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行健端坐在炼器室内,眼盯着混沌神炉内混沌神火包裹着的归元图符纹球,他已看过玉碟中的完整归元图符纹,知道这归元符纹球有两处缺失,一是少了鼎足符纹,足者,根基也,正是少了它,才使人感觉不到基础功法中瑕疵。
二是,符纹球本是鼎盖符纹和鼎身符纹合而成球的,在两者符纹接口处应有一条符纹带,让两部分可分可合,天地大道在其中运转,灵动透彻,符合万物变化之理。
虽然符纹球有两处缺失,但它却是混沌至尊归元鼎所凝聚出来的符纹,不仅拥有它的道韵,还有它隐藏在内的一缕分神。这在他眼中可是炼器的至尊级好材料啊!
正好他有一个至尊级的圆明灵宝圆球材料还没利用,若是将两者合一,就可以炼制出一件至尊级的宝贝了,只是他嫌那符纹球残缺不全,所以他在犹豫不决。
虽然他现在可以用一元正法所传的方法,将混沌归元神鼎收取过来自己使用。但他却不愿那么做,也不敢那么做。
不愿是因自己家老祖在操控归元鼎,虽然老祖不是归元鼎的真正主人,但也不愿就这样不告而取,省得以后难以见面。
而且,若他现在就收取过来,便会让所有至尊知道至尊神庭的传承玉碟在他的手上,那么以他现在的修为就是找死了,所以他不敢。
“还是算了,圆明灵宝核心球体太难得了,不能就这么草率地用了。先跟归元鼎沟通一下,看能不能炼入它体内助它升级到至尊神鼎的地步?”
东阳行健想到这里,心神沟通归元鼎,就见眼前空间一晃,归元鼎出现在他手上,归元鼎感应到混沌炉内混沌神火内的符纹球,给东阳行健神识传音:
“主人,那符纹球对我无用,因为我本身符纹齐全,若将残缺的炼入,则会让我体内符纹力量不均衡。倒是那一缕元神里面的道韵对我有用。”
东阳行健感到诧异,这归元鼎从来都是发一缕信息跟他交流,从未像今天这样直接跟他交流。问道:
“哦,你身上符纹齐全?那你怎么显现出不完整的归元图?是不是混沌归元神鼎让你这么做的?”
“主人,我虽然级别比混沌神鼎低,但却不是它的分身,它无法让我这么做,是最后一任真正的主人的指示。我与它都是老主人所炼制,都是独立存在的。
只是我被用来作为至尊神庭的少主人的护身之宝,我与混沌神鼎之间的联系通道还是老主人特意炼入的,就是为了能及时救护少主人。”
“什么?你说我不是你真正的主人?”东阳行健震惊地问道。
“是的,主人。只有至尊神庭嫡系血脉才是我的主人,这是老主人炼入的规则,自从最后一任主人殒落后,我便在无尽的岁月中等待嫡系血脉出现。
但作为器灵也是有着寿命期限的,所以我便不断寻找可以依存的神庭一系的血脉,从而得到温养,延续寿命。而主人现在得到至尊神庭的传承,便是我的真正主人了。只是还须主人真正地祭炼了才算。”归元鼎器灵心神传音说完,传来祭炼之法。
东阳行健听了真正是感到震惊莫名,他没有急于重新祭炼,又问道:
“你与混沌神鼎都是至尊神庭的老主人所炼制,混沌至尊之宝不是在混沌中自生的吗?怎么可以人为炼制?”
“主人,那是有人在混沌中设下了阵法。否则怎么会有混沌神火迷失自己?老主人修为高绝,算出哪里有混沌神火出现便抓捕了一朵,炼制成了混沌级归元神鼎,主人将自身的道韵融入鼎中,使得混沌归元鼎的威能比其它的混沌至尊神器要强得多。”
“你现在与我交谈,混沌至尊神鼎知不知道?”东阳行健有点急切地问道。
“主人,在这天然生成的混沌珠内,它感应不到。只要主人炼化了我,就可指使我关上通道。”
“那关上通道,会不会让目前操控混沌鼎的人知道我已得到传承?”东阳行健又问道。
“这倒不会,因为在我晋级参悟时、沉睡时、主人命令时都可关上通道,这是老主人炼入的规则,我现在境界正是涅槃巅峰圆满的状态,关上通道最有可能是进入参悟之中。而且主人若是将残图中的道韵炼出来供我吸收,就更不会,被它感知道了。”
“好,我先将你彻底炼化了。”东阳行健当即眉心射出七彩神光、指尖射出几滴鲜血滴在鼎上迅速没入归元鼎的核心,在上面刻下印记。他才想起自己还真是没有真正地炼化过,自始至终都是归元鼎主动传给他操控之法和建立心神通道的。
归元鼎一闪进入他的紫府内,这时东阳行健能清晰地看到完整的归元图了。也能感知道它与混沌至尊神鼎之间的联系通道,当即心中指令它关上了。
当东阳行健又让它开放完整版归元图时,它却告知,它的前任主人,就是因为随意让下属参悟归元图,招致敌人潜入参悟透彻了归元图的奥秘后,带人来将至尊神庭给灭了的,它的前任主人临死前传给它的意念便是关上完全版归元图。
东阳行健听了震惊之余,还是放弃了让它开放完全版的归元图的打算。同时心中暗自警惕,看来一元正法并非是不可破,自己以后还得小心了。
东阳行健心神从归元鼎里退出,心中指令混沌神炉将归元图符纹球中的道韵提炼出来,只见包裹符纹球的混沌神火猛然炽盛起来,符纹残图缓缓消解而散,最后只剩下一只小归元鼎样子鼎灵分神经久不散。
而与此同时,本源天境中,东阳行健上次见到的混沌归元神鼎上混沌气流不断地涌出旋转,它的旁边,一位白发清瘦的老人显现而出,眼中无量星辰在运转,这一次他却摇了摇头,说道:
“小子,疑心病还真是重,难道老祖我会害你不成?不过也好,就应当这样……”语声渐微,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