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阿爹的保命之法,当下也是不敢耽误,心下盘算着救人之法,和四大凶兽硬拼的本事我是万万没有的,不过一介三万岁的小娃娃又怎敌得过上古妖兽呢,心下一片苦涩。
再想想我们兄妹四个,其中术法修的最不错的便是大哥了,且不说阿爹此行是因着我受的伤,且说大哥从来都是个老实蛋子,现下又刚刚经过术法精粹,本源仍是虚亏,二哥倒是智谋双全,可也正是这样,注定他要成为青邱的下一任王,是以这以身犯险的事情他是万万不能做的,三哥整日里醉心于研究,术法尚且比不上我,这一趟东泽之行必然得落到我的身上,阿娘却是死活也不同意,照她的说法,我去就是给四大凶兽拨皮抽筋也是不够的,阿爹已是这样,再失了这个女儿他也就准备归去虚无了阿娘这执拗性子我一点儿也不怀疑,想必我若是去了,阿娘定是做的出来这一番事情的,系着两条仙命,我也是不敢造次的,也只能在另寻救阿爹的法子,心里不免对墨漓又多了几分恼意,这份婚约是万万使不得了。
“启禀帝姬,魔族君主风凌晨来访,相邀帝姬于前厅相见。”这才想起正是才有过一面之缘的风凌晨,阿爹此番受伤有一半原因也是因为他,若不是她闲来无事去北宫所谓的一番练兵,何苦有了这许多的误解,且说北宫与魔族嫌隙已是数百万年,虽说大荒中我青丘与其他几大上古异族一直处于中立状态,但也挡不住魔族或是北宫若有若无的拉拢,此次阿爹重伤,若说风凌晨半点旁的心思都没有,想必他自己也是万万不信的。至于此番他是想要拉拢或是再添一把柴火直接吞并我青丘,也只有见了面才知道了。
“那便见他一见吧,阿九,你且去告诉风君主一声,青丘帝姬片刻便到。”
看着阿爹苍白的脸色,想着无论这魔族提出如何要求,我也是会想法保全这青丘的,这是为人人子女更是青丘帝姬的责任。
“帝姬可是舍得出来了。”依旧是那副痞痞的模样,面若桃花,眉目含情,剑眉斜飞,一看便是薄情的,还是墨漓的模样瞧着顺眼,唉,怎么又想起了他,父君此时可是还正正躺在床榻之上呢,略一抬眼,似笑非笑地说到:
“风君主此时来时有何贵干,若是看笑话的,抱歉让你失望了。若是招降或是吞并的,想着我们青丘虽是不如魔族兴盛,拼一拼谁输谁赢也是说不准的。”
“哈哈哈,瑶儿可真是想多了,我此次来一不为看笑话,二不说招降之事,只是听说岳父大人此番受了点伤,特来拜望罢了。”爽朗的笑声里却透着那么一丝丝凄凉与无可奈何,细碎的光亮从眼睛里细细碎碎的透了出来,“瑶儿心里竟是这样想我的。”许是他的眼睛太过受伤,许是他的华语有那么几分熟悉与落寞,一时间竟征得我说不出话来,不过一瞬便想起了对方魔君的身份。
甩掉眼中的迷茫,潇洒的坐于主座之上,却也忽略了风凌晨那瞬间暗掉的的双眸,重新捏着嗓调悠悠的打着官腔。
“那敢问魔君此番可是带来了何种良药呢?”
“瑶儿倒是不客气,只是此番也实在不知岳父大人是受了何种程度的伤害,也就只是带来了碧海沧珠,希望于岳父的伤势有益。”
本是不指望的一句问答,没想到这厮不仅答了,还打的这番动人心魄,不惯乎我竟这番惊讶,碧海沧珠是何物,我可是清楚的很,这颗小珠子对于魔君来说就好像天玺对于玉帝一般,就是说这珠子在谁手里,谁便是这魔族的王,风凌晨此番的举动,我可是真真瞧不明白了,这把珠子交给夫君是何意思,结盟?又是怕父君不同意才如此的?还是......
“瑶儿莫要再胡思乱想了,否则明天便要顶着秃头去见人了。”话毕,这厮不知何时竞已踱步前来,将我的手从头上拿下来,顺带整了整被我缭乱的头发,默默地闪身躲出他的怀抱,才惊醒起来我这一遇着想不通地事情变揪头发的坏毛病,只是这厮怎能趁此把占本帝姬便宜的这番事情做得如此顺手,近来真是越发的出息了,先是被天帝的儿子墨漓占了心又是被这魔君占了便宜,怎的就被欺负成这样了呢,想来这几年插诨打科的报应竟是全凑一块报应来了,果然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左右不是魔君的谁谁,秃头丢人倒也是损不着魔君什么的。”
“瑶儿这番言辞恐是说早了,现在不是,未来谁又能说得准呢。”呵,又玩起了深沉,谁怕谁啊。
“瑶儿恐是不知,四海八荒只道碧海沧珠是历代魔君的身份象征,殊不知碧海沧珠之所以被称为魔族镇族之宝,便是能使仙灵神魔固本保元,起死回生。”
这是舍了老本示好包拢了,无论如何,现下保住父君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过一介小女子,一没高深的术法,二没足智多谋的脑袋,再者又不是我强求他拿着镇族之宝来的,以后翻脸不认人也是没有多大关系的,这颗珠子是我收的而与青丘无关,也便是背不上世人所谓的忘恩负义,如此,这颗珠子便是收的的。
只是这厮真的有折磨好心吗,关于这碧海沧珠一直都是他在说,谁也辩不得真假,若是他是颗杀神夺命的珠子呢,可是吧,我瞧着这颗碧绿幽亮的珠子确是有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神女的第六感告诉我这颗珠子是良善的,只是......算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顾虑,左右阿爹若是没有这颗珠子,活下去的几率也是渺茫的,何不试上一试呢,若是成了,皆大欢喜,若是哪天魔族与北宫开战了,有着这情分,帮上他一帮也是未尝不可得,若失败了,就算拼着个鱼死网破,也是要与魔族一站到底的。这才回头看着风凌晨,只是本帝姬的这双手又是被牢牢的握在了他的手中,就说刚才想问题的时候怎么怪怪的呢,算了,占就占了吧,也没甚可计较的。
“真是得亏狐狸的毛发是再生的,否则真不知你这头发现下得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
’“那什么,头发是小事,风君主,那碧海沧珠的事情就是这么定了吧,既是孝敬我父君的,便拿来吧。”
谁知这姓风的竟是邪魅一笑,又恢复了他那随意的调调,幽幽的说道“瑶儿莫不是听错了,我何曾说过是孝敬狐王的了。”
“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黄鼠狼给鸡拜年,安的什么心思自己清楚的很吧。”
“瑶儿可是贬低自己了,我这凤凰元神可是比那贼兮兮的黄鼠狼不止帅气了几分,瞧着你的狐狸元神虽算不上漂亮的,比鸡也是好那么一点点的,怎能如此的自暴自弃呢。”
“停,风凌晨,我不过一介小娃娃,戏弄我也没什么成就感,大门在那边,想必这禁止对你来说也是小菜一碟,慢走不送,或是有什么条件便赤裸大方的提出来,省了着许多的弯弯肠子。”
“瑶儿说重了,一看是我便是说来拜访岳父大人的,这碧海沧珠更是实心实意孝敬岳父大人的,那里存了什么别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