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快跪下赔罪!”江柔拉着柳若婉的衣袖,表情有些悲楚,好像是柳若汐把她怎样了,她敢怒不敢言似的。
柳若婉是这“一家人”里,最小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太重的心机,柳若汐穿越而来心里年龄完全不同,柳若嫣也许是有当白莲花的天赋吧,常人无法比拟。
柳若婉大喊,“娘,为什么要给这个贱人跪!她抢走了我的离哥哥,为什么她样样不如我,都能做离王妃!”柳若婉口无遮拦,一下把心中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一下怔住了。
柳若嫣听了,身子一颤,凭什么,又有人和我抢!为什么!
柳若汐停下正在玩弄手指的动作,轻轻的抬头,“你要是喜欢我送给你了。不过经过你这么一提醒,你娘辱骂皇亲国戚,是什么罪呢?”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却让江柔脸色一白,辱没皇亲国戚,大罪一条!“汐儿,姨娘错了,姨娘不该打扰你,姨娘以后再也不会了……”江柔一直做着哭泣状,声音断断续续,就像真的哭了似的。话里无非就是说,她无意打扰柳若汐,却被柳若汐责罚了,她很无辜委屈。再加上刚才江柔一下脸色煞白,柳正声便觉得是柳若汐无理取闹。
“逆女!你江姨娘肯定是有事找你商议,你怎么可以责罚她?无理取闹。”柳正声扶起江柔,厉声呵斥柳若汐。
柳若汐不喜欢解释,“怎么?难道纵容她欺凌我?”
“你!她是长辈!”
“这种长辈,不要也罢!”柳若汐气势上毫不逊色,句句凌厉道。
这样一来二去,柳正声反倒肯定了是柳若汐的错。柳若汐自然知道自己在自己“父亲”的心里形象越来越败坏,但她毫不在乎!
柳正声气势不得不承认,在三个女儿中,柳若汐是气势最强的一个,毫不逊色于他,有一种政治风范。
“她只是一个姨娘,而我是嫡女。我从小被扔到烂院子里,喝你们的刷锅水,偶尔从一些布子上拧些油下来给我,经常吃发霉的菜!怎么,难道我连教训她的资格都没有么?”柳若汐说的义愤填膺,这里的吵闹声吸引来了更多的下人,甚至有些都听到了。摇了摇头,这二小姐也过得真是极其凄惨,比下人还过得烂。
“还有,有时候下人也会去欺负我,打骂我。我身上的伤口常年不好。冬天衣服破了补着穿,没有炉子,整日和巧儿相拥好取暖,几次险些冻死。你体会过吗?”柳若汐指着柳正声的胸口,眼神狠厉,质问着。
柳正声没什么反应,一脸威严的扫过跪在地上的家丁奴仆,说出了一句在场没人会想到的话。
“二小姐疯病发作了,还不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