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茗几乎是尖锐着嗓子嚷道:“什么择日不如撞日?我看是你不如撞到墙上去吧!”话一说完,又立刻想到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那个傻子,是活灵活现的余梓鹤啊,自己可不能惹恼了他,不然他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自己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她故作无知地笑了笑:“没想到你正常的时候一张嘴这么伶俐。”
“你这么狡诈我能不揣明白点吗?” 这个人存心没把孙茗当好人!
孙茗扶着他让他坐下来:“有话好好说。”
余梓鹤坐下来嘴上却没松下来:“你别给我灌迷魂汤,以前是傻子没办法,现在没必要惯你。更重要的是,你这人经不起惯。”
孙茗不高兴了:“我怎么经不起惯了?”
“一惯你携款而逃。”
一说到这个孙茗顿时矮半截,噎着嘴巴不吭声。
她咬了咬牙,好言相劝:“三少爷,其实你也觉得我是一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听说你正常的时候是有名的风度翩翩才华横溢,人家郡主自小爱慕你,你怎么也得表示下心意是不?”
“依你说,我该怎么龄宜表示心意?”
孙茗脱口而出:“娶她啊,让她做正房啊,这样你们郎才女貌的也成全了一桩好姻缘。” 这个女人的心事铁做的么?自己追来不肯回去还做起媒人来?余梓鹤心里有说不出的烦躁,手里握着的瓷杯也觉得不顺手,重重摔下,那杯子提溜一声滚下地,居然没碎,真是奇了怪!
余梓鹤当下站起来,一脸铁青,森森然说:“那行啊,让龄宜做正房,你做偏房怎么滴?说起来我该感到欣慰了,难得遇到一个大度肯让贤的女人。”
他的脸色难看的紧,孙茗不由却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说你这个人,三少爷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你若是个识相的人,这会子领情的人该是你!”余梓鹤的眼神恶毒地瞪着孙茗,“出门几日,连称呼都忘了?三少爷三少爷倒是顺口!难不成还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能嫁个好人家不成?”
“我……”孙茗真是气死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余梓鹤一张嘴这么不饶人,怒气冲冲,“我怎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余梓鹤走近她,孙茗一个趔趄,余梓鹤一手掐住她的下巴,舔了舔嘴唇,不怀好意道:“只要爷我愿意,让你啥时候开脸就啥时候开脸,黄花大闺女?做梦去吧你!”
孙茗在他面前眨了眨楚楚动人的眼睛,一脸诧异:“欺负我听不懂话么?开脸是什么意思?”
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余梓鹤一下子愣了,他随即反应过来:“你是故意装不懂?”
孙茗甩开他的手:“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料想不是什么好事。”
她听不懂一些古代话,这也不是害臊的事。
余梓鹤闻着她身上那股子熟悉的香气,整个人怔怔地懵了一下。对了,就是这样,以前他装傻的时候,她是让他亲近的,他喜欢这样的味道,是属于孙茗特有的。
他定了定神,压着嗓子一字一句问:“我只要你一句话,你跟我回不回去?”
孙茗转头看他:“如果我不回去呢?”
“你没得选择。”
“你这哪是问我,是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