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秋,我们走。”他揽着我的肩向外面走去,十几辆车停在门口,我们上车的那一刹那,詹诺海痛苦的皱着眉。
“你有病啊,又从医院里跑出来干什么。”
坐在副驾驶的超逸按了按钮升起了隔音玻璃,笑了笑转过头去。
“别骂我,我休息一下。”他皱着眉头,合上眼大口大口喘着气。
“你的腿不想要了是吗?胆子真大,敢把石膏拆了。”
“我要是不来你以为你还能活着。”他闭着眼睛说,“我派去保护你的人跟我说你有危险,我就让医生给我把石膏拆了,马上来救你了。”
他伸手捂着自己的右膝,将脸扭向一边看着窗外,或许他现在的样子不想让我看到吧,可是看到他就不知道,他的痛苦我也可以感受到吗?
我伸手把诺海的脸转到我这边,“痛的话要说出来啊,爱我就要说爱,痛苦就要说痛苦。干什么自己忍着。”面对他我总是会在一瞬间破了自己的底线。
“婉秋,你——”他看着我,不懂我的意思。
我俯身在他的唇瓣上印下一吻,“这样会不会不那么痛了?”忘记要忘记,不再有那么多顾虑,现在只想陪着他。除了报仇我应该也有享受爱情的权利吧。
“以后不要什么事都先想别人,也要想想你自己啊。”
“别担心,我没事。”他安慰着我。
“你要是有事的话就试试看,我到地府抓你上来从了我。”
“婉秋,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在一起了?”他抓着我的手,直视着我的双眼。
“我不会做菜,不会做家务,有很多事情要做可能不能经常和你约会,而且我现在也不能结婚。”想到金振浩跟我说的话,我犹豫着说。
“没关系,我会帮你做饭做家务,要是你太忙我就陪着你工作,绝对不打扰你。而且我会等到你点头嫁给我的。”他把我搂入怀中,我也伸手环住他结实的腰身,“为什么动摇了?不是下定决心要离我远一点吗?”
“因为我想让自己幸福,让你也幸福。我自私一次可以吗?”倚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那个戒指还给我吗?”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戒指盒把戒指带到我的中指上,“戒指给你,盒子我留着好了。不许再还给我了,也不许摘下来。”
“不过,大哥,您这戒指多少克拉的啊?好大啊。”我伸出手指端详着。
“不知道,我妈去挑的。”他也握着我的手看着,“怎么样,还算满意?”
“不错不错,要是哪天我破产就把这个卖了还债。”我伸出另一只手帮他揉着右膝。
“你要是破产了就嫁给我,我的产业全是你的。”他摩挲着我的头发,“早知道前几天就不这么折腾了,真丢脸。”
“你也知道你在折腾啊,还唱歌跑调,你唱的那个是什么来着?”我抬头问他。
诺海敲敲隔音玻璃,“超逸你那天让我唱的是什么歌来着?”
“你是我的玫瑰花。”超逸说完话又把玻璃升上去。
“以后别唱了。”我哈哈大笑,“我怕我会内伤,这么文艺的事情真是不适合你做。”
到了医院超逸扶着诺海进去,其他弟兄都回去了,他的总统病房里詹妈妈,诺凡诺言,灿月都在等着他回来。
“婉秋,他威胁主治医生给他拆石膏诶。”灿月上来跟我告状,“****大哥也不能这么为所欲为,这里是医院,他是病人,病人就要听医生的。”
“他是为了去救我,你把他的石膏打回来吧。”我冲灿月笑笑。
“伯母,不好意思,我又给诺海添麻烦了。”詹妈妈看到我手上的戒指,笑得更加灿烂。
“没事没事,这个傻小子因祸得福啊,这是他的造化。”诺海坐在床边弄石膏,伸手牵着我的手,傻笑着。
“婉秋姐,这回是真的,你不会再走了吧。”诺凡和诺言也走到我身边。
“嗯,不走。”我笑着点头,不过大家很快就都散场了。
灿月也抱了抱我让我抓住自己的幸福再勇敢一些。突然间就清场了,诺海躺在床上看着我。
“别看了,我的脸要被你看漏了。”坐在他的床边。
“我愿意看,嘿嘿。”他耍赖的说,然后又暗了神色,“我可以见见你的室友吗?”
我一愣,诺海想要见阿一和振浩,我不知道他们见面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是既然他想安心我就帮他安心吧。
“好啊,回来带他们来。”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开始发烧了,这个傻子,总是不替自己想。
“不舒服就先睡会儿,你又发烧了。”我帮他盖好被子。
“没事没事,我睡不着。”他继续看着我傻笑。
“太晚了,我回去了。”我起身想走,毕竟今天折腾得这么大,我总得回去安排安排后续的事宜。
“婉秋。”詹诺海叫住我,“我饿了,一会儿超逸送饭来,你吃过再走,我找人送你回家。”
这时候飞姨的电话打了进来,她让我去她家一趟。
“诺海我还有事,你自己好好吃饭。”我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乖。”
然后去出门打车到飞姨家,听她的语气似乎很着急。一路上我都在注意有没有人跟踪。
不知道飞姨找我说什么?是诺海去救我的事情被她知道了,还是章天的事情闹得很大。
到了飞姨的家,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向译站在她的身边,看到我进来向我点点头。
“今天你就是在胡闹。”飞姨突然间站了起来,向着我的左脸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然后就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看来她真是用尽全力的打了我。
我摸了摸左脸,不说话,飞姨不是第一次打我,不过她也不是那种总会打人的人,我不知道自己的哪个环节让她这么愤怒,除了我差点死在章天的手里,其他的环节都还算乐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