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灵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觉五脏六腑如清洗过一般舒坦,招呼着白素素放起那个鲤鱼纸鸢来。
白素素自来云霄后因为身材掩饰不过去便一直女子装扮,所以平素不常出门,只在筹备金玉楼开张期间,跟在苏青灵身边做事,现在眼前骤然开阔,美景扑眼映来,不禁雀跃,兴奋地抄起纸鸢小跑放线。慢慢调整几次后,那只鲤鱼终于越飞越高,如在云朵中跳跃一般。
苏青灵眯缝了眼睛看着高处的风筝,笑着对白城靖说:“哥哥做的纸鸢飞得真高,那只鲤鱼画得像活的一般。”
白城靖老实说道:“纸鸢是我做的,但是我不会画画,那只鲤鱼是请柳兄画的。”
苏青灵见他坦诚的可爱,不禁失笑,正想故意取笑他,素素那边却惊呼了一声,原来是风太大风筝绷断了线。眼见那只鲤鱼摇摇晃晃地从远处掉下来,苏青灵和白素素赶紧朝那边跑过去,白城靖怕有闪失,紧随其后。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纸鸢大致落下的方位,却见一白衣男子斜背对着她们喃喃道:“笺笺三尺素,结为双鲤鱼……”
苏青灵眼尖,从男子背后看到纸鸢一角,忙道:“这位兄台,可是拾到我们的鲤鱼纸鸢?”
那男子转过身来,却是云言龙。
苏青灵喜道:“云大哥,好久没看到你了!”
走上前去却皱了眉:“你昨夜一宿没睡么?怎么这么憔悴?”
云言龙下巴一片青色胡碴,眼眶微陷,脸色苍黄,确是昨夜在外商量事情一宿没睡,今早才赶回府,途经凌波湖边,见晨光微曦,凉风习面,令人心绪安定,遂下马沿湖而行,放松心情;不料偏遇到苏青灵。
听她语气中担心自己,垂了眼道:“最近不忙了?有时间出来放纸鸢了?”
白素素听他语存怨忖,忙走上前来接过纸鸢,冲苏青灵眨眨眼,拉着哥哥走远去。
苏青灵听出他心中有气,暗忖道:难怪金玉楼开业那天他不肯来,原是生我的气了。当下笑脸相向,软语解释道:“前些日子是忙了一阵,所以……”
“所以忙到看到我要躲起来?”云言龙黯然说到。
“没有的事。我哪有看到你要躲起来!”
“那****不是叫管家回说你身体不适吗?”
苏青灵想了一阵才想起来:“那日,我确是身体不适,不是故意躲你啊。是在金玉楼挨着了生漆,脸上又红又肿,脑袋都肿得象猪头一样,我怕你笑话我,所以只好躲起来啦。”
云言龙见她神色诚挚,心中相信大半,一手扯过苏青灵的左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前道:“你没骗我?”
苏青灵被猛然一拉,牵动伤口,痛得“咝”了一声。
云言龙诧异道:“怎么了?”
苏青灵老实答道:“前些日子受伤了,伤口刚好,你那么用力拉我干嘛,疼死我了。”云言龙急道:“伤在哪儿?我来看看。”
苏青灵斜睨着他故意道:“在屁股,你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