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慧也真不愧是杨花谷多年以来所公认的第一人,一番高论后,赢得了在座所有人的赞同,顺利加入到了这个小群体之中。
学校生活是枯燥乏味的,但有时也会不时地荡起些许的风波。正如天有白天黑夜,月有阴晴圆缺。
这日,刘信闲来无事,正坐在操场边的一块儿条儿形巨石上歇息,吕强匆匆来找。
“信哥!前两日我们丢的那只羊,没想到加入到了兄弟帮,看来在哪儿混得还不错,这两天给我们制造了不少的麻烦。你说我们该咋办才好!”
刘信看了看吕强,掏出一张报纸铺在身旁的石头上,招呼吕强坐下。
“你先坐下,把咱学校的详细情况再说说,咱再分析分析来看。”刘信对吕强说道。
“我们清溪一中现下加上我们共有四股势力,除了星月那边儿我们不是很了解外,其他两股势力我们基本上都已摸清,我们最主要的对手就是由县城里的权贵子弟们控制的兄弟会,兄弟会的那些个人大都挺嚣张的,奇怪的是老大竟然是来自西边山里边的一个名叫常天的人,已经上初三了,平时为人很是低调儿,不显山不露水的。只是跟你们初一的一个名叫鲁迪的小胖子经常有交往,关系似乎很是不错。另外一股势力比咱强上不少,可比起兄弟会来就差多了,叫复仇联盟,是由来自乡下的两个关系很铁的哥俩组建,跟兄弟会是死对头儿,那里边的人大多都受过那些城里人的欺负,对兄弟会是恨之入骨,专门跟兄弟会作对。我们这边最弱,可以说是在他们的夹缝中生存,比人我们没有复仇联盟的人多,论钱我们比起兄弟会来说就差多了,我们只能是吃些他们吃剩下的一些残羹冷炙,不甘心啊!”吕强说完,怅怅叹了口气。
刘信伸手拍了拍吕强的肩头,安慰道:“别着急,饭需要一口一口吃,说说你现在的状况。”
“这两个多月来,我跟肖三和肖五兄弟还有那胖子也费了不少心思,现如今好不容易有十八个人了,不料被兄弟会和复仇联盟挖了墙角,跑了几个,只剩下十二个了。”吕强很是沮丧。
“好好待剩下的弟兄,大浪淘沙,剩下的都是黄金!”刘信再次安慰道。
“知道了,我会的!”吕强重重点了点头。
刘信皱着眉头思索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其实啊,生活在夹缝中的人,并不能说不是个机会,要知道,有多大危险,就有多大机遇;有多大艰难,就有多大收获!我们可以从中不断地在暗中给他们制造麻烦,制造矛盾,使他们自顾不暇,顾不上我们,我们再在暗中慢慢壮大我们自己,此消彼长之下,你说,结果会如何?”
吕强精神顿时我为之一振,“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啊!对,就这么办!”说着吕强起身,就想走。
“哦对了,李玉儿刚才领着个小胖子找你,不知有什么事儿,一会儿,我让他们到这儿找你!”刚说完,就见到李玉儿和一个穿着光艳的小胖子走上了操场,
李玉儿见刘信和吕强在操场边儿正说着什么,转头对那小胖子说道:“毕宝儿,先说好了,我只帮你引见一下,事情成与不成,我可管不了。”
毕宝儿厚嘴唇一咧,“谢谢玉姐姐,只要他不给我要钱,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
李玉儿长嘘一口气,“你说你,家里那么有钱,还这么爱钱,钱真有那么重要?”
“你不懂的,玉姐姐,你不懂得爱是什么,我一会儿见不到钱,我,我就浑身难受,只有只有我兜儿里有钱,我才会浑身舒畅的!”
“好了,好了,你这个财迷鬼儿,这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不说你了,到时你自己跟他说,我可帮不了你什么!”
二人边说着,就到了刘信哪儿。
吕强看看二人,没说话,走了。
“这是我同学,叫毕宝儿,有事儿想和你聊聊,”边说边看看毕宝儿,心底有些发软,“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你看能帮的,就帮帮他吧!”
说完,不等刘信说话,又对毕宝尔说:“就是他,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了!我就先走了。”说完也没跟刘信打个招呼,就先走了。
那毕宝儿张口想挽留,最终也没张开嘴。
刘信望着李玉儿走远了,转头问那小胖子。
“你叫毕宝儿?”
“是,我,我就是毕宝儿。”小胖子有点儿紧张,
“为什么叫毕宝尔?”
“爸妈起的,对了,我爸说,我是他的小宝贝儿,还说,还说让我无论看到什么宝贝儿,都,都全部毙掉,不能让宝贝跑了。”
刘信忍不住发笑,“有点儿意思!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有人,老有坏人找我要钱,我不给,就欺负我。”说着就想哭。
“那你给他们不就得了,也免得受欺负!”
“不给,不能给的!我爸说了,‘君子舍命不舍财的!”
“哦!那你去找老师啊,”
“找,找过了,没用的,回来他们会变本加厉的再次欺负我,我不敢了!”
小胖子脸露恐惧。
“那你,那你怎么知道我能帮你?”
“是玉儿,玉儿姐姐告诉我的!”
刘信不由摇头,心道:“李玉儿啊李玉儿,你这究竟是想干什么啊,给我带来这么个活宝儿!”可嘴上还是问道,
“那你凭什么让我帮你,钱?还是什么?”
小胖子有点急了,连连摇手,“钱不行,钱不行的,除了钱,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刘信心说,这个小财迷精,先吓吓他,把他吓走得了,就随手捞起地上的大半截儿砖头,伸手递给小胖子。
“不给钱也行,用它冲自己脑壳儿上轮三下,我就答应你!劲儿小了可不算数!”
小胖子脸上先是一喜,又瞅了瞅那半截儿砖头,稍稍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猛地抡起板砖就向自己的脑壳儿拍去,
只听得啪啪啪三声闷响,小胖子身体晃了晃,瘫倒在地上,嘴里还嘟囔道:“刘信哥哥,你,你可要说话算数啊!”手里还攥着两块儿碎裂的砖头块儿。
刘信不由张口结舌,“你说,你说这事儿整的,这小子还,还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啊!”
刘信眼见手指粗的血流从小胖子的头上流了下来,不由暗骂:“李玉儿啊,李玉儿,你这回可是让我摊上大事了!”嘴上却说道:“小子,算你狠!可你再狠也不该拉上你哥啊!这要让人说是我打的,那可就冤枉死我了啊!”
“他自己打的,鬼才相信!”
说着刘信抱起那小胖子,向学校医务室奔去。
刘信边跑,那小胖子还迷糊道:“哥呀,我没事儿,放下我,我自己可以走!”说着就挣扎了起来。
“老实点儿,再不老实,老子抢你的钱!”刘信威胁道。
胖子一听又要挨抢了,马上就老实了下来。
到了医务室,那医生一见又来了个满脸流血的,不由牢骚道:“你说,你们这些个学生,不好好学习也就算了,整天就知道打架,打就打呗,每次还都这么狠!!嘴上虽这么说着,手里可没闲着,双手又是擦又是涂的,忙个不停,想是这种事见多了,也做得多了,三两下下来,就止住了血。
刘信在旁也帮不上忙,边看边还不住的解释,”这可不是我打的,这是他自己碰的,可没我什么事儿啊!”
那医生白了他一眼,满脸的不相信,可也没再多说什么。
“通知他家人来吧,伤口比较大,需要在家歇息两天,否则伤口感染了,那就麻烦了!”医生边收拾东西,边对刘信交代道。
这是,毕宝儿情绪也稳定多了,起身对刘信说道,“没事儿!在家,老爸就经常打我的头,瞧!头都被打大了。咱还是走吧!”
出了医务室,刘信是连威胁带恐吓,终于毕宝儿经受不住,向老师请了假,回家休息。
冬三月,对于清溪一中的学生来说,是热火朝天三个月,是学生在一年当中学习的黄金时间。对于吕强来说,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忙的不仅仅是学生,老师们也是忙翻了天。
“唉!李华老师啊,你现在可是坐在了凉水盆儿里,享了清福了!你说今年是怎么了,自打一入冬,三天两头净是打报告的,吵架算是小的,光见红的打架就是十天半月来上一起,真是烦死人了!唉--”李华对面的那个中年妇女,说着又是叹了口气。
“我说,你就知足吧,于老师。你那儿的事儿算什么啊!我们班儿前天那桩儿啊,学校已经处理两天了,到现在还没结果,李局长家那位公子哥儿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那位局长夫人现在还在校长办公室跟校长闹腾呢!还威胁说要给学校停电呢!”
李华也是眉头紧皱,今年入冬以来跟往年相比,也的确诡异的多,整个学校翻江倒海般的很是热闹。唯独他这个班风平浪静,这使得敏感的她有种很是不好的预感,令他这几日很是烦躁,心神不宁!
校长办公室里,甄校长摸着光秃秃的脑壳儿,费尽心思地把那位刁蛮的局长夫人打发走后,难得的有了片刻的清闲。
“妈的,还真是流年不利!这一桩接着一桩,还真是没完没了了。不行得想个办法,否则,这校长也就干到头了!”甄校长摸着脑壳儿,异常苦闷。
“唉,有了,”甄校长把整个学校的情形梳理了一遍,眼珠一转,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