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辣口萝卜,看不出来,你不谈恋爱则已,一谈就玩婚外情这一招!”虎乘风兴致勃勃地接着苏青灵第一句话的意思说道,自动忽略了她后面的半段话。
苏青灵狠狠瞪了虎乘风一眼:“总比某人到处沾花惹草的好!”
“我又怎么沾花惹草了?”
“哼,米娜每天给你熬汤,不是给你补-身-体吗?”
“喂,我每天这么劳心劳力,多喝点补汤也正常啊。你不要把补身体这三个字说的那么暧mei好不好!”
“把人家小妹妹骗得一看你就两眼放红心,你说我还能怎么想?”
“那也是她自愿的啊。我可从来不会强迫人,像我这种男人天生就有吸引女人的气质!”
“什么吸引女人的气质!我看是摔损了的臭皮蛋引苍蝇的气味吧!”
“我说萝卜,你不会是...吃醋了吧?也是,象我这种帅气英武,文韬武略,身形健美的......”
“我吃谁的醋也不会吃你这个牛郎的醋!”
“你...!牛郎也比某人一把年纪当御姐强!”
“我怎么一把年纪了,我才双十年华,如花岁月......”
“在这儿20岁的女人早就是几个孩子的妈了!何况我认为你正确的年龄应该把你的穿过来之前的年龄一起加上来......”虎乘风凉凉地抛出一句。
苏青灵噎了一下迅即反击道:“我们国策都说了,晚婚晚育身体好!”
“是啊,这是我们国家给剩女们最大的安慰,可怕的是剩女就算了,还是剩女中的御姐......说不定再过几年还没男人要就要发生恐怖的变态了......”
苏青灵站起身挥拳向虎乘风击来:“臭皮蛋你想找死啊!”
虎乘风笑着握住她的拳头:“要不这样,要是实在不行,我就把你包销了?”
苏青灵露出一口白牙恻恻一笑:“包销 ̄ ̄!我不带着你那群女人把你闹个鸡犬不宁,让她们把你吃得骨头都不剩我就不叫苏青灵!”
虎乘风拍拍胸口道:“骨头都不剩!!怕怕哦!”
见苏青灵终于被逗得扑哧一笑,虎乘风一脸欣慰,伸手揽过她的肩膀道:“现在心情好了点吧?夜深了,早点去睡吧,明天我们还要开拔呢。”
苏青灵感激地点点头,伸手挽过他的肘弯轻声道:“现在心里好受多了。我们回去吧。”
一行人转身返回大营,而远处的一片林子里,柳锡冥从相依的那两人身上收回视线,黯然地垂下眼。
原来青儿又回到虎族了,这样她也不用担心那些了。
可笑自己用情至深,终还是作茧自缚。她心里住的是虎王,才对自己如此决绝。
也许,对她而言,这样也好......
孤寂身影悄然隐入林子的黑暗中,原来就是从黑暗中走出,现在复又回到这黑暗里,自是隐然一体,再无踪迹。
寒玉城。
昔日的宫殿刚刚易主,但街市上似乎受战争的影响甚小,从开始几天的关门闭户,到后面慢慢的一家家重新营业。几乎连收税的衙役都没有换人,繁华,又重新慢慢在这个城市中滋长。
苏青灵和虎乘风换了一身平常服装,信步走在街市上。
没有通常战后所看到的烧杀掳掠,断壁残垣,一切如常地似是没有发生过战争。
苏青灵低声笑道:“八路军进城哦。”
虎乘风满意地点点头:“虽然重重惩诫了几个不遵纪律的小队长,不过,看这效果,也是很值得的。”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踟蹰,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苏青灵轻声吟罢,吁了口气,握住虎乘风的手道:“皮蛋,你说我们会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出来?”
虎乘风凝眉良久方道:“这里可不能参照你在元族的政治体制,我想,还会是一个君主专政的国家吧。”
苏青灵笑道:“嘎嘎,有人想过君王瘾啊!”
虎乘风却正色道:“我认为,这里不能一下子就采用太超前的政治体制,百姓们头脑中的天地君亲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所以,现在看来,还是继续建立这样一个国家最好。”
苏青灵摇头道:“换汤不换药,新瓶装旧酒啊。”
虎乘风边思索边道:“不过,要逐步建立完善的社会福利体系,要有制约君王无道之行的权力约束,要......”
苏青灵突然停住了脚步,前面虎族的士兵正押送着一车囚犯经过,其中赫然就有发髻松乱的薜仙儿。
虎乘风极会收拢人心,出了黄榜将瑞雪山庄暗地里做的些见不得人的事一一列举出来,将之定为误国奸商,倒搏得大部分寒楚民众的赞同和劫持。
如今拉来游街,旁观者看到昔日不可一世的贵人们倒台,心中畅快,指手画脚地评评点点,不时唾弃几声,加上其中专程赶来看游街的瑞雪山庄的受害者们推波助澜,一时间烂菜叶臭鸡蛋之类纷纷飞来,袭向沦为阶下囚的人犯。
亲眼目睹以前在电视上才见到的画面,苏青灵无动于衷地冷哂:“真是世情恶衰竭,万事随转烛啊。”
虎乘风在旁附耳低声说:“心里痛快了吧,看吧,这就是君主专政的权力!为所欲为,畅然行事!”
苏青灵敲了敲脑袋:“你是在动摇我的思想政治观么?现在我还真有些不知所以了。”
正说着,人群中突然挤出一个抱着小孩的年轻女子来,努力靠向薜仙儿哀哀唤道:“婆婆!婆婆!”
见薜仙儿闭目不理,又转而向着扔菜叶鸡蛋的众人躬身道:“各位街坊,求求大家不要扔了,不要扔了......”
看热闹的人哪里管她的哭求,一路追着囚车行去,倒把女子挤得踉踉跄跄,双膝一软坐在地上,怀中的小孩吓得大哭起来。
苏青灵紧紧盯着那女子,终是慢慢走了过去伸出了手:“起来吧,白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