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日一看,众人都去城门了,再瞧瞧一旁驻足的三姨太,不由得心中暗暗叫好,真是上天恩泽。居然能和三姨太单独相处,想是上天见我心诚,被我真情感化!
‘若是那强人将王家老头儿一刀砍了,那更是好,从此我便入赘王家,与这三姨太夜夜笙歌,酒肉美人儿,要什么来什么,岂不快活。’心中想道此处,不由得笑出了声儿来。
“不知少侠为何发笑?”那三姨太闻得叶红日笑声,不由得回转头问道。本来她一妇道人家,不该抛头露面,不过王老头宠爱,加之原在青山府为妓,倒也不似那寻找人家妇人那般。
“我见三姨太生得倾国倾城,便想到我家娘子。想到我家娘子,又想到我家老汉,想来他二人此时在家生活潦倒,孤苦无依,便心中郁闷。而今我又远行,困于此地,心中甚是挂念,不由悲从心来,又怕哭声引三姨太笑话,便由笑代哭,以抒心中郁郁。”
叶红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愣是将笑说成了哭。
虽听他言语孟浪,但神情悲凉,不似有假。三姨太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怜悯,想到他家有老父,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身世,一时之间,怔怔不语,心中凄凉。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再看向叶红日,脸上已多了几分柔情。‘想来他定是因故困居此地,我既碰见,便助他一回,让他早日回家,也是一桩善事。’
这般想着,三姨太对身旁丫头吩咐两声,丫头听到三姨太吩咐,往府中去了。
“少侠莫要悲凉,待我让丫头取出些许银两,你做盘缠回家去罢。”见叶红日在一旁低头不语,三姨太道是他心中悲苦,不由得出声安慰。
善良的三姨太哪里知道,叶红日此时低头不语,是在偷瞄她的小屁股。
‘这般美人儿,怎的要嫁与王家老头儿那样的东西,除却我这般风流人物,天下间谁人能配得上?真是老天瞎眼啊!’
“多谢三姨太,你不仅人长得漂亮,心也好。让我心中好是惭愧!”
“你心中有何惭愧?”三姨太不解,自己心地好漂亮,他有什么好惭愧的。
“唉,若是我能早早碰上三姨太,岂能便宜了别人去了。”见无人,叶红日胆子也大了起来,天性也慢慢显露出来。
三姨太不由得暗啐一声,这少年好生孟浪,这般话也能说得出口。心中不由得有些羞恼,周围无人,自己本不应该与他独处,只是心生怜悯,感他生活艰难,却没想到出言如此不尊。
“少侠见笑了,贱妾本是无根浮萍,得上天垂怜,蒙老爷厚爱,已是感激不尽。这般胡言乱语,望少侠莫要再提。”三姨太哪里晓得,这叶红日初初下山,便整日混迹妓院,哪里懂得这些。只知道见这三姨太貌美,自己喜欢,便想与她同享极乐,共赴巫山。
听到三姨太这般讲,叶红日不由得抓着脑袋有些不自然,不知道为何三姨太会说自己胡言乱语。
难不成,这为人妇的女人都是这般。叶红日不由得想到小红,心中暗暗思量着,‘按说这小红不知道做过多少男人的妻子,不是还能与人做夫妻吗。’
正在此时,那丫鬟拿出一个布袋,交给了三姨太。三姨太拿着布袋,望了望叶红日,叹息一声,交给丫鬟,示意丫鬟拿给红日,口中说道;
“一些散碎银两,少侠收下以作盘缠,早日归家,莫要让娘子苦等,老父久候才是。”说完,三姨太便朝府中去了。
见有人给银两,叶红日倒是来者不拒,接过丫鬟手中的布袋,也不顾及丫鬟还未离去,就打开往里瞅了瞅。见多是碎银,索性摊开手掌,倒在手掌上数了起来。
心中暗暗说道,‘三姨太果然大方,一下给了四两银子。这要是跟小红睡觉,能睡不少天了。’
一两银子十贯铜钱,一贯一百铜钱,便是一千铜板。而街上包子,也不过几个铜板。十斤上好的竹叶酿也不过一贯钱,跟小红睡一觉也只要两贯,足见这二两多银子有多少。
“三姨太待我诚心,我虽骗了她,也是因我爱慕,所以倒不算欺骗。只是这日后,她定然不再与我说话,那我岂不是再也不能睡她了。”心中好生懊恼,要是自己不那么唐突的话,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跟三姨太做一夜夫妻。
见一时之间,三姨太不会理会自己,便背着那包袱往当铺去了。要说这慕容家真是财大气粗,连这轿子中的装饰之物,都当得二两银子。走出当铺,叶红日不由得心中大爽,此刻腰缠万贯,去那香满楼好好吃上一顿烧鹅,再去老张头酒铺灌上十斤竹叶酿,再去陪那小红好好的日上三竿一番。
想到这些,叶红日脸上笑开了花,心中感叹,财大气粗的感觉真是好啊!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也就刚下山的时候,这么爽过一回。
想着想着,便走到春香院门前,见里面的姑娘有个姑娘正在楼上晾晒被子,俯下身子,胸前一片春光,叶红日呆呆的盯着那胸前白花花的馒头,心中如同猫抓一样,痒痒得让他难受。
‘吱呀。’的一声,叶红日闪避开去,骂道,“哪个混账偷袭本公子。”这在山上还称本少侠,这时又称本公子了。捂着脑袋一看,原来是春香院门前的那颗老梧桐树,承受不住积雪,一根树枝折断砸了下来。
叶红日本是习武之人,耳朵感应远非常人能比,这树枝本是可以躲过去的。只是他一心窥望楼上那姑娘的春光,一时入了神,这才被砸在脑袋上。
见状的几个姑娘都不由得捂着嘴巴笑弯了腰,咯咯的指着叶红日大笑。心中都道,让你这小鬼乱看。以为本姑娘的馒头是白看的啊。
暗叫一声晦气,准备去旁边的香满楼弄只烧鹅解解馋,却见一大群人往城里来了。为首的赫然有那刚出去的王家老爷,旁边还有两位身着华贵服饰的老头儿,应当就是那蔡家赵家的两位老爷了。
此时他们却在一旁,很是恭敬的对着中间的两位壮汉。这两壮汉身高都在五尺开外,一满脸堆肉,手里提着两铁锤,怕是一个一百来斤,非寻常人可舞动。另一人则是一副儒雅的模样,身着华服,外套皮袄,若不是腰间挂一长剑,定然以为是富家老爷。
二人脸上都带有一丝倨傲,对身旁有些谄媚的王家老爷没有任何表情。身后跟着数百人,中间上百人都人手牵一匹两匹骏马,手持武器,该是那二人所带来的。其余两侧的,便是刚才跟着王家老爷出去的,和那蔡家赵家的人了。
“那是什么玩意儿?”叶红日见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将整个街道都挤满了,便返进春香院里面,找了一处阳台坐着。见当中一匹马上,用绳索捆绑着一少年,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身上破破烂烂的。只是将其随意的放在马上,头贴着马肚子,脸蛋儿上脏兮兮的。
“那屁股……”那少年头脚都贴在马肚子上,要不放在马鞍上,屁股便高高翘起。叶红日一看,有些不解,这少年这皮肤怎么这么浑圆,挺翘,像极了三姨太的。
他有点儿无耻的吞了吞唾液,不知道是对着那屁股,还是想着三姨太。
‘唉,这么好的屁股,怎么生到一个男人的身上了,真是暴殄天物啊。’叹息一声,叫来一个在妓院混迹的小童,给了他一贯铜钱,再将腰上的葫芦解下给他,叫他去老张头那儿给自己打十斤酒来。
看着小童离开,叶红日起身朝着小红的房间走去。进得房间,吩咐一声,早有酒菜乘上桌来。那小红亲手为叶红日斟了一杯酒,笑道,“叶公子,好些日子未见你了。你这是跑哪儿去逍遥快活去了。”
语气娇媚,表情浪荡,让叶红日心中一荡,一把拉过怀里,在其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笑道,“我这不来了吗,嘿嘿,我可是做梦都梦见你了。不过你这门没有银子进不来!”
“我才不信呢,定是忘了奴家,不知道跟哪家的小姑娘厮混快活去了。”小红撒娇道。一脸的柔媚,不过是为了多讨些赏钱罢了。
叶红日见状,从兜里掏出钱袋,往里面瞅了瞅,心中不由得暗叫一声糟糕。这包里全是银子,铜钱都给老鸨,小童打酒去了。这要是拿出来,这也舍不得啊。要是不拿,手都伸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