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大半个城,远远的离开了江城大学的活动范围,河西CBD,这是个新城,原来是城郊结合部,经过几年的开发已经初具规模,但是人气一直不旺,不过这里的一家日本料理不错,环境清幽、味道正宗,只是价格不菲,学生一般是不会来这里消费的,这也是少言选择这里的原因——安全。
“什么都不要说!今天就陪我吃饭!”薛丹说,活生生把少言到了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少言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对面低头细嚼慢咽的美女,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差不多有一年了吧,对面的这个女孩一直追求着自己,尽管不止一次的受到拒绝,却依然故我,天气变化她会发短信提醒少言添加衣物,生病的时候她会让别人转交药物,她打听着自己的生活规律,努力的给自己制造着相遇的机会。而同一时间,少言却对楚楚做着差不多同样的事情,虽无寸功,但去一直小心的呵护着似乎随时会逝去的感情。所以,面对薛丹自己才会如同惊弓之鸟,唯恐避之不及。或许,自己和对面的这个女孩对感情都有着一份执着。如果在没有遇见楚楚之前,或许一切都不会有问题,但是现在,到底该如何抉择?
少言思绪乱飞的时候,薛丹抓起桌上的清酒,给自己到了满满的一杯,少言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去抢,薛丹却一仰头把一杯酒喝了下去,少言的姿势就那样的定格了。
“呃……”突然的变故让少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薛丹心中的苦楚。
脸色泛红的薛丹就那样的凝视着少言,两滴泪珠缓缓的顺着面颊流下。少言真的慌了,赶忙伸手去拭,可是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少言绕过桌子坐到薛丹的边上,任由她嘤嘤的淋湿了自己的肩膀。
薛丹醉了,醉的不知人事,差不多三两的清酒,即便是少言喝下去也得醉。宾馆前台的妹妹冷冷的把房卡拍在台上,顺便略带怜悯的看了薛丹一眼,少言知道那眼神的意思:一个男生带着个烂醉如泥的女生开房能有什么好事?
电梯刚启动,薛丹就吐了,吐得是一塌糊涂一半在自己身上一半在少言身上,拖进房间后少言犯难了,吐成这样,衣服肯定得换,自己到没什么,可薛丹是个难题。犹豫了一下,少言还是动手了,总不能带着一堆污秽物就扔床上吧。
面对仅穿内衣的薛丹,少言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火红色的蕾丝边内衣是那样的诱惑。曾在胖子的书架上找到过一本书,其中讲到女生胸罩的颜色和性格的关系,依稀记得是某个心理学家给出的结论:隐形或肉色的胸罩说明个性非常自然、容易相处;粉红色胸罩说明个性非常浪漫、温柔,需要得到爱护;黑色的胸罩说明内心充满激情;白色的胸罩说明个性天真;而红色胸罩说明激情四射、大胆而情绪化。此刻,似乎实践已经检验了理论。
温热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美丽的脸庞,薛丹突然微睁双眼:“抱我!”还未等少言有所反应薛丹便伸出双手紧紧的抱着少言。少言不知道当年柳下惠是什么感觉,反正这会满脑子都是冲动,忽然就想起了个笑话:说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女人在床中间划了一条线,对男人说:“如果晚上你敢过线的话你就是禽兽”,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女人发现男人着的没过线,就对男人说:“你连禽兽都不如”。少言现在才明白,都尼玛扯淡,只要上了床,想不做禽兽都难。
日上三竿,两人依旧躺在被窝里,慵懒的谁都没动,自从醒了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四目相对,然而这一刻彼此都是无比的清醒。
“出去吃点东西?”少言首先打破了沉默。
但薛丹却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把头埋在少言的胸口。
少言苦笑了一下,这算是什么事,越搞越砸,下面可咋办?继续不理薛丹的话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这不是标准的始乱终弃吗?可是楚楚又如何面对?
能不能两个都收了?少言被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哎,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薛丹似乎又睡着了,少言轻轻的起床,却惊醒了薛丹:“你去哪?”
“给你买套衣服,昨天全被你吐脏了。”
薛丹缩在被子里,不知道是喜悦还是失落,昨晚做了什么,自从酒醉之后,记忆便不那么清晰了,只知道早晨醒来的时候半裸的抱着少言,当时又羞又惊,幸运的是内裤还在身上,但有些湿湿的,至于之前到底做了什么,尽管努力的回忆,却始终一点也记不起来。
少言一出房间,薛丹立刻掀开被子,床单上到处是鲜红的印记,内裤上也全是血。薛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来例假了,但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可能只有少言知道了。
少言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了早餐,薛丹抱着衣服红着脸躲进了洗手间,许久才出来。
“昨天晚上,我们……”薛丹努力了几次,终于开口问道,实在是心怀忐忑。
少言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个问题实在尴尬:“呃……那个什么,对不起啊。”
“你……”薛丹几乎要哭了,虽然有所预感,但一直不确定,但是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一时冲动。
“那个,其实,不是,哎……”少言也开始语无伦次了,“那个谁,不是想做禽兽没做成嘛。”
“你确定?”薛丹问完脸又红了。
“确定。”
“那床单上的血?”
“你应该来例假了吧。”话说昨晚激情正浓,上下其手,正不能自拔,忽然间觉得手上湿湿的,拿出来一看,满手的血,当时就没了性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