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信狼狈地穿过一条条大街钻入一个个小巷,惹得集市上的人全都是驻足回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钻入一条没有人迹的狭小胡同,刘信跑地实在也是跑不动了,便喘着粗气,扭头向身后看了看,见没有人追来,放缓脚步,稍微喘口气。随手掂了掂手里的书包,找了个角落蹲下来,打开书包,见那本康熙大字典还在,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还好还好!他奶奶的,结起帮儿来抢老子的字典,看老子好欺负,咋滴!刘信张嘴骂道,随口冲地上唾了口淡红的口水。
书包里除了那本康熙大字典外,还有一包五香瓜子儿,一块儿女式手表。手表一看就知道是买给女孩儿用的,粉红色的手表外壳儿,透出一股梦幻般的气息。
刘信拿起手表放到耳边听了听,清晰地咔哒咔哒声清晰地传入耳鼓。又掂了一掂,东西虽不大,重量可不轻。刘信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道这表肯定不便宜的。有心想要还回去,可转念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便狠了狠心,又把那表丢入书包。
心里说道:“小丫头如此刁蛮!是她先抢我字典的,我才抢了他的包,我与他也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何况,她还搞得我满嘴是血,抢走我的初吻,不过哥很大度,就不跟她小丫头片子计较了,原谅她了,谁叫我是男子汉大豆腐呢!”刘信自语着,提着包又一次消失在人群中。
“我肯定会被女那孩和书店里的人找寻麻烦,还是先回去吧!”刘信在城里逛了一会儿,也没敢多呆,更没敢回去找他的同伴儿,就自己一个人先回去了。
刘信刚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一头扎进自己的小屋里,先是找出那卷轴,铺展在桌子上。然后又从书包里拿出字典开始研究起那卷轴。
卷轴内容很是简约,只有密密麻麻的数千字儿,除此以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整篇文字分为两卷:卷一名叫‘德经’;卷二名叫‘道经’。其实两卷总的来说,也没多少内容。
刘信一会儿看看那卷轴儿,一会儿又急促的倒腾那字典。
一番下来,倒也没费多大劲儿,卷一就已经能够诵读出来。刘信一字一句的从头默读道: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也下德为之而有以为
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也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也
上礼为之而莫之应也则攘臂而扔之……
读完后,刘信不由地挠了挠头,眉头紧皱!“不管了,读完下一篇再说,说不准,合起来再看,就能看懂了。”刘信嘴里嘟囔着。
“信儿!吃饭了!”院落了传来母亲的唤他吃饭的声音。
刘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塌陷下去的小肚皮,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他真的是饿了,那肚皮像是抗议地咕咕直叫。先吃饭。晚上再细细研究。
刘信跑到院里,狼吞虎咽了一番,只急的秀儿连声说:“慢点吃,有你的呢?也不怕噎着自己!来,喝口汤儿!”
刘信很快就又钻入到他的小屋中,开始看那‘道经’部分。只看了前几句他就愣住了,只见卷首几句写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不由自言自语道:“奇怪!真是奇怪!怎么跟那‘道德经’上的一样?唉!还是看完再说吧!”刘信有点丧气的说道。
又是一番字典交响曲毕。刘信伸了伸发酸的胳膊,低声道:“终于收工了”。刘信不由地又把那卷轴从头到尾看了两遍,沉思起来!
德经五十四节,道经三十七节,全文共九十一节。我刘信要吃透这九十一节经文,须得想些办法才是。想那写这经文之人,既然称之为‘德道经’。‘德道’其义必同于‘得道’。我要凭此经入道,相必应从‘德篇’先入手。这样的话,我需先熟记那经文,以便日后好慢慢体悟。
德经共五十四节,我何不为每章节起上个名称,也好方便我记忆,还可以区分彼此。刘信又低颂德经开篇: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也下德为之而有以为
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也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也
上礼为之而莫之应也则攘臂而扔之
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
夫礼者忠信之薄也而乱之首也
前识者道之华也而愚之首也
是以大丈夫居其厚而不居其薄居其实而不居其华故去彼而取此
此卷大义说的是‘德’,那就称之为‘德之篇’吧!刘信考虑片刻,就又去看那第二节,过了会儿,开口说道“此节论的是得失,那么就叫得失篇吧…………。等刘信为那德经的五十七卷经文都命名完毕后,天已经是深夜了。
羊皮卷上,老子曾在最后留下一句话:‘思者行之始,行者思之源;行思轮转,乃成大道’。刘信思索道,思为体悟,行为生活历练,看来只有二者相互辅助得当,才有可能能弄懂那经文,至于能否得道,大道是什么,刘信倒没多做考虑,他考虑更多的是要给家里人一个交代而已。
古人有言,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这些经文,我若想彻底弄懂,首先应做到一个字,那就是‘熟’!熟才能生巧,巧才能生精。一旦达到‘精’的地步,我就可以像武功大成的武林高手那样,对这些经文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就可以纵横天地间,挥洒去悟道了。
我刘信日后需早晚诵读这些经文了,只有熟记住,才能更好地去体悟其中的深意!刘信再一次告诫自己。
李安从城里回来后,曾来找过刘信一次。
在书店,他亲眼目睹了刘信的张狂与生猛,直惊的李安是大跌眼镜儿,要说平时他李安做出此事,旁人或许还有人相信。可刘信平时可是个不太爱言语,挺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就这么一个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美女,哦,不,民女,不对不对,还是不准确,应该----该是强抢美女的包,要不是他亲眼所见,打死他她也不会相信这事儿的。而且还---还给美女来了那么一下,刻骨铭心啊!简直是-----是-----一个深刻无比的刘信专用章,一段永恒难忘的美女回忆呀!只羡慕地李安是捶胸顿足,高呼苍天不公,“苍天啊!大地啊!既生安安,何生信啊!”
李安简直对刘信崇拜的是五体投地,在书店,一见刘信冲了出去,马上就抛开白学兵几人就去追刘信了,奈何他没刘信跑地快,刘信没追到,加之又跟其他几人失散了。就一个人在集市上溜达了会儿,感觉也没什么意思,就早早回去了。
一回来,李安就跑到刘新家想把事情问个究竟。正值刘信在插着门儿钻研那经文,多次呼唤无人应答后,只得怏怏而回。
第二天,刘信在去学校的路上,已经准备好了一番说辞来应对白学兵的可能到来的狂轰滥炸。可到了班里,白学兵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并没多说什么,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出乎意料的是李玉儿的反应倒是很强烈,很是鄙视刘信的所作所为,更为准确地应说是为刘信感到大为叹惜!李玉儿一边是说刘信那是强盗行为,不可取;一方面苦口婆心的劝说刘信,劝说刘信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云云。并且建议刘信还是把人家的东西早点儿回去为好。
直弄得刘信是焦头烂额,疲于应付。
张语然则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刘信,良久后,才微微叹了口气,“没想到啊,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你也敢调戏人家黄花大姑娘,还抢人家的包,不过------”张语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喜欢!什么时候,也能给人家来一口啊!”边说还边晚起衣袖,露出那白嫩白嫩的胳膊,冲刘信嘴边送去。
“干嘛!干嘛!吃鸡翅也没自己主动送的吧。”白学兵打趣道。张语然只是白瞪了眼白学兵,并没搭理他。
直到上了课,白学兵才用胳膊捅了捅刘信,并从从书桌下伸出一只大拇指,
感叹道:“你真是我老大啊,哥儿们这回是真的彻底服了,眼光不错,哥儿们力挺你,加油哦!”
刘信无力的摇了摇头儿,又摆了摆手,还张了张嘴。唉---------深叹了口气,一头趴在课桌上,真的是彻底无言了!
蓦然相见,不曾识
惜狂风骤雨
终难忘
清风一缕
细雨一帘
何时得以再相遇。
最终刘信还是没把那书还回去,而是把那书包珍藏在箱底的盒子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