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枫晚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轻轻叹了口气,在玻璃窗上凝成一层水雾。
“吱”门被压开了。
“你来了?”
“枫,吃过饭了吗?今天我们下学有点晚了,是不是等急了?你看,我带了你最爱吃的小笼包。”歌瑶毫不在意他冷淡的问候,把袋子放在桌上。无意间瞥到桌上那一盒没有喝完的牛奶,和一堆水果。
“其实你不用来的。而且我们现在也没有任何关系。”
“她来看过你了吧?就因为她来了,所以你就不需要我了吗?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我明明那么努力了,我答应你不去见她,不出现在她面前。可你呢?就这样熟视无睹。她根本一点都不在乎你!你居然还为了她去喝的烂醉!你消失那么多天,你动手术的时候她有来照顾过你吗?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放不下?你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她不在乎你!”
“够了!”歌瑶的话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一刀一刀划在林枫晚心上。
歌瑶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直直的盯着他“我到底哪里哪里不如她?你居然为了她凶我。”噙着眼泪,看着林枫晚的背影渐渐模糊。摔门而出。
“歌瑶!”林枫晚无力的靠在窗上,晓星辰真的不在乎吗?
“lilili”林枫晚拿起桌上的手机。
“林枫晚,你睡了吗?”手机那头晓星辰的声音带着关切,那么真实的关切。
林枫晚小小的感动了一下,眼神温柔似水“还没。”
晓星辰笑笑“我是想跟你说,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打电话给我,我会立刻赶过去的。自己照顾好自己……”
“星辰!”
“嗯?”晓星辰疑惑到
“我的星星迷路了,她好像找不到我了,我怕她永远都回不到我身边。”
“是吗?呵…”星星没有迷路,迷路的是你。
“但是,我会一直站在原地,一直!”
2。寺叶草被路咸承安全送回家,刚进门就看到管家婆婆一脸的惊慌不安。
“小姐…”看了一眼旁边的路咸承,欲言又止。
路咸承轻吻了一下寺叶草的额头,“我那边还有事,先走了。”寺叶草顿时脸上飘起两朵红云。
管家婆婆拿过一份文件,交给寺叶草。
寺叶草疑惑的接过那份文件“这是什么啊?”
寺锦集团不动产归属协议!寺叶草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今天寺武的秘书来,说要收回这套房子,这套房子法律上是属于寺锦集团所有,不属于个人财产,所以让我们在三天内搬出去,不然的话,强行按照法律程序收回。”
“这不可能,这是爸爸留给我的财产,属于个人财产,怎么会在集团的名下呢?”寺叶草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拿着文件的手微微颤抖着。
“小姐,我也不相信啊,可是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啊。”管家婆婆自责的看着寺叶草,要是自己懂得多一点,能帮小姐看好家产,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了。
“这其中一定有鬼!夏律师,夏伯父一定知道怎么回事。”寺叶草握紧手中的白纸,明明没什么重量的纸,现在握在手里却无比沉重。抬起头,坚毅的看着管家婆婆,“我一定不会让那个人再从我手里拿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摔门而出,拦了一辆出租,飞快的驶向那个唯一会给事情带来转机的地方。
刚踏进那个小院,一片狼藉的景象让寺叶草立刻产生了恐惧感。
“咳咳。”寺叶草被刺鼻的烟味呛得直咳嗽,看着漫天飞舞的黑色烟灰,在风中摇曳,远远的就能听见哭声。那种嘶声力竭的哭喊声透着绝望,不断地冲击着寺叶草的大脑。在寒风中,寺叶草那娇小的身躯,瑟瑟发抖。那一层一层的黑色人群,像是锁链一般,沉重的让寺叶草移不开脚步。
“夏伯父……”寺叶草望着那黑色的石碑,眼前升起一层雾霭。
夏夫人向身后看了看,一把抓住寺叶草的衣服“你还来干什么!干什么!滚!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们寺家!你给我走!”夏夫人悲痛欲绝的撕扯着寺叶草的衣服,扑打着寺叶草。
“妈!您冷静下来!”夏至宇连忙走上去将夏夫人拉开。
“寺叶,你没事吧?”
寺叶草僵硬的站在原地,眼前的人在视线里渐渐模糊。
“滚!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夏夫人拼命的扑向寺叶草,还好被夏至宇及时的拦住。
寺叶草张张嘴,却发现嗓子里像是卡了鱼刺一般,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这三个字在这刺骨的风中,显得苍白无力。
夏至宇安慰着情绪失控的夏夫人,一边对寺叶草说“你先回去吧,等我忙完了,我会去找你。”
寺叶草点点头,拖着沉重的脚步,狼狈的离开了夏律师的葬礼。真的狼狈,在所有人的怨恨眼神中,在刺耳的哭喊声中,在无边无际黑色的寂寞孤单里,独自行走,真的需要勇气。
“不哭不哭…我是寺叶草,会带来幸福的寺叶草…”寺叶草硬生生的挤出一个微笑,不顾眼眶里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倔强的仰起脸,望着灰蒙蒙一片的天空。一丝冰凉,落在额头。
下雪了。
静静悄悄的,真好。
一片小小的雪花落在眼中,融化,随着眼泪滴落。寺叶草冰凉的指尖触着脸颊,拂去眼泪。
雪,你是爱上了我?还是爱上了我眸子里的天空?才让你如此奋不顾身。我是不是也应该奋不顾身保护我所爱的?
3。“寺锦锦团派人来跟我父亲谈判,但是好像没有谈成,然后他们就走了,第二天我父亲就去世了。我母亲说他们那天除了来的时候倒了茶喝,就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我怀疑他们在茶水里动了手脚,但是当时谁都没有注意到,所以等他们走了,我母亲就及时的把茶杯给洗了。想要掌握证据真的很难。你也知道我常年不在家,也是昨天我才从国外连夜赶过来参加我父亲的葬礼。所以当时的情况我根本就不清楚。”夏至宇话语中透着自责。
“那伯父对伯母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这个,我母亲并没有提及。”
“治宇哥,我们两家是世交,虽然这次是因为我夏伯父才去世的,但是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拜托的人了。我相信你一定也想要找到证据对不对?”寺叶草无助的眼神,让夏至宇看的心疼。
“我一定会帮你的。但是,现在,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你只能暂时从这里搬出去。如果没有地方可以去就先来我家住一段时间吧”
“谢谢你,如果我真的去了,夏伯母会生气,你也会为难,我会自己想办法的。”寺叶草展开笑颜。
夏至宇瞬间有些晃神,这麽多年过去了,她还是笑得那么美,那么坚强,明明心里那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