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茗嘴里含着一瓣蜜橘一下子呛住了:“咳咳咳……”
烟儿忙抚着她的背:“小姐,你没事吧?”
“咳咳咳……”孙茗拿着手绢捂嘴,一边用余光偷瞄余梓鹤,他倒是镇定的很,随手拣了一个梨子吃:“程大夫这么冷的天还来啊?”
程大夫回头才看见余梓鹤坐着,忙揖了个身:“哟,爵爷在啊。”
余梓鹤一边咬着梨一边说:“什么爵爷不爵爷的,都这么多年了,怎么顺口怎么喊着吧。别见外。”
程大夫赔笑:“哎,是。”
不知为何,自从余梓鹤忽然之间恢复神智,程大夫对他总是带着一种捉摸猜疑的心思,他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样子的,尤其是他在短时间内掌控余家的大局,更是难以揣测。
余梓鹤把梨核放桌上,拍了拍手:“茗儿,别人说什么话你别往心里去,今年生不了崽就明年,来日方长嘛!我不会催你的。”又对程大夫说,“对了,这个生孩子的药方男人能不能吃?药太苦了,我也不忍心看着她受苦啊。”
程大夫忙道:“回三少爷的话,男人也能喝药,但是效果没有女人喝来得好。”
“噢,这样啊。”余梓鹤哄骗似的对孙茗说,“大夫都这么说了,你就忍着喝一段时间吧。”
孙茗冷眼瞧着他,这个臭男人真会信口雌黄,两个人到现在还是假名夫妻,他倒是假戏真做起来。
程大夫开完药方就收拾东西走人了。
才跨出门槛就听见余梓鹤在说:“对了,茗儿,明天长公主府请我们去和满月酒呢……”
程大夫听着,想着余梓鹤和孙茗应该是恩爱的一对,心里像是被什么打翻了似的,很不是滋味。
孙茗“呸”了一声:“别给我茗儿茗儿的瞎叫,我可不是你的茗儿!要喊喊你家郡主去!”
余梓鹤嘿嘿一笑:“哟,这话我听着怎么酸酸的?吃味了?”
“你才吃味呢!我是让你别吵我!”孙茗双手叉腰,气势凌人,“你答应娶郡主难道不好吗?爷儿,求你让我住出去吧!你可千万别留我了,我这余三少奶奶的正室位置让给她还不成吗?”
余梓鹤几乎从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字来:“你再废话,我就一脚踹死你!”
“你混蛋!”
“我还禽兽呢!”余梓鹤毫不客气地回敬她,“怎么?你想要见识一下禽兽的真面目吗?”
“你!”
“如果那样,就不用喝程大夫的药了,过不了多久准能怀上。”
孙茗对余梓鹤的残留的好感荡然无存:“你这个人还有廉耻吗?”
“噢?敢问余三少奶奶,爵爷夫人,廉耻是什么东西?你不声不响穿金戴银离开就是有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