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女人绝非只是徒有虚表,言谈举止更是步步逼近,敢于谈判。
卿瑞不禁细细打量起她来,她说得很轻松,脸上还带着笑,倒是边上的余梓鹤阴沉地看着她。
说实话,从未见过余梓鹤在人前这样的失态,卿瑞渐渐有些明白过了,顿时有些后悔答应晋王爷的请求。自己实在不该做这个媒人啊!
晋王爷以为孙茗是想以住外面的借口来威胁,便问:“给你在外面找个院子你就愿意把余家三夫人的位置让出来?”
“绝无怨言!”孙茗几乎要笑出来,巴不得晋王爷立刻签字画押。
晋王爷正欲开口,余梓鹤重重地推了孙茗一把,孙茗一个踉跄,险些磕到紫檀太师椅上,她好不容易稳住,回头就质问:“你干嘛?”
余梓鹤冷冷道:“王爷不要听信她胡言乱语,如果真的让她住到外面,指不定别人怎么说我余家欺负她呢。”
“可她自己说……”
“王爷还相信她的话?”余梓鹤走过去暗暗掐住孙茗的手肘,“孔老先生曾说过,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试问有哪个女人愿意让出自己正室的位置,把丈夫拱手让人呢?”
孙茗想辩解,却被余梓鹤掐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晋王爷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女儿和自己的意思,敛了敛口:“此事,需再行进行商榷。”心里到底有些气,不愿再待下去,“时候不早了,本王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罢,拂袖而去。
卿瑞见晋王爷走了,自己也不急着走,意味深长地看着余梓鹤一眼:“你是要把嫂子掐死吗?”
余梓鹤看了看孙茗疼得痛苦的表情,这才忿然松手。
“你是禽兽啊!”孙茗嗷嗷叫了几声,骂骂咧咧,“居然下手这么重!”
余梓鹤对她没有好脸色:“总比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人好!”
“我怎么禽兽不如了?”孙茗长得没他高,踮着脚直逼他,“人家郡主是金枝玉叶,对你又情深一片,现在晋王爷不介意你已婚亲自带贝子爷来提亲,我又一片赤诚成全你们,你还想怎么样?余梓鹤,做人要讲良心!”
她瞪圆眼睛骂人的时候其实是很可爱的,如果不是她丝毫不介意余梓鹤,恐怕他这会儿怎么也生气不了。余梓鹤很气,气她的狠心,气她的毫无留恋,更气她自以为是的理所应当。
他终于怒不可遏,扬手推搡了她一把:“你给我滚!”
孙茗被欺负了两次,气不过,冲上去对着他的手臂就狠狠咬了一口:“谁让你又是推我又是掐我的!”
余梓鹤“啊”地叫起来,痛得涨红脸:“你是狗啊!”
孙茗生怕他再动手,一溜烟跑出去:“你才是狗!大恶狗!”
余梓鹤瞧着她追出去,忙卷起袖子看,果然两排齿印渗着血渍:“咬的好重!”
在一旁地卿瑞看着余梓鹤和孙茗你打我闹,已经愣了:“你们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