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被分到了蓝方,负责控制指挥部旁的制高点,以消灭敌方奇袭的有生力量。两方的指挥部被掩藏在了位置不明的坚固的防空洞下面,普通火炮难以洞穿,要想攻占指挥所,必须有作战人员突击到其内部,俘获里面的战斗核心人员。而攻占指挥所的突击队员都要过“致命死神”:柱子,这一道关。
六叔则恰巧被安排在了红方的突击小组,专门负责奇袭蓝方的指挥部。他和柱子之间注定是有一场巅峰对决的。
演习之前,全团进行了誓师大会,上台发言的是团政委兼参谋长,他的年纪将近四十岁,在军中的呼声颇高,是极有可能被提拔为少将的后起之秀。除了他本身各方面素质过硬的原因,还有一点坊间的传闻,就是他和军区司令有些关系。
团参谋长被分配为蓝方的最高军事长官,而团长则被分配为红方的最高军事长官。
参谋长动员完毕后,几声军号响起,红方和蓝方争分夺秒的各就各位,准备随时发起突击。
红方的坦克部队首先由中路冲出,直奔蓝方阵地。他们像一把利剑,以最迅猛的速度撕破了蓝方还没有来得及部署的防线。坦克部队推行的速度很快,眼看着就离蓝方的阵地只有5公里的路程了。正在他们加速前进的时候,第一辆坦克的履带突然压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坑地。坦克手心里一凉,大叫一声:“不好!”这时已经迟了,这种触压感是反坦克地雷的触发器传来的。一声闷响之后,第一辆坦克熄火了;坦克手迅速利用无线电向后面跟进的坦克发出警告。可惜还是慢了,红方的坦克部队损失了三分之一。剩余的坦克迅速向后撤离,在1公里之外形成防御工事。
此时,蓝方的步兵连队接到命令,赶到刚才红方坦克失利的战场收缴俘虏。红方的坦克手们苦笑着,身为精锐之师,本想着一举夺取蓝方阵地,没想到却成了炮灰。看着蓝方步兵连队的接近,失去了坦克的他们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啪”,一声清脆的枪响之后,蓝方步兵连队的一名战士身上的有效部位被应声击中。蓝方连长捡起地上的橡皮子弹,叫到:“快就地卧倒。”那颗子弹是狙击步枪射出来,战场上的狙击手就是步兵的死神,步兵在狙击手的面前,只不过是移动的活靶子。
“啪、啪、啪”连着三声枪响,蓝方士兵又有三个中枪的。他们摇了摇头,摘掉了袖标,离开战场。可怕的是,这三名士兵被击中的时候是趴在地上,呈躲避姿势的。蓝方连长一声令下,这支队伍立即撤离了战场。红方的坦克手见蓝方步兵撤离了,便都爬出驾驶舱,向远处伸起大拇指,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名狙击手的具体位置。
而这名狙击手,正是六叔。他震慑走了蓝方步兵连队之后,便沿着丛林奔向蓝方的指挥部。六叔带着耳机,腰间别着一部无线接收设备。这些东西可以帮助他识别出蓝方指挥所的方位。六叔追踪到了无线电信号密集发布的源头方向,他布置好身上的伪装,向着信号源的方向奔袭而去。
“砰”一声闷响,六叔跑过的路面上的泥土被子弹打得飞溅了起来。他的余光扫到了子弹飞行的轨迹,这个飞行轨迹让他判断出了对方所在的方向。一个鲤鱼打挺,六叔便躲到了一处岩石背后。六叔背靠着岩石,拿出行军水壶,拧开了盖子,灌了一口水。长途的奔袭令他又累又渴,现在正好也索性休息休息。不知不觉,4个小时过去了,六叔靠着岩石的脊背也觉得酸痛不已。他把头上的伪装帽摘下,顶在枪头,慢慢的试探着伸出岩石。“啪”的一枪,他的伪装帽一下被打得飞出了很远。六叔笑了笑,心想:“枪法这么准,耐心这么好的,恐怕也只有柱子了。”
百米之外的一颗大树上,柱子吐了一口吐沫,小声骂道:“呸,玩老子。”柱子趴在树枝上的感觉也好受不到哪里,尤其是裤裆里鼓胀的想要去方便的急切感,想一群蚂蚁一样慢慢的折磨着他。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六叔倒想逗逗这个阻击了自己一下午的柱子。他在地上找了一根树枝,去钩被那个被打飞到远处的伪装帽。树枝刚一伸出岩石,就被柱子的子弹拦腰打断。六叔用强光手电顺着子弹来的方向迅速一晃,发现了远处树枝上狙击枪镜片的反光。电光火石之间,六叔一举枪,“啪”的一声响,柱子手中的狙击步枪被六叔的子弹震落到了地上。
柱子顺着树干爬了下来,对着六叔喊道:“老六,枪法我赢不了你,拳脚你未必能赢得了我。”
六叔扛着狙击步枪,从远处林中缓缓的走来,一副孤胆英雄的表情和姿态。他把枪往地上一扔,松了松领口和袖口,说道:“来吧,打赢了你,我再去端掉你们的指挥所。”
柱子冷笑着,说道:“好大的口气!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