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以后的人生中,我可能还是会伤害你,拒绝你,但请你不要怨恨我,因为你要相信,当我在伤害你让你难过的同时,我也在受着伤,我也在难着过,那疼痛,并不会比你差一丝一毫。
重楼,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我如今是东华的妻,爱他,守护他,是我的责任。
而你,我相信会有更好的女子去爱你,守护你,只要你肯抛弃我们之间那所有痛苦不堪的记忆,你一定会比我更幸福。”说着些话时,兔儿一直逼着自己死死地盯住火光,那明亮的火光将兔儿的双眼刺的生疼,眼泪翻滚,她却固执地不让它们落下来。
将引魂灯放回台面上,兔儿只觉得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心中不但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反而更沉重起来。
只是她已不想再去想自己为何心情沉重,拿起梳妆台边那个属于东华的玉瓷小瓶,再从抽屉里找出装着繁星身体的小匣子,兔儿匆匆下了楼。
也许,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才不会感觉那么空,那么冷,那么伤,那么痛……
下了楼,兔儿见原本还未起床的夕月与毛瑞都已经起来,此时夕月正拉着毛瑞往另一栋阁楼跑去,见此,兔儿连忙喊住夕月问是怎么回事。
“兔儿你起来啦,是上官妍姑娘,她已经醒了,帝君让我来找毛瑞去帮她看看。”听见身后传来兔儿的喊声,夕月连忙停下来回道。
“是吗?那我也去看看。”听见夕月这么说,兔儿烦闷了一早上的心情终于有一丝好转。
她醒了,那东华也就不用再日夜守候了吧?
“恩。好。”点点头,夕月领着毛瑞与兔儿一起往楼内走去。
跟着夕月往楼上走去,只是才兔儿才走到一半,走在她前面的毛瑞与夕月便不动了。
站走最后的兔儿不知前面发生了何事,心下好奇便连忙侧身自毛瑞身边穿过,在就要踏上最后一介台阶时,夕月却突然转过身来挡住她道,“对了,我忘了我还有一样东西没拿。”声音十分大,仿佛在传递什么信号一般。
见此兔儿心中不觉更加疑惑,连忙伸手拉开挡在她身前的夕月,兔儿的瞳孔在瞬间放大后,又猛然缩小。
只见在屋内的大床之上,东华正端着一杯茶水坐在上官妍身后,此时正在小心翼翼地搂着她喂她喝水。
听见夕月声音的东华正好抬头向他们所在的方向看来,两道视线在空中相撞,然而只是刹那,东华便移了视线,只是那抱着上官妍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没事……东华只是感激她才这样的,我是她的妻,理应理解并支持他……”压下心中咆哮而来的酸涩与苦痛,兔儿对自己说。
不为人觉地吸了吸鼻子,兔儿逼下眼眶中明晃晃的泪水走到床边对上官妍璀然一笑道:“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帝君一直很担心你,在这里守了你一夜,你醒了,他也可以放心了。”
“夫人……”尴尬地在东华怀里唤了一声,上官妍已没有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