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姐骂人的口才还是不错的,在短短四十秒内,已经言辞恳切的问候了大狗的爸爸妈妈,爸爸的妈妈,妈妈的爸爸,妈妈的妈妈。
还好,就在乱浮生想问候爸爸的爸爸时,秦笠终于将多余的黑发缩减了回去。
他是个斯文人,自然不会允许这种可怕的行为持续下去。
“咳咳,乱浮生,算了吧,办正事要紧。”
御姐不给单身狗面子,对少年的话倒是挺认同的。
“小笠,你说得对,办正事要紧,对了,今晚儿要办什么事来着?我怎么有点想不起来了?”
屁话!从头到尾,根本没人说过这件事好吧!
大狗哀怨的吐槽一句。
秦笠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看起来比他的面瘫表情可怕一万倍:“乱浮生,你这记性真是,我刚才不才说了,今晚咱们要出门大劫么?”
我滴天,大狗用双爪捂住狗眼,少爷,你还是别勉强了,不想笑就别笑了,吓死狗了,啊呸!什么狗!大爷是一条纯血的梼杌……啊呸!
不对,你什么时候说过今晚出门打劫?本大爷怎不记得了,在渔歌子?大街?码头……
“诶呀,还真是,小笠你看姐姐的记性,不过,你也要体谅一下姐姐,最近晚上忙到七八点才睡,哪里记得这种小事?”
小事!小事,呵呵呵,出了门口就拦路打劫,小事,呵呵……不行!大爷得走人了,这魔窟大爷是一刻也不能呆下去了,我得连夜……
“傲狠,让你追的那架飞梭呢?”
大狗一惊,闭上眼睛,下意识伸爪一指:“那儿!”
“哦,那儿啊,嗯,今晚的目标就是那儿了!”
意料之中的打击没有到来,大狗心道好险,还好大爷运气好。
大狗微微睁开狗眼,看着趴在地上的一男一女,好奇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秦笠煞有介事的朝它‘嘘’了一声,指了指这条街道的正前方。
傲狠不解,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们准备打劫的目标。
下一瞬。
“回来!你这死狗!”
秦笠扯着大狗毛茸茸的大尾巴,双脚勾住大狗的胯部,使劲儿把它勾拉回了原位。
可怜的大狗无力地在青石板上抓出了三条爪痕,最终还是被拖回了原位。
失去元力,大狗无力反抗,只能愤怒地龇牙:“秦笠,你欺人太甚!”
秦笠斜着眼:“继续。”
“你知道这是哪儿?”
“帝国承运司驻家园王庭办事处。”
“你知道啊!”
秦笠奇怪道:“当然,牌子上不写着,我又不是文盲。”
傲狠不知这种时候该用什表情和这傻子说话,它想想,觉得还是严肃一点为好。
于是,大狗趴在地上,伸长狗头,吐着舌头,严肃说道:“你知不知道,承运司是归谁管的?”
秦笠点点头,小声道:“归户部管!”
大狗着急:“户部归谁管?”
秦笠:“废话,文武百官,三公九卿,六部是中枢运转,自然是归皇帝管喽!”
大狗啐了一口:“呸!皇帝算什么,户部归六大柱国家族之一的铁家管!你晓不晓得铁家的权势?那可是只手遮天,只要你还惹到了他们,无论你逃到哪儿,都是死路一条,株连九族……”
秦笠一巴掌握住了大狗的狗嘴,把这死狗的废话捏回了肚子。
“你是不是在洞天里关久了,脑子也糊涂了?”秦笠恼火地小声说道:“铁家算什么东西?皇帝身边的一条狗!
镜皇当年直接在皇帝面前睡他的女儿,皇帝敢说个不字?你连这点胆识都没有,还敢扬言和镜皇争锋?”
傲狠是个活了千年的老怪物,自然不为所动。可是,要是不拦住这疯子,事发之后,自己恐怕也逃不掉。
“秦笠,那个,我看这办事处也没什么好东西,咱们捣毁了它也没什么好处,不如撤了吧!”
秦笠摇摇头,道:“你晓得什么?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了的,你想想,你胡乱跑了一通,先是发现那些码头走私,接着发生意外侧翻,但在命运的指引下,我们还是来到了这里。
这就是命运的力量,这就是那宿命的决定!
傲狠,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一会事?”
大狗脑子一团浆糊,也不知这家伙说的是真是假。
自然,可怜的大狗也没留意到,御姐嘴角的一抹盈盈笑意。
“而且,要是我完成不了命运托付给我的任务,那么……”
傲狠惊讶道:“真有命运这玩意?”
秦笠沉痛道:“真有,前几天我就失败了,我的感应器长度就缩减了一厘米。”
结合之前某人对*****的随意处置,大狗怀疑道:“该不会是你自己闲的无聊砍掉吧?”
秦笠仔细回想了一下,道:“应该不会,我是有修修补补,砍砍割割的习惯,但我从来没对感应器下过手。”
呵呵,信你才见鬼了!十分钟前,你还差点当着本大爷的面,将*****拦腰截断呢!
“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大爷我要回去了!”
秦笠沉声道:“我说了这么半天,你就这么不给面子?”
大狗不语,四爪以狗刨式的方式,缓缓从地面滑走……
“妈的,给脸不要脸,乱浮生,让它尝尝单身狗的滋味!”
大狗不语,四爪以狗刨式的方式,缓缓从地面滑来……
“算你狠!”
“呵呵,不好意思。我刚才好像说了很粗鲁的话语,没吓着你吧?”
“猫哭耗子假慈悲!”
秦笠笑眯眯:“话别这么说,我这不也是想做一份保险吗,我最近需要出一趟远门,家里只有小然一个人,我自然要找个人照顾一下她。”
大狗脸上抽搐几下:“你还是找个人吧,我是条狗,比较喜欢垃圾桶。”
秦笠笑眯眯:“话别这么说嘛,你虽然是条狗,但你实力还是有的,足够保护小然了。不过,以防万一,你总得给我一份投名状吧!”
大狗哭丧着脸:“秦笠,我的大少爷,照顾小然我绰绰有余,可是,投名状这……这玩意就免了吧?”
秦笠不笑了,重新恢复了面瘫:“不行,今晚你必须陪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能离开,这样东窗事发的时候,咱们就是一伙的了。”
大狗被他气个半死,只是想了想自己还要靠这小子寻找党羽,自己又打不过他,思量半晌,大狗只得将心中的怒火压制了下来。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