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别这样说,您身上还有伤呢……”孙茗不断劝慰着简姨娘,无奈简姨娘看见女儿受了处置,又想到这些年忍辱负重换来的是什么,心里抑郁极致。
孙茗说:“没事的,她们也就仗着自己身份高才敢这样待我们,以后等我嫁人了就好了。”
“说起这个……”简姨娘想到了期间的严重性,“我一直想着要让你嫁给方大少爷,现在想来,以三小姐那心狠手辣的手段,你怎么应付?茗儿,人除了要聪明,还得有身份才行啊,不然你会受尽欺负的。”
孙茗道:“我原先不愿意也是这个意思,后来听了娘的,才决定过去做妾的,现在后悔,太迟了。何况不嫁给方大少爷我就得嫁给余家三少爷,娘,怎么选择都非我所愿啊。”
简姨娘无比伤感:“茗儿,你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娘,桥到船头自然直。”其实孙茗心里也很烦躁,但为了让简姨娘宽心,只好这么说了。
又絮絮叨叨安慰了好半天,简姨娘实在累极,才躺下睡了。
孙茗悄声走出去,对烟儿说:“今天的事,不要跟别人说一个字。”
“四小姐,万一老爷来了问起来……”
“就说我和娘都有点着凉了,不方便见老爷。”
“是,四小姐。”
孙茗心里一声叹息,回到自己的房间。
孙老爷一手操心着方孙两家的事,回府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也就没来简姨娘这边。
第二天,待孙茗起床照镜子,两边脸颊的掌印几乎消退了,她整理好后去看简姨娘,简姨娘依然疼得起不了床。
孙茗有些焦急了:“娘,在这样下去,怕是会越来越严重,还是叫大夫吧。”
简姨娘坚持己见:“不许传大夫,过几天会好起来的。”
“娘……”
简姨娘说:“你别管,去练字就好,别出去瞎转悠,省的又招人眼。这里有烟儿伺候就好。”
孙茗想想还是不放心去,就去胡姨娘那里讨药。
胡姨娘自是知道了昨天简姨娘母女发生的事,平时虽然看她们不起,但仍起了些许同情心:“茗儿,简姨娘好点没?”
孙茗含糊其辞:“多谢胡姨娘惦记,好些了,我是来问胡姨娘讨要一些化瘀止血的药膏。”
胡姨娘明白她们娘儿俩是不敢声张去药房拿,道:“也没请大夫么?”
孙茗不置可否。
“唉。”胡姨娘吩咐丫鬟把药膏都拿出来,“我这里也就准备一些常用的,你看看哪些用得着都拿去吧。”
孙茗挑了几样,忙不迭道谢:“多谢胡姨娘。”
胡姨娘趁机道:“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呀!若不是你二姐姐嫁得早,没准我现在的日子也比你们好不到哪里去。”
都什么时候了,胡姨娘还落井下石一边拉拢孙茗一边诋毁大夫人,对于这样的人,孙茗的厌恶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下笑了笑:“胡姨娘虽然也是个姨娘,但是您有二哥哥二姐姐,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