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方惠煊气势汹汹而来又怒气冲冲离去,方若梅走进内房见老夫人神色肃然,便笑道:“惠煊总是孩子气。”
老夫人不置可否:“他是想得到那个孙茗。”
“祖母不是说,男人都是这样嘛,越是容易得到的就越是不珍惜,越不容易得到的偷都愿意。”方老夫人睨了一眼方若梅:“这事儿,别说惠煊气,我也气。他们余家的背景比我们方家还硬实一些,就算余梓鹤是个傻子,也不至于娶不到媳妇,怎么就偏偏要跟我们抢一个孙茗?”
“听孙夫人和母亲提起来,好像还是余老夫人亲自登门提亲的。”方若梅不胜唏嘘,“想那余老夫人也是镇国府嫁出来的,身份矜贵,为了那余三公子,倒也愿意去跟一个拖油瓶提亲?”
方老夫人说:“你是不知道,这余梓鹤从小就是神童,过目不忘,才华横溢,最受余老夫人喜爱,两年前余夫人暴毙,儿子又成了傻子,他这样子,余老夫人自然亲力亲为。”她又哼一口气,“余老夫人不就仗着自己是镇国府出来的,才不顾情面把孙茗要走么?”
方若梅听了点点头:“我还以为祖母是为了惠煊的事懊恼,不曾想其中有这么多缘故。”
方老太太说:“惠煊那里,回头你跟他媳妇说一说,别跟他怄气,过几天他就会好了。”
方若梅咬了咬唇:“惠煊应该不会迁怒于大少奶奶吧?”
“你看着吧,今晚他就不会过去了。”方老夫人显然很了解这个孙子,“他要□□呢。”
没出方老夫人的预料,当夜方惠煊竟一夜未归。
可怜孙妙盈早早地就沐浴净身,换上粉色的锦绣睡袍,等候夫君的来临。
一直到了后半夜,还没等到方惠煊,孙妙盈有些急了,派丫鬟去打听,丫鬟转了一圈回来,一脸苦恼:“奴婢问了一圈,他们都不以为意,说大少爷派人回来报信过了,明早回来。”
“明早回来?”孙妙盈一脸骇然,“有什么事他要等到明早回来?”
丫鬟很是无奈:“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孙妙盈倏地一下站起来:“方家大少爷彻夜不归,老爷和夫人都不管管么?”她准备换身衣服去找人了。
几个妈妈和丫鬟硬生生把她拉住:“大少奶奶,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您这会儿去找老爷夫人,不是叨扰他们休息么?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
孙妙盈气急了:“大少爷没回来,他们一点都不着急,我还问都不能问了?”
“大少爷这么大的人了,而且还回来报信过,说明没什么事儿。”一个妈妈拉住孙妙盈,心里明知方惠煊在外头花天酒地,嘴上却不说半个字,好生生地道,“再说了,现在去问老爷夫人,他们也不一定知道少爷的下落,还不如等到明早让少爷自己跟你说清楚呢。”
如此劝了很久,孙妙盈才断了去找公婆的念头。她气鼓鼓地上床,想着方惠煊的所作所为实在对不起自己,明天一定要找他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