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红的双眼恢复了一丝清明，兔儿不解地望着眼前的东华。心还未感觉到痛，可眼泪却已经落下，“你这是干什么？”兔儿满面疑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眼泪。
因为，她不痛，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痛。
怎么了？是心死了吗？所以才感觉不到痛？
“傻瓜，弑神灭佛是要在六界之中灰飞烟灭的，我怎么舍得让你灰飞烟灭？”抬起无力地手去擦兔儿脸颊上那源源不断的泪，东华的脸上是满满的笑意。
“你才傻，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你错了！我不会，相反的，我还很开心，你知道嘛，我一点都不痛，真的，我的心一点也感觉不到痛……不信你摸摸……”松开握住沧澜剑的手，兔儿拉起东华的手按在她的心口上，两人这才恍然惊觉，兔儿的心，已经不跳了。
“你的心，是与我的同死了嘛？”
“你忘了？我叫凝曦啊！我是你命名的妖精啊！你死了，我还怎么活……”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东华的手上，兔儿轻轻道，“你死了，我还怎么活……”
“傻兔儿……名字没有这种契约的……你会活的……活得好好的……”无力地垂下手，东华那一双深如古潭的双眸也渐渐阖上。
“怎么会没有……你死了……我便也死了……所以我一点也不痛……”将东华的身体搂紧怀里，兔儿已经神志不清。
“不！”仿佛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灵紫疯了一般扑倒东华的身边，“你怎么可以死了，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我还没看够你们互相折磨呢？我的诅咒还未实现呢！你怎么就死了！好好好，你死，你死，反正我也不爱你了，你死吧，你死了，我也死了好了。”
话毕，灵紫便转身跪到东华的身后，下一刻她将东华使劲往怀里一搂，那刺穿东华心口的剑便也刺穿了她的心口，“多好，生不能与你在一起，死能与你死在同一把剑上，我很幸福。”
从东华的身后将东华紧紧抱住，灵紫心满意足，忽地，她像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对跪在她对面的兔儿诡异一笑道：“死前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与东华从未欢好过，至于你看到的那记忆，是我在抹去他记忆的同时，给他加上的，那是，我们凤族的秘术……”
“滚开！”一掌将灵紫震飞，兔儿双眼再一次赤红。
一把将沧澜剑自东华已经逐渐冰凉的身体上拔出，兔儿想也未想便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娘亲！”稚嫩的声音撕心裂肺，兔儿僵硬地转过头，却见夕月正抱着华崽向自己狂奔而来，“华儿……”
“娘亲，你不要死啊，呜呜呜呜呜……你死了华崽怎么办，呜呜呜呜呜……华崽已经没有爹爹了，你还要华崽连娘亲都没有了吗？呜呜呜呜呜……”使劲拉扯着兔儿握剑的双手华崽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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