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孙茗回来了,挽姨忙跟着七娘前往前厅。
一路上,七娘满是怨恨:“枉费老夫人在世时疼她,当时丧礼都没完,她竟然顾自己走了,还让三少爷接连找了大半个月。”
挽姨也不明白孙茗怎么就无缘无故一走了之,但她是伺候孙茗的,对她感情自然深厚些,说道:“你先别生气,回头问问三少奶奶,没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看着吧,待会大房和二房的人肯定会问她的。”七娘攥紧拳头,“看她怎么说。”
说话间七娘和挽姨到了,但是大房和二房的人早就闻声赶到了。
桌上的吃食已经陆续撤下去,大家伙都坐着,唯独孙茗一人站着。
挽姨不顾七娘拉扯,跨步走进去:“三少奶奶可算回来了。”
孙茗见是她,也不由笑道:“挽姨。”
主仆二人当着众人面寒暄数句。
大夫人在边上说:“你看,别说是我们,连她们下人都挂念着你呢。” “对啊!”二夫人装作用手绢拭泪,“茗儿,你到时说说看,当时怎么就无缘无故一走了之了呢?老夫人的丧事都还在操办,还没下葬呢。”
孙茗暗暗咬了咬唇,冷不丁看着余梓鹤一眼。
余梓鹤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察觉到她的隐怒,竟说道:“大婶二婶问你话呢,你只管说就是。”
好家伙!他这是打算坐山观虎斗,最后看着孙茗被余家的人批斗地体无完肤呢?
王筠浣抬手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漫不经心道:“茗儿,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呗,横竖你现在爵爷夫人,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啊。”
孙茗即刻赔笑起来:“大嫂这话说的……”她走到余梓鹤身边,半嗔半怒地推搡了他一下,“我怎么会贸然离开,还不是因为他……嫂子和婶婶们自己去问他。”
“哟?”徐娉婷拉长了音,看向余梓鹤,“梓鹤,莫非让茗儿走是你的意思?”
余梓鹤冷不丁看了孙茗一眼,心想这女人又在唱哪出戏呢?孙茗又半嗔道:“爷,你当初为什么让我走你就说吧,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余梓鹤险些跳起来就揪住孙茗的衣领,什么?说是自己让她走的?这个女人真是掰到哪里算哪里,丝毫不觉愧疚! 大老爷出声说:“梓鹤,既然茗儿说是你的意思,为什么你当初就不说话呢?非得留到今时今日才来解释?”
余梓鹤听到大伯的意思是说他欲盖弥彰有意隐瞒,他当下就正色道:“不错,是我让夫人走的。”
其余人异口同声:“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牵连她。”余梓鹤深情款款实则是咬牙切齿地看着孙茗,“祖母突然撒手人寰,外人指不定要怎样对我们余家,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想委屈了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