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人不是重楼,绝对不是重楼,可不是重楼那会是谁?难道是被我忘掉的人?很重要的人?若是很重要的人,又为何偏偏会忘记?
“兔儿,不要再打自己了,一会儿就好……”一边给兔儿输送着魔力,一边要阻止兔儿伤害自己,重楼应付的有些疲惫,然而这所有的疲惫加起来还抵不上兔儿一句话带给他的打击重。
“我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啊!”疼痛折腾的兔儿体内压抑已久的魔性又隐隐泄了出来,顿时,冲天魔气自南海之上直冲云霄,重楼顿感不妙,立即带着兔儿下了云头沉到海底。
现在,还不是暴露兔儿行踪的时候。若是在找到沧澜之前让天界的人发现兔儿已经完全入了魔道,那我可真是没有把握能护她周全。
重楼与兔儿方沉下海底,高空之上便立即出现了两个天兵,只见那两个天兵四处张望了一番后,其中一个对另外一个道:“方才这里明明有魔气的,为何这会儿又不见了?”
“是啊,我也感觉到了,而且那魔气很不同寻常,不仅魔气至阴至狠,其中还隐隐有一丝极强的妖气。”
“确实!看来这妖物不同寻常,你我二人还是赶紧上禀玉帝才好。”第一个天兵说完便要离去,却被第二个天兵拉了住。
“你这是做何?”
“你傻啦?就我们这无凭无据的去见玉帝他会相信我们吗?说不定到时候王母娘娘一个不高兴怪我们小题大做,还要惩罚我们呢!”
“这……”
“你放心,那妖物既然怕被我们发现踪迹便可以看出他还不成气候,既然不成气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也是……可惜东华帝君现如今都不怎么回天庭了,不然向他禀告一下也好。”
“是啊……”两个天兵一边闲扯着一边隐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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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隐于海面之下的重楼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见两人闪身离去,重楼并没有立即浮出水面,而是又等了一会儿,等确定不会再有人来的时候才搂着被他封了睡穴的兔儿浮了上来。
重楼一边施展法力将兔儿与自己的衣服烘干,一边暗暗庆幸还好来的只是两个最低级的天兵,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唔……”兔儿自昏睡中醒了过来,迷蒙着双眼不明所以地盯着将她搂在怀里的重楼。
“醒了?现在头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我方才是不是又发魔性了?”兔儿有些失落的问。自从从昏迷中醒过来以后,只要她遇到些熟悉的事物,能勾起她回忆往昔的,多半都是以她头疼如裂最后魔性大发收场。
而每一次魔性发作,都会给魔窟和魔众们带来毁灭性的破坏。可尽管如此,重楼却从来没有责怪过她,每次都说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没照顾好她,也没考虑到她的承受能力就给她输入过多的魔力。
每每此时,兔儿总是觉得很愧疚,很愧疚,自己是不是强占了重楼太多?就连他的身体也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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