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想兔儿会突然问这事,重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初的目的,自然只是想把兔儿掳走,顺便看看她在东华心中到底是何分量,可是今日呢?
那目的仍是没有变,可似乎又变了。
重楼亦想不通他现在到底是何心思,沉默半响方邪魅一笑道:“忘了。”
“哦。看来你也是傻子。”兔儿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可虽如此却也不忘拉个垫背的,“既然你也是傻子,那我就更不能跟你走啦!”
“为何?”现在倒是重楼有些跟不上兔儿的思路。
“果然傻子,你连自己做的事都会忘,万一有朝一日你把我也忘了可怎么办?至少师父不会忘了我,所以我还是跟着师父比较好。”锤落音定,兔儿不愿再与重楼?拢肀丈涎圩急讣绦?br/>
“呦,到没发现你还真不是傻子。”重楼仍不死心,闪身到床内,与兔儿面对着面,感觉到重楼凉凉地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兔儿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还不走?再不走我就叫师父啦!”
重楼见兔儿竟真的动了气,到有些奇怪起来,闪身下床,立在床沿冷着一张脸道:“你如今这般偏向你师父,你可知你师父是否同样偏向你?恐怕,你在你师父的心中,连六界与苍生的一根寒毛都抵不上吧?”
重楼说完,见兔儿仍是背对着他一动不动,自觉无趣,便闪身离去,而兔儿却因他的一句话闷闷地躺在床上一夜不再合眼。
胡思乱想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天明,送药进来的却仍不是东华。
兔儿难过的将脸埋进被子里,不愿看到繁星脸上的担心和忧色。
“师妹,你该吃药了。”繁星将碗轻轻放在床头,伸手去扯被子,哪知被子被兔儿死死拉住,繁星扯了两三下被子仍是纹丝不动的捂在兔儿的头上,繁星有些急了道:“师妹,为了不吃药也不能把自己闷死啊!”
话一出口,繁星才惊觉自己说得失了分寸,一时倒傻愣在一边手足无措。
“师兄,师父昨日什么时候回来的?”兔儿理了理混乱的思绪,将头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今日清晨,方才到。现在正在书房内忙着。”繁星见兔儿终于肯从被子里出来,松了一口气,慌忙端起药碗,扶着兔儿坐了起来。
“是吗?”捧着药碗,兔儿有些心不在焉,“那你可知师父在忙什么?”
“听师兄说是灵州城重建的事,那边冤魂夜鬼已经清净,师父好像正在帮着阴界重新增加人口。”繁星不明白兔儿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些来,却还是尽心地给予解答。
“哦……”兔儿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将药喝完,苦涩的药味顺着喉咙直达心底,在师父的心中,徒儿到底有没有苍生重要呢?没有的吧?他说过,守护苍生是他一生的责任,而这责任里不包括我。
握着脖子上金光闪闪的杏子,兔儿重又钻进被窝里,留繁星一人端着药碗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