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使人年轻,诗歌使人完美,诗歌使人品德高尚。当代著名儿童诗人圣野先生以诗养生,以诗育人,以诗传播理想和文明。在他的熏陶下,女儿晓波接过他的衣钵,成了我国知名的儿童文学教学与研究的教授;“对我来说,工作就是一首诗”,几十年如一日奋斗在卫生战线上的圣野的女婿刘志聪则如是说。
在诗与童话中长大的圣野的小外孙刘天,更是从小热爱童话创作,与诗结缘的三代人,共同构筑了一个和谐、快乐的家。
生活在诗中的外公:圣野
在当代诗坛,86岁高龄的圣野先生是一位重量级人物,他在诗歌界特别是儿童诗方面造诣深厚,久负盛名。他的不少作品被译介到国外,如《凌凌的故事》被译成5国文字,受到了国外读者的喜爱。
圣野的诗自由、轻快、活泼、俊朗、单纯,无所拘束,天马行空。在儿童诗领域,另辟蹊径,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诗体风格,被人们称为“圣野体”。
来一点,不要太多/来一点,不要太少/来一点,小菌们撑着小伞等/来一点,荷叶站出水面来等/小水塘笑了,一点一个笑窝/小野菊笑了,一点敬一个礼重温这首充满童真的《欢迎小雨点》,记者仿佛又回到了童心闪烁的年代。对许多20世纪70年代生的人来说,圣野是伴随着他们长大、耳熟能详的“大朋友”,他们就是读着圣野的诗作长大的。
孩提时代,圣野就喜欢背诵古诗,青少年时,就有了做文学梦的愿望。1942年,还是高中一年级学生的圣野就在上饶的《前线日报》上发表了一首以自己童年为题材的处女诗《怅惘》。
弹指一挥间,当年的青春少年已成了耄耋老人,60多年的时间,他出版了60多本诗文集,如今,这些诗作连同他的幼儿散文以及《诗的散步》、《诗的美学自由谈》等论著已成为我国儿童文学宝库中的一笔财富。
痴迷写诗的圣野,吃饭写诗,走路想诗,坐车写诗,甚至晚上做梦梦到的也是诗。他习惯于随身携带一个小本本,随时记下灵感来时的佳句。这样的小本本圣野有200多本。
2003年,在为筹办全国小诗人夏令营去浙江武义回沪的途中,上火车时,圣野踩空了一脚,造成了大腿骨骨折。在住院的17天里,他仍乐呵呵地天天写诗,《摔跤》、《一个骨折病人的请求》等儿童诗接连发表。
沉浸在儿童诗的海洋里的老人,家和孩子给了他无穷的创作灵感,小外孙天天等身上发生的故事,都变成了圣野先生笔下的儿童诗。“天天光知道张嘴吃奶/还不知道有妈妈/外公已经给天天/在写第一首诗了……”从天天生下的第一天起,外公就给天天写下了许多的诗文。
新千年的第一个“六一”国际儿童节,文汇出版社为圣野一家三代人出版了一本三人合集的《三代人的梦》。
书里记录了外公写小外孙天天的成长诗,妈妈写天天的成长故事,以及天天写得有趣的童话和日记。三代人的文学梦叠加在一起,共同组成了五彩缤纷的文学梦。
在圣野儿童文学创作50年研讨会上,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叶辛曾赞美道:偶然写一两首儿童诗不难,难的是50年一贯坚持为儿童写诗,并写出了大量深受儿童欢迎的优秀作品。
圣野创办的手抄版《诗迷报》,至今已经出了150多期,每期总要复印几百份,分送给那些爱诗的朋友。
如今,耄耋之年的圣野先生,眼明耳聪,说话声音响亮,时时给人以精神矍铄的印象。他对生活没有奢求,吃穿毫不讲究。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笑呵呵地说自己要做一个“百岁诗娃娃”。
给老爸当主编的女儿:晓波
在圣野的熏陶下,家里的晚辈从女儿、女婿到孙子、外孙、外孙女还有重孙子几乎都写过儿童诗。在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当教授的女儿周晓波,更成了我国从事儿童文学教学与理论研究的知名人士,主持参与了多项国家级儿童文学科研课题。
周晓波告诉记者,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是父亲圣野把她引上了儿童文学之路。上小学时,她就在父亲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开始在儿童文学创作方面崭露头角,她和姐姐、好友共同发起组织成立了一个楼道演剧队,每周为楼道的小朋友演出节目。他们拉起一块床单,用玩具手操木偶自编自导木偶剧;用废弃的玻璃片自制成幻灯片,放映童话故事;遇上节日还组织有表演才能的孩子排练文艺节目。结果大受小朋友们的欢迎,把其他楼门的孩子都吸引了过来。
对女儿晓波的这些义务“演出”,圣野不但大力支持,还常常乐呵呵地当一名观众,为活动写下了一首首充满童真童趣的儿童诗。比如《扮老公公》:“老公公/出来了/白胡子/白眉毛/点点头/弯弯腰/脚一滑/摔一跤/一摸胡子掉下了/乐得大家哈哈笑。”活灵活现地刻画了女儿童年生活的趣事,令人忍俊不禁。
这朗朗上口的童谣,想必,即使今天的成人读者读了也会勾起那份对童年生活的美好回忆吧。父亲这润物细无声的支持,一颗热爱儿童文学的种子悄悄地在晓波心底生根萌芽了。
初中毕业后,晓波正赶上“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她响应党的号召,报名去了黑龙江支边。当时北大荒条件非常艰苦,一起去的好多知青的家长经常寄些咸肉、鱼干、肉松之类的食品给自己的孩子补充营养,但圣野寄给晓波的却是从图书馆借来的中外名著。尽管命运让晓波来到了北大荒,但远方父亲殷切的期盼使晓波那份热爱文学的梦想从没有湮灭过。干完一天的活,晚上就着昏暗的小马灯,她可以忘记一天的疲劳和艰苦,看书常常至深夜。
1978年新中国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年,晓波即以初中生的身份考上了浙江师范大学中文系,从此走上了儿童文学创作和研究之路。
前不久,上海出版博物馆准备为老作家、老编辑圣野先生出一本自传,女儿晓波责无旁贷地成了父亲这本自传的主编,精心为父亲策划并编辑了这本散文体的自传《诗缘》。目前又在为父亲整理一本关于诗歌方面的论文集。
在童话中长大的外孙:天天
圣野的外孙、晓波的儿子天天可以说是伴随着诗歌降临到这个世界的。就在大家围着即将临产的晓波忙得不可开交之际,从上海赶过来的外公圣野则安坐在一旁忙着为这即将诞生的小生命抒写赞美诗:“生命/以号哭开路/小天天/用大喊大叫/威武地宣布/自己的来到”。
半个月后,圣野返回上海时,他已给小外孙留下了几十首“新生集”。而天天也没有让外公失望,自牙牙学语后,就开始了口头的创作,有心的外公和妈妈都及时地把天天的“创作”记了下来,如《学做小客人》:“丁零零/丁零零/门铃揿一揿/来了小客人/爸爸好/妈妈好/今天有个客人到/就是你家小宝宝”。又如《两个爸爸》:“我和爸爸/一起看电视/我在电视上/看见我爸爸/我一下子有了两个爸爸/当我爸爸爸爸/大声地叫/电视机上的爸爸/耳朵聋/好像没有听见”。
在大多数孩子心目中,学校里最怕的或许就是作文了。但因为天天从小受到诗歌和童话的熏陶,加上妈妈的悉心引导,从小就爱上童话创作的天天上学后就屡屡在校内外各种征文中获奖,小学期间发表在全国各类儿童报刊的作品有几十篇。其中,在一年级末就开始创作的系列童话《小象乐乐》被多家儿童报刊连载和选登。天天一时成了省内小有名气的小作者。
1998年,当地电视台专程上门为11岁的天天拍摄了专题片——《在童话中长大》,后来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还作了转播。
这次记者登门去采访时,天天已是温州医学院医学影像专业的大学生了。
原来天天是“子承父业”。天天的父亲刘志聪是金华市人民医院副院长、中国B超协会理事,素有“B超神眼”之称。这位自称“不称职的父亲”却是一个“称职的劳动者”的医学专家,是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浙江省劳动模范、浙江省十大职业道德标兵。从医30多年来,他放弃了所有的节假日,一直坚守在临床一线技术岗位上。尽管附近义乌等县市多家民营医院争相向他伸出橄榄枝,以高额的报酬请他利用双休日去当顾问,但刘志聪都不为所动,把自己所有的双休日都无偿奉献给了医院,奉献给了病人。
“对我来说,工作就是一首诗”——刘志聪对记者如是说。
晓波告诉记者,天天即使在高三迎考这么忙的阶段,还忙中偷闲没忘记他的文学梦,曾构思了一部长篇奇幻小说,并写了部分章节。当记者看到那密密麻麻写在作业纸上的小说稿时,仿佛看到了一颗始终热爱文学的心。晓波说,这个暑假这部估计有10多万字的小说《血族的天空》,天天已把它打在电脑上,写了五六万字。天天还把部分章节放在他的QQ博客上给朋友浏览,结果大受欢迎。读者如有兴趣可上天天的QQ空间浏览:http//user.qzone.qq.com我们有理由相信,在象牙塔里的刘天会把自己的医学梦和文学梦编织得更加灿烂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