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忘形?”江柔做梦都没想到她会听到柳正声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整个人,震惊的呆在了那里,懦懦的张嘴道:“我得意忘形,你说我得意忘形了?”她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为他,为这个家操持家也,到头来,他居然说她得意、忘、形、了……
“你竟然说我得意忘形了,老爷!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为家里操持,没让你费过半分的心,你竟然说我得意忘形……老爷,你倒是说说看,我江柔到底哪里得意忘形了?!”
“哪里得意忘形啊?我看姨娘哪里都得意忘形了。”柳若汐笑眯眯的接过话,狠狠的替柳正声补了一刀,“姨娘你满口汐儿,汐儿的叫,我可是嫡亲小姐,姨娘你不应该叫二小姐么?姨娘你还说你不是得意忘形了……”
柳若汐一口一个“姨娘”,激江柔几乎一口心头血怄出来。这么多年,姨娘的身份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要不是秦云拂抢了她的夫婿,凭她江柔是尚书府的嫡小姐身份,就不可能嫁给人当一个妾室!还好秦云拂不管府里的事情,没有人压她一头,整个相府,没人有胆子当着她叫一声姨娘,谁见了她都是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夫人”!就连外面的人,也都称她一声二夫人。这个贱丫头,竟然不止一次的叫她姨娘!
听着,柳正声又要抬手打江柔,秦云拂却缓缓拦住,“我只是人热你给我一个交代。”声音平和,显出一个女子在经过沧桑后的温和。语气里也掩不住对女儿的关心和爱护,以及一些维护。
柳若汐更加确定了秦云拂抛下她没那么简单,其中另有猫腻!
“这些我不清楚,都是江柔做的。”柳正声语气里几分无奈与责怪。
“假如没有你的默许,我可会受那么多苦?”柳若汐听到柳正声开脱的话,不禁质问。
“我……”柳正声卡住了,他确实默许了江柔的做法,他没有话可以辩驳。
“爹爹,夫人,我娘她是有苦衷的。”柳若嫣跪下着江柔身旁,哭得梨花带雨,眼泪就像珠子一般,一颗颗的往下滚,配着那副委屈的表情,看得人一阵心疼不已。
柳若嫣的一句苦衷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就连江柔的哭声,都戛然而止了一下,似乎也没想到柳若嫣会丢出这样一句话来。正在愣神的时候,腰间被人拧了一下,耳边听到柳若嫣压低的声音吐了一个字,“哭!”江柔赶紧回过神来,接着抽抽噎噎,哭出声来,“嫣儿啊,娘的嫣儿啊,你爹是要打死你娘啊……你娘委屈啊,你娘的苦,只有你才明白啊。”
虽然不知道柳若嫣说的苦衷是什么意思,但江氏明白,柳若嫣定然是有了什么法子能救她!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的嫣儿脑子最灵光了,心里的计谋也是最多的,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配合嫣儿。
“嫣儿,你爹连我的解释都不听,娘好冤枉啊……”
“娘,别哭了,嫣儿知道,嫣儿都知道,娘别急,嫣儿跟爹爹解释了,爹爹就不会怪娘了。”柳若嫣放开江氏,站了起来。
“二小姐,你不要生娘的气好不好。”柳若嫣起身走过去,凑到柳若汐身边,握住她的手,眼里噙住了泪水,“娘她对你做这些事儿,从来都没有恶意的,真的,你相信我,等我解释给你听了,你就知道,娘对你有多好。”
柳若汐嘴角隐隐勾着一丝浅笑,冷淡的将手从柳若嫣的手心里抽了出来,“哦,照你这么说,姨娘从小就赶我去住那破房子,不给吃不给穿的,这还是为我好?”
“姐姐,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就体弱多病,连夫人都去寺院帮你祈福。”带着酥软的声音懦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