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如风大笑看着她,“怕什么?正好让他们看看咱们的默契。”神采飞扬,有着男人那种无畏不惧的大气慨。
西陵浅听得脸上笑容绽露。
二人这般低语浅笑,旁若无人,谈笑间,淡如风已是右手一扬,五道光华,竟然由五根手指的指尖射出,以一种奇异的回力,分别袭向了四粒神弹与身侧的断剑。
同一时刻,淡如风与西陵浅双双弹起。
右后方好整以暇闲闲看着的白白云与秦天雨,不得不有些惊讶。
眼前这二人的身法、摇摆、律动、甚至是眼眸内的神采,几乎是一模一样,这弹起的身姿足可用完美二字来形容。
只见二人弹起飞扑的方向,却是前方的神火姑。
白白云秦天雨二人亦是未作犹豫,直扑一旁的南海钓翁。
几乎在几人弹起的瞬间,四粒神弹齐齐了带出一记嘶哑的嗤声后,呯然落地,断剑更是直接被击再断成了两截。
眼前情势已来了一个大逆转。
神火姑与南海钓翁得意之笑都未收回,便刹那转成大惊失色。
淡如风二人对神火姑并未手下留情,这女人三番五次向西陵浅甩神弹,要不是西陵浅功夫够,早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而那神火姑,成名虽早,功力亦是不弱,但却并没有南海钓翁这般实力,她的成名多数还是因她的神弹之故,这哪抵得过淡如风与西陵浅二人的合力一击。
霎时被二人之合力封住了全身的气机,全身几乎动弹不得。
她心下骇然,不过,待觉察到全身除了气机被封之外,并无一丝不适,心微喜,心道,这二人之力亦不过尔尔。
而且淡如风与西陵浅一击之后,并未再作第二轮的追击,神火姑脸上禁不住露出大喜之色。
心中暗暗讥讽这二人。
西陵浅对神火姑的表情仅作冷冷一笑,自己可不是良善之辈,而据她所知,淡如风亦不是一个会以德报怨的人。
回头看向白白云与秦天雨合攻的南海钓翁,在这二人的拳头与软刀的联手之下,早是险象环生,手忙脚乱,再加之没有了冥王剑在手,更是已处于略逊一筹的境地。
这二人似乎在玩得不亦乐乎,这厢,淡如风已高声道:“你二人合击一个老头,也要花恁长时间,看来是功力退步了,看来两位师叔又要对你二人进行强化训练了。”
话落,就听白白云哇哇大叫,“淡小子,哥哥我赌你不敢告状,你若是告状,哥哥我也要跟浅大美人天天说你的糗事。”
秦天雨亦是哼哼道:“浅大美人,这个姓淡的小子招蜂引蝶……”
“嘿嘿,你二人尽管挑拔,咱家浅儿才不相信你二人的胡言乱语……”淡如风嘻嘻笑道。
“那可不一定,女人嘛,都是比较容易醋意横生……”西陵浅瞅着淡如风轻轻哼着。
“浅儿!那两小子说的话你根本就不能当真。”淡如风看西陵浅的表情似有当真之意,心下便有些着急。
西陵浅又哼哼了两下,“不当真我如何能吃醋?”
“啥?”淡如风有些傻眼。
“多吃醋有益健康,你没听说过么?”西陵浅斜睨着他,煞有介事地说道。
这下,淡如风是彻底傻了眼,而白白云与秦天雨二人是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大笑之间,二人已是闪电出手,击向了南海钓翁。
南海钓翁瞧这四人务自在闲聊打浑,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心中是又气又恼。
可这四人的功力,着实高得惊人,心中有一丝不安,竟萌生了一股退意。
趁着这四人谈笑间,就想借机溜走。
只是,他退意才生,白白云与秦天雨已作凌厉之势攻来。
他只能硬着头皮勉强抗击。
拳剑如风,如影随形,一股强大的气机将他包围了起来,他已没有还手之力。
只刹那,他亦瞬间的动弹不得,同时,前胸之上被一拳击中,便觉得喉头一甜,口里顿时喷出一大口血来。
这一击,他脸色立即变得死灰,他知道,自己这一生算是完了。
白白云与秦天雨二人笑嘻嘻地完美收手,退到了淡如风身边。
淡如风眼眸淡淡地看向面容惨淡南海钓翁,冷冷地道:“回去告诉你的新主子,他心里并无天下百姓,所以这一仗,他输定了。”
而此时,动弹不得的神火姑仿似感觉手脚可以动了,心下一喜,看着淡如风四人要走,便是大叱一声,“休要得意。”伸手入怀,就要掏那怀中的神弹,谁想,才一动,立即一口血喷了出来,接着胸中便是一大紧,好象被人剔骨般,锥心大痛。
她觉得这疼痛之下,是她全身的骨头一点一点变得粉碎。
她倒在了地上,身体仿似没了支撑的支架,软瘫了,一阵一阵的痛,她心抽搐,想蜷起身体,可已没了骨头的牵连,她根本就无法动弹。
南海钓翁脸上布满了惊恐,看着神火姑在地上挣扎,渐渐地,没了声息。
看着那四个年轻人离开的前影,他满眼的畏惧。
回到南海之后,他再也没敢离开半步,直到离世。
淡如风并没有护送西陵浅回思园,而是让她也住到了镇北府。
“你现在是香饽饽,我不放心。”淡如风的理由。
西陵浅抿嘴一笑,“你就不担心我的名誉了?”
“非常之期,何必顾忌这些虚礼?”淡如风煞有介事地道。
“可不是,淡小子洒脱不羁,上次拘礼不住思园,可不是悔得肠子都青了。”秦天雨笑道。
“淡大公子一知道浅大美人离城的原因,脸色立即大变,这可是我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咱们淡定洒脱的淡大公子的脸也会变色,实在是一大惊闻啊。”白白云嘻笑道。
西陵浅心一动,望向淡如风,“你们怎知这是个阴谋?”不会也是从信鸽身上猜出的吧,若真如此,设非是太关心她而关注她,就是他们对她的一举一动根本就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