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少有的在晚上9点回了宿舍。
“哟,我道是谁呢,老大啊,今个您真早。”胖子打趣道。
“哎,没钱啦,茶都喝不起了,总不至于带着你大嫂压马路喝北风啊。”老大很是无奈,“所以啊,钱真是个好东西。”
“四爷,学校有没有勤工俭学的岗位了?”胖子问道。
“你也想打工?”少言笑道。
“就当减肥吧,人穷志短,再过几天我可也要断炊了。”胖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给我打工吧,每天帮我洗袜子,我管饭。”老五来了精神。
“娘的,老五,我可警告你,咱宿舍可是飘了大半年的臭袜子味,你怎么就记不得把袜子和衣服一起送到洗衣房呢?你小子要是再不洗袜子,我可真要把你扔出去了。”胖子喊道。
“对了,你不提,我倒忘了,床底下可能还有三十多双上学期没洗的袜子。再等几天凑满一盆就送去洗,省得我再买了。”
少言蓦的一惊,急忙低头往床下一看,自己枕头的正下方散乱的堆着一堆袜子。难怪系里的老师总说自己的头发有味道,敢情是被“熏陶”出来的。
“老五!”少言吼道,“我跟你拼了!”
…………
胖子去肯德基做了waiter,老大也去做了商场的促销宣传员。少言倒还不缺钱,看到大家都出去打工,就琢磨着也去干点什么。突然就想起了三哥,于是去了个电话,咨询一下。
三哥以为少言缺钱,就说:“打什么工啊,给你三千,你先用着。”
“不用,不用。我只是想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少言连忙回绝,少言不习惯拿别人的钱。
“噢,这样啊,”三哥沉吟了一下,“东城酒店知道吧?”
“知道。”
“你去那直接找倪总,我一会打个招呼。”
东城酒店离学校不远,两站路,在一个颇具规模的小区门口。酒店一楼和二楼是餐厅,三层以上是客房,宋军生曾在这里请过客,据说这也是学校周边最重要的学生情侣酒店之一,去年入学的时候就曾看到过东城酒店的小广告,宣传低价情侣房,当时胖子还好好的研究了一番。
“你就是秦少言吧,”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考究的女士向少言走过来。
“这是我们倪总。”服务员轻声介绍道。
“倪总你好!”
“哟——,别那么见外,我和你哥哥少强是老朋友了,叫我倪姐就行。”
“倪姐,麻烦你了。”
“哎哟,别客气,还麻烦呢,我请都请不来。”
倪姐和少言拉了一会家常,接着递给少言一个信封,“这是你这个月的薪水。”
“倪姐,我什么事都还没做呢。”少言推辞道。
“这是预支给你的。”倪姐的口气不容置疑,“你来去自由,不需请假,这段时间就先在前台吧。”
少言愣了一下,这哪是打工啊。
“小珂。”
一个女服务员应声跑了过来,“倪总。”
“你带少言熟悉一下酒店。”
小珂看上去和少言差不多大,略微有点怯生生的。
酒店的一层左边是一个大厅右边是一个小厅,小厅十桌,大厅二十桌;二层左边是包间,右边是格子区,小珂说一般情侣喜欢来这里用餐,特别是晚上,点上红烛,效果很好。
“四爷,你找了个什么活啊?”老大问。
“酒店服务员。”
“啊?——这你也干?”老五非常惊奇。
“主要在前台。”
“哦,”老大说“多少钱?”
少言犹豫了一下,“按小时计算,一个月能有四百就满足了。”
其实,倪姐的信封里装的是整整两千元。少言当时就觉得不对,忙给三哥打了个电话,三哥却一点都不奇怪,只是说,倪姐给的,你就拿着。
“胖子呢?”老五问。
“还有一会吧,他九点下班。”老大看了一下表。
胖子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炸鸡翅和炸鸡腿。
“我去那也就图这个,里面卖的东西不准隔夜,免费夜宵”
“听说这鸡腿是用避孕套套着炸的,有没有这一回事?”老大边啃鸡腿边问。
“那你还吃?”胖子不屑道,“我和你说,至少人家还比较地道,不卖隔夜的东西,油也比较地道。”
“那倒不重要,这鸡是不是激素催出来的才重要。”老五说。
“那你还不一样吃?”胖子瞪了老五一眼。
“我倒是希望有激素呢,瞧我这身子骨,明显没发育好,我还想焕发第二春呢。”老五笑着说。
“那你不如去吃尿素,据说那玩意特给力。”少言说。
“其实啊,这吃呢,很有学问,吃了鸭蛋你才知道什么是苏丹红,吃了猪肉你才了解什么是瘦肉精,喝了牛奶你才知道什么叫“三聚氰胺”..。”胖子使劲把嘴里的一块肉咽了下去,接着说,“所以呢,吃东西就别想那么多,想多了你吃不下去,吃不下去你还不得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