外外的翻了个遍。
“头儿,找到了,东西就在这小子身上!”一个衙役从小怀良的怀中搜出了玉佩,上交给了头领。
“良儿,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王树兴彻底被眼前的一切整晕了,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没错,大人,就是这枚玉佩,前两日就是这小子潜入了在下家中盗走了玉佩。”孙大头嘴上说着,可眼睛却王者楚怀良,阴森的笑着。
小怀良这下全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孙大头事先安排好的,胡良玉是故意将玉佩掉在自己家中的。
“你丫的放屁!”小怀良怒不可遏,握紧拳头就要冲上来揍孙大头。
“大胆!竟妄图在本官面前行凶伤人。来人啊,将这个行窃的小贼给我拿下!”几个衙役冲上来三两下边控制住了暴怒的楚怀良。
“官爷,您…您这是,小老二敢以性命担保,小儿绝不会做此下作之事。还望大人明察!”王树兴这时知道了,原来是小怀良偷了孙大头家的玉佩。
可是昨晚小怀良才刚与自己说过今天要去还胡亮于昨晚落在家中的玉佩,今早孙大头便带着官差上门抓人,看来这里定有蹊跷。可眼下良儿危在旦夕,老头不容多想,跑到领头衙役的跟前,不住的哀求告饶。
“你担保?你的命能值几个钱?滚一边去!少妨碍本官办公,带走!”领头衙役朝王树兴冷笑道,二话没说带着人押着小怀良就走了。
那孙大头家资万贯,和官府中的人又有来往,他早已打定主意不狠狠的从小怀良身上敲一笔他绝不罢手,再说那日这小子把自己揍的灰头土脸,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番,好让他涨涨记性。
一帮衙役将小怀良押到官府,以偷盗罪将他打入大牢。这些个牢头狱吏都收了孙大头的好处,将小怀良整得是死去活来,好悬没死在牢里。
再说王树兴这边,一大早官府来人闯入王鞋匠的家中,将楚怀良带走一事早已传开。王伯诚和郎世贤闻讯纷纷赶来,二人听王树兴讲过程讲述一番后,便知定是孙大头设好的圈套,以报当初小怀良用武力逼迫他签署保证书一事。
王树兴得知详情后老泪纵横,只说是自己害了儿子,嚎啕大哭。王伯诚二人在一旁好言相劝一番,老人这才止住悲伤,开始苦思搭救干儿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