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灵奸诈一笑,将手上两个合金玩意儿互相一敲,放在桌上,走过去用手指勾起周星星的下巴邪邪笑道:“小样儿,下次还敢乱说不?”
周星星喘息未定,连连心悸摇头道:“饶...了...我吧,不...不敢...了......”
苏青灵还待数落他几句,虎乘风突然出声道:“看小米!”
三人六道视线刷刷地看过去,只见小米努力地用脸将苏青灵放在桌上的钛合金物件中那个象实心蒸锅的东东推下来,伸出右脚在上面“笃笃”地点了几点。
“小米,你认识这玩意儿?”苏青灵疑惑出声道。
小米头一次没有回应苏青灵的话,一脸关注地看着面前脚下的东东。果然,不到片刻,那个实心蒸锅突然发生了变化,似从内涌出的漩涡一般旋出了一个小孔出来。与此同时,放在桌上的钛合金“砧板”似是同时受到遥控一样,“啪”地一声居中弹开成相连的两片,下面还伸出一个金属杆。
小米快乐地冲苏青灵眨眨眼,似乎在邀功。苏青灵惊讶地走近去,伸手从桌上取下一片变两片的“砧板”,里面的材料黑乎乎的,并不是合金,而是......
“是太阳能电池板!”虎乘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讶异,快步上前从苏青灵手中拿过电池板,仔细看了看,插入到“实心蒸锅”露出的那个小孔里。
果然适合!钛合金外壳的电池板一插-进去,就自动旋转起来,只到对焦到有阳光的位置才停下来。
“它在自动冲电!”虎乘风小心地将不知名的机器搬到桌上有阳光的地方,三人一脸激动地看着这个奇怪东东。自动冲电,冲好电后会怎么样?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呢?
三个人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沙漏轻轻地滑着。
一刻钟过去了......
两刻钟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苏青灵不耐地打了个哈欠,对着一脸枯样的虎乘风和周星星道:“我闪人了,你俩慢慢等吧,死猩猩别忘记把上次交给你那部法律看完,提点修改意见。刘杰还等着我去看考试的场子呢。”
说罢伸了个懒腰,拿出王妃的精神气儿施施然走了出去,小米赶紧屁颠儿地跟上,生恐苏青灵又将它丢在宫里闷着。
苏青灵搂着小米的脖子低声道:“小米,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吧,不然你不会知道怎么打开。”
小米扑查扑查眨着长长黑睫毛的大眼,一脸肯定。
从鹿脸上看出肯定来,苏青灵觉得自己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人,可惜...还是不能从不会讲人话的小米身上找到答案。
苏青灵闷闷道:“笨鹿,你怎么不会说话呢?你要会说话,一五一十告诉我不就完了,害我们现在胡猜乱测!”
小米一脸赧然...没错,是赧然!苏青灵眨眨眼,有些不过意起来,要求一只鹿说人话,呵呵,那鹿还挺不好意思的,哈哈!
苏青灵一脸好笑,抱着小米冲它脸上“啪”地亲了一下:“笨鹿,你不好意思什么,我乱说的啦!”
“咳咳!”一声咳嗽,惊扰了苏青灵和小米的互动,原来柳锡冥正站在面前,眼圈发青,脸色沉沉地道:“王妃,这是誊写好的条约,请过目。”
“呃。”苏青灵挥手让带柳锡冥来的宫女退下,拿过条约仔细审着,全然不知在她一低头间一人一鹿眼睛在对放雷。
(柳锡冥:死鹿,敢招惹青儿亲你,迟早把你烤了吃!
小米:小样儿,你早被我主人三振出局了,神气个啥!迟早要你卷包袱走人滴!)
“恩,好,定拍!”苏青灵审阅过条约,转身向御书房走去,走了几步,回着看了柳锡冥一眼,“跟来呀,还愣着干什么?”
柳锡冥暗怒地看了眼抢在自己前面屁股对着自己尾巴还嚣张地左摆右摆的小米,忍了忍,跟了上去。
让宫女带了小米下去,苏青灵进了御书房,径直坐上龙椅,从怀里摸出把钥匙,“咔”地一声打开一个暗格,从里面取出虎国的玉玺来,印了印色,方方正正地盖在了两纸条约上。
柳锡冥见虎国的玉玺竟在苏青灵手中,心中惊疑,见苏青灵看着他,也自怀中取出一面金牌和一枚印章,沾了印色,端正地印了上去。
苏青灵仔细看去,原是“如朕亲临”,旁有龙浩天的名字,另一个却是柳锡冥的私章。想了想应该算数,小心地拿起来吹干印色,自执了一份,将另一份递给柳锡冥道:“如今你在这儿的任务也算完结,你什么时候回程,我设宴送你。”
柳锡冥口中一苦:“你...就那么希望我走么?”
“交易谈成,柳大哥早些回去筹备方好,加上你庄里还有一大摊子生意要管吗?离开太久可不好呀。”
苏青灵听似关切的话语,入到柳锡冥的耳中却是心酸难当。此番前来虎国的结果,不就是谈粮食交易条约么?既然已谈成,还有什么留下的理由呢?
只是自己不死心,私心里还是有着想再见见青灵的想法,而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想护她周全,忍不住想为她分担忙碌,忍不住想小心地呵护她疼惜她......
这个倔强的笨女人,聪明能干,虎国的玉玺都在她手中,想必她定是跟虎乘风达成了某种协议吧。如今,她已是登上虎国权势的巅峰,自己也只能远远地仰头看着她。
“好,我准备妥当后定来跟王妃辞行。”柳锡冥心意一狠,向苏青灵拱手作别。
苏青灵礼貌性地站起来送客,不意衣带拂下御案上的一支毛笔,看柳锡冥已行到门口,才弯腰去捡。直起身时,突觉眼前一黑,下意识地想伸手撑住旁边的案几,人却还是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听到声响不对,柳锡冥一回头,急转回身抱起倒在地上的苏青灵,后脑已磕出了血,一滴滴地从发丝中滴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