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我已经根本就没有时间考虑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了,因为这个时候的江涛根本就不给我任何考虑的时间。
“乖乖地跟着我回去,等你救了我,我或许就能救你一次!”江涛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股光芒,像是对生的希望,也像是猎人看到猎物时的狩猎之光。
“让我救你?你是想杀了我对吧!”我根本就不信这个家伙的胡言乱语,毕竟昨天晚上他可是将我骗到那个地方想杀了我的。
“容不得你选择!”江涛大喝一声,向着我就要扑过来。
他的来势非常凶猛,整个硕大的身躯就要向我压过来。
我连忙一闪,刚刚闪过。但是这个家伙似乎是个练家子,就在一瞬间竟然又踢出了一脚。这一脚瞬间就将还没站稳的我给撂倒了,我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这次看谁还能救你!”江涛一见我倒下,顿时就冷笑着就要过来。
这个时候还有谁能救我?
我感觉有些慌乱了,随手抓起个东西就向江涛扔了过去。江涛上把拂开,然后过来单手就将我给提了起来。
我现在才发现,这个家伙原来劲这么大!
“你……你昨天的话都是骗我的!”被人高马大的江涛给提了起来,我这才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昨天说的话,虽然是为了骗你跟我上山。但内容倒没骗你!”江涛大抵是因为胜券在握,所以也不介意跟我多说两句。
“你说……我们都有鬼摸脑的印记……”我看着江涛,心中大骂。“那我们应该是团结起来一起对付他们才是!”
“你错了!”江涛嘿嘿冷笑,眸子里满是自得。“照相馆的四个摄影师中,其实那个张维群并没有鬼摸脑的标记!”
我心中一愣,万万没想到江涛竟然会说出这么一个秘密。
张维群头上没有鬼摸脑的痕迹,那是不是表示着张维群根本就不是被鬼选中的人?
因为只有被不干净的东西选中时才会留下鬼摸脑的痕迹,但是不是说只有被选中的人才可能进入到里面工作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涛这列顺话瞬间就将我的脑袋给弄糊涂了,如果张维群不是被选中的人,那他怎么会去那里上班?
他二姥姥的,这不对呀!
他们骗了我,不对,是小老头肯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我越想越气,只觉得胸中一股郁气难以抒发,忍不住对着江涛就是大吼道:“我草你妈的,把老子放开!”
说着,手中的那块黑色东西再也忍不住猛地向江涛身上扔去。要说这江涛可能也是没想到我竟然会突然之间对他大吼大叫,张大着嘴巴刚想要回击我,结果就被我这一下准确地扔到了他的嘴里。
“啊!”江涛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仅仅过了两分钟后,就听到他撕心裂肺的一声狂叫。
然后他便将我松了开去,倒在地上不住翻滚嚎叫,似乎是十分难受。
我死里逃生,这么一摔,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后退了好几步爬起来,然后仔细一看江涛,只见这家伙的喉咙竟然开始腐烂,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腐烂。
“你……这是什么东西?”江涛像是一匹受了伤的狼,尽管喉咙慢慢腐烂,但是却非常用力地对着我喊出了那几个十分难听的字。
“我不知道!”我见江涛这个模样,生怕他突然之间发疯就会攻击我,于是连连后退。
“我……我要……杀杀……了你!”这个时候,因为喉咙腐烂的速度非常快,他说的话也呈现出一种非常诡异的声音,既像是他说的,也不像是他说的。
“你别过来!”看着江涛狰狞的样子,并且还想拼命跑过来,我心里有些发虚。
“救……救我!”不过,在爬了两步后,这江涛便倒在了地上,任他怎么努力就是起不来。
终于他放弃了努力,冲着我发出了求救。
我哪里理会他的求救,这个家伙实在是太阴险了,要是我过去指不定就被他给攻击一番。
所以在听到江涛这句话的时候,我非但没有上前反倒是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堪堪站住。
江涛不住在地上翻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腐烂的地方会痒,到了后来,他甚至用双手去拼命挠那个地方。
这样一来,他的双手指甲里全是那些腐肉和脓血,再加上他狰狞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一个修罗。
我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成了什么样子,但是我知道肯定是非常难看的。因为这辈子,我没有见到一个人这么死去。
即使是吴素芬也没有这么恐怖地在我的面前死去,更不要说那些在大槐树底下死去的那些人了。
“离他远些!”就在我惊惧之际,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喝道。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我回头一看,顿时就看到那个头戴头笠的不平道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正一脸警惕地看着已经快要活不成的江涛。
“道长!”看到不平道人,我有些惊讶。刚想要过去,便发现有个人影比我更快走到了不平道人的面前。
我骇然一看,竟然是江涛。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到底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便趚跑了起来,只是任他怎么使尽力气,毕竟也是油尽灯枯了。到了不平道人的面前他便倒了下去,然后死死抓住不平道人的道袍,竟然再也不肯撒手了。
我呆呆地看着已经彻底死去的江涛,暗暗想着要是我刚才被江涛这个家伙来这么一下子,只怕我早已经给吓死了。
但是不平道人虽然有惊色,却是显得非常淡定,瞬间就冷静下来。就见他轻轻蹲下,想要将江涛的手给挪开。
但是江涛的手抓得非常紧,不平道人扯了两下竟然没有将他的手给扳开。
“嘶!”就见不平道人猛地一划自己的道袍,将那一整块道袍给割开。江涛拿着那一小块道袍的手瞬间就掉到了地上,那双惨白的手,就像是一个漂流在海中的人死死抓住了极有可能救自己一命的门板,便是怎么样都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