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伙伴们,快点上来!”
秦笠开心一笑,今晚总算有一件事儿是顺心了的。
他推了推铁盖,纹丝不动。然后,少年那纯真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喂!乱浮生。”
他朝下低低喊了一声,声音没有半丝紊乱。
“嗯!姐姐就在你旁边……”
御姐的声音甜得发腻,大狗一阵恶心,只觉得方才的下水道味道都要好些……
秦笠毫无生气的说道:“我问你,这家伙的本名不是路人甲吧?”
御姐干净利落的回答:“不是。”
这句话便代表着,御姐为了某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刚又给这家伙洗了一次脑。
效果斐然啊,把路人甲改成了路人乙……你大爷的!怪不得现在这厮成了智障!
可一个只会臆想的智障怎么从上面给他们开门?
秦笠闭上了眼睛:“喂喂,你认真点好不好?这可是在敌人的老巢中,乱浮生,你喜欢抽风,麻烦你换个时间地点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任性,我们的风险提升了数倍?”
由于空间禁锢和优越的地理位置,御姐放肆地在少年身上揩了一把油,嗲声嗲气道:“可是,这种和小笠单独待在二人爱巢的时机,确实不多啊!姐姐要是不稍微拖延一下时间……”
去你的独处!去你的爱巢!去你的时机!本大爷就不是活的了?
大狗虽然不聪明,但它好歹是听得懂人话的。顿时明白了自己方才的受罪都是徒劳无功的。
这……感情自己收了这么久的罪,就是这女人无聊至极的产物。
秦笠差点喷出来一升鲜血,直觉这头突然好疼。
半晌,他喃喃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
大狗翻了翻白眼,安慰道:“呵呵,这算什么,大爷活了一千多年,也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
御姐可怜兮兮道:“可是人家都做了,你总不能不要人家了吧?”
我一个未成年少年,什么时候给过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诺言?
秦笠眼神微冷:“你这女人,智障少女包治好这类药可以多吃点,话就别说了!不对,你最好还是别呼吸了,死在这儿更好!”
乱浮生呵呵一笑:“小笠,你有说笑了,姐姐怎么能死呢?还要给你生小宝宝呢!”
大狗听不下去了:“都******闭嘴!秦笠,你快想想办法,把这铁窗撬开。乱浮生,你什么都不用干,回家玩你的泥巴去吧!”
秦笠摸出一枚储藏了《白象》念力的龙鳞戒指,对大狗说道:“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诶,看来还是要硬来。你撑着点,这玩意儿有点反作用力。”
大狗吭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无所谓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
御姐处于甜蜜的幻想中,不发表看法。
秦笠低头看了一下戒指,说实话,他并不喜欢使用别人的念力,这些外来的念力开了之后,他总觉得有种隐私被人偷窥的感觉。
嗯,就和你在撒尿的时候,有一个变态在鬼鬼祟祟的偷看,然后拿个摄像机不知道准备干什么是一个道理。
原本的计划很完善,大狗使用它的敏锐感官探查监控室方位,乱浮生趁机用《二重念》对他们进行洗脑,此时,自己用《魔术师的手帕》(就是那块黑色大三角巾)掩饰三人的踪迹,然后,三人跳进事先挑选好的下水道。
那个被催眠的倒霉蛋就会在厨房里打开铁家特有的下水道铁盖。
牢不可破的要塞便会出现一条自己的运输通道。
多简单而易行的计划,只要走路带着大脑的生物,比方说,脚下的这条狗,都任劳任怨地找到了监控室的方位。
可是,这女人硬是把一个完美的计划变成了笨拙不堪的砸门盗窃!
下次行动,这女人就是威胁要割我的肉,我也不答应带她。
开念!
白象!
秦笠的右手骨骼瞬间硬化,血管脉动,五指蠕动,皮肤变色,数息之后,他的一整条胳膊便成了一条粗壮,布满褶皱的白色大象腿。
“小心,我来了!”
傲狠蹲坐,后腿用力抵着后面的水泥管道,前腿撑地,头颅微垂,和颈椎尾椎呈一条直线。
‘砰!’
秦笠用力向上顶了一下,力道沉重,掀起一阵气压,将下水道的浅水都吸了上来。
水花溅了三人一身,大狗更是四肢发麻,差点站不住。
这叫有点反作用力?大狗只觉得眼前一阵漆黑,它无奈甩了甩脖子上的水,颇有些口齿不清:“喂,喂?秦笠,你在哪?好了没?要是好了拉大爷上去……上去吧。”
秦笠顶了顶铁盖,试图找到铁盖的松动处,不料,念力化的象腿在摸索中,却发出一阵烤肉的滋滋声响。
他撤去了念力。
“不行。这铁盖子使用磨难铁做芯,黄泉铜做的表皮,无论是念修还是体修,来这都是白搭。”
大狗使劲儿摇了摇头,总算将那股眩晕劲儿驱散了些,秦笠此言一出,它便怂恿道:“要是你取出大爷体内的那根小棍子,大爷现在就可以扯烂这玩意。”
秦笠装作没听到,看了一下时间:“时间不多了,大狗,做好准备,我再来几次。”
大狗:“喂喂,你能不能好好听人家讲话?我跟你说……诶哟!你这混蛋!大爷出去之后跟你们这对狗男女没玩!诶哟……”
“砰!!!”
秦笠用力向上挥腿,这条大象腿什么都好,就是对反冲力道无法尽数卸去,自己现在是半念半体,左半边身子根本无法承受。
十秒后,铁盖子终于承受不住秦笠的狂轰滥炸,被踢成了一个诡异的弯曲角度,然后脱离了水泥地面。
二人一狗缓缓从下水道口爬进了厨房。
秦笠左边身子几乎碎裂,眼前突然浮现一条黄色的河流。
少年大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亡者归属——黄泉河?
少年赶紧开始治疗,趁着这机会,他打量了一下黄泉河,嗯,也就是那回事,黄色的河水,很恶心的一种颜色。
咦,不对啊,秦笠突然觉得这河离自己好近,河水都朝自己涌了过来……
御姐看着甚是心痛,赶忙把他脑袋抱在自己的怀里,哭哭啼啼地喊着:“小笠,不要离开我,我们还有那么多的……”
秦笠正在自我疗伤,本来已经好转,黄泉河都已经远离自己了,这大好局面就这么……
少年大怒:“闭嘴!你这无聊的女人,别再模仿《三十女朋友和三十一媳妇》了!”
御姐脸皮深厚,毫不在意地否决,而且更加用力道:“小笠,这就是我的真心话。不信,你听听姐姐的心跳……”
秦笠可没心情隔着一团厚厚的脂肪听心跳,少年冷笑:“喂喂,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觉得黄泉水快浇到我身上了……”
倒在地上的大狗无人问津,喘着粗气,血流了一头,泪流满面。
缓了一口气,秦笠一脚踢翻喋喋不休的女人,之后便将身体修复好了。
大狗随后也被秦笠马马虎虎的治好了,只是秦笠在救治它的时候,又让乱浮生在它身上追加了几毫升脑残念力。
嗯,后面的路,还需要一条热血的单身狗来开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