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醒来,感冒好像好多了。走下床,发现寒迁睡在一旁的沙发床上,看着他的姿势有点好笑,他缩着大大的身体侧躺在沙发床上,头发有点乱,一件应该是从柜子里找到的棉被掉在地上。捡起掉在地上的棉被替他盖上,或许是我的动作吓到他了,他紧张的起身看着我。
“你起来很久了吗﹖”寒迁抓抓凌乱的头发。
我很想开口跟他说‘没有’,可是我的喉咙因为感冒的关系干干哑哑的。我只能对寒迁摇摇头,接着用手指指着我的喉咙,告诉他我没有办法说话。
寒迁看我对他比手画脚后,拉着我坐在沙发上,温柔的说,“你不能说话。”
我笑着对他点头,表示你猜对了。
伸手从桌子下找出纸和笔,在纸上写着“我十点有课,你可不可以送我到学校﹖我不想逃学。”
寒迁看了纸条后,微笑的说,“好,我送你去上课。可是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吃早餐好不好﹖我肚子好饿。”
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八点三十五分,点点头表示‘好,我们先去吃早餐,再到学校上课。’
离上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寒迁干脆就坐在教室里,用笔跟纸和我聊天。
若兰一走进教室就对着我和寒迁好奇的问,“喂,你们在干嘛﹖”
寒迁抬起头对着坐在我隔壁的若兰说,“心洁,因为感冒不能说话。我们正在用笔聊天。”
若兰用手指戳戳我的脑袋,惊讶的说,“不会吧!你又感冒了。”我用‘我也不想呀!’的表情看着若兰。
这个时候,老师刚好走进教室,寒迁先对若兰说,“若兰,你先替我照顾心洁。”接着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说,“你先上课,待会我会回来接你。”
我边点头边拿笔写着:‘不可以忘记喔。’寒迁弯下身体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我一定不会忘记,你先乖乖的上课。”
二个小时的课在不断的咳嗽、喷嚏声中渡过。寒迁也依约的再下课前五分钟出现在教室外。
寒迁看到我走出教室,马上上前的问,“还好吗﹖”
我拉紧外套的衣领,不停的摇头。看到我不断的摇头,寒迁紧张的问,“怎么了﹖”
和我一起走出教室的若兰,替我回答。“可能是教室里的空调温度太低了,她一直发抖。”若兰低头注意手上的表,急忙的说,“我和小刚约好了要吃饭,我先走。”
看着若兰高兴离开的身影,寒迁也拉着我离开。寒迁低头看看我,轻声的问,“还冷吗﹖”我摇摇头。他又问,“不舒服﹖”我也摇摇头。他接着问,“肚子饿了﹖”我还是摇摇头。
看着一路上不停摇头的我,寒迁很紧张的问,“怎么了﹖那我先带你回家好不好﹖”听到他要送我回家,我笑着点点头。寒迁则是松了一口气说,“你不能说话,又一直摇头,吓死我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回到家睡了一觉,起来后就窝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台,没有一个节目吸引我。有点渴,走到厨房喝杯水,顺便打开冰箱看看里面有没有吃的。
寒迁因为这二天要照顾我,他都没有时间好好的看书,现在他正在餐桌那里看书。离研究所考试只剩不到半年了,只要有时间寒迁都会努力的念书。
端了杯水递给他,开口对他说,“寒迁。”
他惊讶的抬头看着我。“你可以说话了﹖”
“可以。”在他不断的叮咛我多喝水,再加上刚刚睡了一觉,我的喉咙已经好多了,也可以说话了。
“好难听啊。”他喝了一口水,看着我的脸,笑着说。
“要你管。”我有点生气的扁着嘴瞪着他。我知道他虽然嘲笑我的声音难听,其实他心里很高兴我终于可以讲话了,因为他可以不要再猜我的点头和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我肚子饿了。”
“你终于肚子饿了!从刚刚开始都不理我,害我都不敢说,我的肚子早就饿扁了。”他笑着阖上书问我,“想吃什么﹖”
“嗯,意大利面。”认真的思考了一会。
他套上外套,拿着车钥说,拉着我高兴的说,“走吧!”
在按时的吃药和寒迁细心的照顾下,二个星期后我的感冒完全好了。
过了二个礼拜悠闲、幸福的生活后,接着而来的是忙碌的生活。在那二个星期可以利用感冒当借口,逃避许多事情。可是在病好了之后,它还又回到我身上,逃也逃不掉。
十一月的天气有点冷,也许是今天有阳光,校园里的人特别多。有的在球场上打球,有的在树下聊天,有的索性坐在草地上晒太阳。真希望自己也能够坐下来享受这温暖的阳光。
十一月是学校毕业生拍毕业团体照的日子,最近的这几个星期每天都可以看照即将毕业的学长姐穿着学士服到处拍照。
今天的天气不错是适合拍照的一天,努力的在穿着学士服的人堆里寻找寒迁的身影。寒迁从上个星期开始就不停的提醒我,今天是他拍毕业照的日子,要我下课后一定要来,他想和我拍几张照片。
在和他约好的R栋教室前看到寒迁,看他手忙脚乱的整理学士服的样子,他们应该还没有开始拍。站在寒迁的后面,拉拉他身上的学士服衣角,笑着对他说。“寒迁,我来了。”
看寒迁扶着头上摇摇欲坠的学士帽的样子,有点像个小孩,一个无法自己穿好衣服的小孩。看着他好笑的样子,忍不住的的‘噗哧’的笑出来。
看着正在嘲笑他的我,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弄了半天,就是戴不好。”
看着那顶快被他丢进垃圾桶的帽子,没好气的说。“帽子给我。”低头整理了一下学士帽,“我帮你戴。”
他看看四周,急忙的想拿回帽子。“不要啦。”
“不管,你给我过来。”不给他说‘不’的机会,拉着他走到一旁的花圃。因为寒迁太高了,害我必须站在花圃的椅子上,才能替他带好学士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