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睡觉的习惯不好......”苏青灵伸手端过一杯茶大口喝着,才醒来感觉口干的很。
“你哭的时候习惯也不好,喜欢咬着手指不哭出声。”明明并不想说的,却不由自主地张口说了出来。
突然听到柳锡冥幽幽一句,苏青灵卟地一声呛了一口茶水,大声咳了起来。
这个男人,干嘛用这种幽怨的语气说话,是要来动摇自己不做小三的决心么!
柳锡冥尴尬地看着自己衣襟上被苏青灵喷湿的茶迹,正处于那个位置......可能他得在这儿把衣服晾干了再走好些......不然被外面的侍卫们看了去,不知会作何感想。
“对不起,对不起。”苏青灵赶紧放下茶杯手忙脚乱地替柳锡冥揩拭,“我不是故意的......”
“别-动-!”
手被一双大手紧紧捉住了,苏青灵疑惑地抬起头,对上一双隐隐冒着火光的深邃的眼眸,不由得心里打了个突,急解释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呀。”是不是天气太热了容易旺肝火啊,喷了口茶到他衣服上也不用这个样子吧......
“你--!”
苏青灵肯定自己听见了柳锡冥牙齿咬得咯咯响的声音,咽了口口水,小声地答道:“你那么火大干嘛......”
“笨女人!”
“嘎?”苏青灵不明白自己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因为不小心喷了茶弄湿了他的衣服就成笨女人了,而且还很凶的说。
不满地扭动手腕想挣开柳锡冥的擒拿,手心不小心擦过那处茶渍,柳锡冥眼神一暗,更紧地抓住那不安分的小手。
手心里,有什么东西在顶着,硬硬的,热热的......苏青灵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傻事,天哪,让她钻个地缝好了,自己刚才怎么是给他揩那个地方啊。
脸上一定比猪肝的颜色还要胀红,苏青灵直感觉热血上冲,一向能言善辩的她发觉解释起来是那么费劲:“我......我才睡醒......刚才还不太清醒...忘记了......”
这倒是实话,和虎乘风、周星星一起创国,三人从来没有考虑过性别差异的问题。先前说的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畜用其实还不算恰当,确切的是三人都在当牲畜用。
“忘记什么?忘记你是女人?还是忘记我是男人?”无心的妖精,从多年前女扮男装起,就不太有这方面的性别意识,忘记一语,顿时勾起柳锡冥心中积压多年的闷气,身形一振,站了起来,伸手将苏青灵拥在怀里,“要不要我好好提醒下你?”
灼热的坚硬昂扬地抵在自己的小腹处,苏青灵慌乱地赶紧用手格开自己和柳锡冥之间的距离:“不...用了,我...我下午约了几家书社谈事,我...这就走了......”
看着一向冷静,在官面上口口声声称着“本宫”气势压人的苏青灵在自己怀中慌乱无措又无辜的样子,柳锡冥好气又好笑,突生出无赖戏弄的念头。
“我没理由让点火的人没事儿样的跑开吧?”
该死,怕外面侍卫听到声音,在自己耳边低声说就说呗,干嘛有意无意地用嘴唇轻轻擦着自己的耳垂!苏青灵浑身一颤,急急别开脸道:“火?...我...这个......”怎么办?怎么办?一时迷糊做了糗事,赶紧想个解决的办法!
看着小女人傻傻咬着嘴唇眨着水色的眼睛,红着脸想事情的样子,柳锡冥忍不住将头深深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的体香。淡淡地香味吸进胸腔里,格外给人一种安定和满足的感觉。
耳侧响起她紧张的声音:“要不我让侍卫给你打桶凉水来?”
“不要,会憋出病!”继续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不带一丝香粉的味道,真的很好闻,柳锡冥决定将无赖进行到底,看这个迷糊的女人到底怎么开窍。
“那......”苏青灵深吸了一口气,咬咬牙说道,“那你就...就自己解决吧!”
“......”
瞟了眼似乎石化的柳锡冥,罪魅祸首急急扑到门口,顾不得拉开门的时候碰了头,如躲瘟神一样地冲了出去。
“公子,书社的那些人已经在芜香茶楼上侯着了。”见苏青灵如逃一般地跑出来,侍卫吃了一惊,却依旧不乱规矩地禀报事情。
“恩,恩,知道了,我们现在马上去...对了,给我弄两个肉包子来,我快饿死了......”
“公子还没用餐么?”
“是啊,刚才睡觉去了,忘记叫吃的了......”
听着渐行渐远的对话声,刚解除了石化状态的柳锡冥一脸暴汗,明知道自己跟她在一间房,居然说睡觉去了!还有居然跟自己说那让自己解决的话!
天哪,我爱上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啊!男人种种伎俩似乎碰到了油盐不进的石头,柳锡冥一口汲干刚才苏青灵喝过的余茶,不知道是该气该恨还是该爱该惜,痴立了半晌,突然又轻轻吐出一句“笨女人!”来。
和书社的一应牵头人扯了阵事情,苏青灵大致了解了当前学子们的思想动态,赶紧抓住学子们当前所想做了一番鼓动工作,煽动的一群莘莘学子热血澎湃,恨不得现在就有机会让他们为国赴死。
苏青灵微微一笑,王妃的尊贵气质一展无遗。趁着低头品茶的时候,低声对身后的侍卫吩咐了几句,难得这一群热血青年中还有几个没被自己蛊惑的人,先让侍卫查查他们的底细再说。
清清嗓子,苏青灵优雅地开口:“各位还有什么疑问么?”
“有,”一个沉静的声音响了起来,“国无三年之储,而国之非国。如今虎国新立,难道不应该多储存粮食防止再次发生被他国控制民生之事么?为什么要将我们的粮食卖与吴越?”
苏青灵抬眼看去,出声的正是边座上一名适才并未被自己蛊惑的青年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