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有道理。”傅元晕晕乎乎地猛地运起真元,突然觉得全身像针扎似的痛了起来,而且还是直接拿针在自己的最里面的内腑里乱针一般。即使以傅元的真元淬体,竟然也承受不住,一下子从椅子上栽倒在地上。
而他身后的那些血冥殿的高手也是一样的下场,甚至比他更惨,有两个弟子已经开始痛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这,这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运真元就会这个样子!”傅元就算再笨也知道自己是着了道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岳长昌到底为什么要害他。
“呵呵,那是当然的了。这神仙醉本来就是用来治神仙的。不要说你们这样的修为,就算是你们的赤元掌教来了,也要乖乖地散去真元才能免受这全身针刺之苦!”此时的岳长昌哪里还有刚才那种肤浅而又小气的模样,整个人都似是高大了一些,带着一种威严而不可侵犯的神情。
“彼会这样,难道,难道你才是这次飞玄道惨案的幕后真凶?”傅元不敢相信地看着岳长昌。
“呵呵,没想到吧,我这么个在别人眼里一直是懦弱无能的岳长昌代庄主,竟然也能做得出这么惊人的大案来?”岳长昌自得地一笑。
“没什么想不到的,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岳长昌,而是月灵山庄的前庄主,我说得对吗?岳政南大人?”此时唯一一个还能正常在那里跟他说话的,也只有自始至终一口茶都没有喝过的胡帮贯了。
“哈哈哈哈,好,真是好啊!一开始铁鹤那个老白痴竟然还以为你真的是又傻又笨,害得我都被他给误导了。只是我不明白,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这下子让傅元他们更加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岳长昌不但脸上的神情大变,变得更加自信,更加凶狠,同时连他的声音竟然也变得更沙哑了些。虽然长相还是那个长相,但是给人的感觉竟然真的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
“只要知道你就是这次凶案的幕后真凶,那么一切也没那么难猜吧?”胡帮贯淡淡道,“毕竟一个人虽然可以骗过别人一时,却不可能骗得过别人几十年。如果岳长昌真的有你这样的本领可以把月灵山庄二十名高手全都杀掉,那么他在玉环镇,也不会落下万年老二的名头了吧?那么也就不难想到,既然岳政南和岳长昌是亲兄弟,长得非常相像,而且彼此之间又非常的熟悉,那么只能是由实力较差的那个岳长昌来代替岳政南成为现在陈尸房里的那具尸体。才能腾出一个有足够能力的高手,来当这个杀人凶手的角色啊!”
“这么说,你是刚刚听到傅元他们上了我的当之后,立即就想到了这一层的喽?”岳政南略带惊讶地问道。
“当然不可能,那样的话,我现在就不会没有丝毫惊奇地坐在这里陪你聊天打屁,而是应该直接屁滚尿流地拔门而逃了,不是吗?”奇怪的是,现在已经完全无法运起真元,只能成为待宰猪羊的傅元他们,并没有对胡帮贯造成任何的影响。似乎自己并不是在独自面对着眼前这个月灵山庄之主,大黎王朝中世俗间数一数二的高手一般。
“就算你想逃也根本没有半点儿机会。”岳政南虽然奇怪于胡帮贯现在的不知死活,但是语气之中仍是充满了自信。“就算你真的修习过一定的基础功法,十个你加起来也绝不是老夫几十年千锤百炼的对手。更不用说你这个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张欠条就想跑到我月灵山庄里来坑蒙拐骗的江湖小混混了!”
岳政南话音刚落,身形突然一动,右手成爪,真元聚于其间,形成了一道真元爪,以比刀剑更锋利几十上百倍的威力向着胡帮贯这边抓了过来。
“当!”胡帮贯却是一动未动,就在岳政南以为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时,手中突然一震,一股绝大的力道顺着自己的真元激荡而回。那个胡帮贯竟然在这种不动声色之间在自己的胸口形成了一道绝不压于自己的真元化形。不!应该产胡帮贯的这一招真元化形更加强大。自己化成爪状的真元不但被挡了回来,而且震得自己到现在还手腕发麻。根本无力再次攻击。
“怎,怎么会这样!”在岳政南的计划里,还从来没有把胡帮贯这么一个小丑似的角色算计进来,没想到在最后自己很可能竟然要毁在这么一个小丑手里!“不对,你绝不是江湖骗子,你到底是谁!”
“我?”“胡帮贯”指着自己,一脸不好意思的笑容,“哎呀,没想到你比起我们星陨一脉里的那些师兄们可真是差昨太远了,随便演演就把你给骗成这样。我不就是受命于遁天魔宫赤元掌教还有血冥殿的黑冥老祖前来查看飞玄道惨案的傅元喽?”
“什么!你才是傅元,那,那他又是谁?”岳政南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中的变故。大脑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绝望两个字。
‘这世上能把我傅元扮得这么像的,当然就是我最好的兄弟傅飞了!’傅元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搭在了“傅飞”的肩上,微微皱了下眉头,手上红光一闪。
虽然岳政南没有看清那道红光是什么东西,但是想也知道肯定是在替他们疗毒。
一个傅元自己就已经有些应付不了,如果真让他把这些人全都治好,那么自己真是连跑都没有机会了。
“想救他们,没门儿!”岳政南大吼一声,知道现在是拼命的时候,不敢有半分的留手,双手突然一错,两道红从他的手心中射出,在半空中一绞,形成一个剪刀的模样祭出空中。
“血情剪!”傅元看到岳政南祭出了他的压箱底绝技,脸上竟然还是那种淡然的表情,“这下总算是错不了了,没想到魔魂宫开得价码倒是不低,竟然连他们门派内的绝技也肯传授给一个非本门的核心弟子。”
“哼!你们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跟你们遁天魔鬼那么小气吗?”岳政南对于自己竟然能修习到真正的修真界的绝学也是颇有些自得,“在你临死之前,我倒是有些话想要问你一下!如果你愿意回答的话,待会儿如果我得胜了说不定还能给你一个痛快。你看如何?”
傅元长叹了一口气:“看在你还没有蠢得说要放我一条生路的份上,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为什么你会让你这个叫傅飞的兄弟假扮你前来,而你自己却扮成是这么一个江湖骗子的模样!难道在来玉环镇之前你就对我起了疑心?”
“聪明,可以这么说吧。”傅元缓缓走到岳政南的柜子边上,把自己刚才交给岳政南的那份欠条拿了出来,“你当然认得这个玩意儿。这是我们在查探飞玄道的现场之时,一个神秘人突然现身交给我们的。看了这个之后,我和傅飞突然意识到,这一次惨案的最大受害者,也就是那个当时我们以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的岳政南其实是非常有问题的。在来之前,听血冥殿里的师兄们也说起过,他们最近明显地感觉到了魔魂宫对于大黎王朝的渗透已经到了我们山脚下的地步,但是每一次打探总是无法弄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来。所以我们怀疑说不定是整个灵石矿的‘体系内部人员’,而且还是一个关键人物被魔魂宫的人收买,所以他们才一方面不用派出大批的人马潜入到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进行活动,另外如果我们一旦发现异常的话,也有一个地头蛇级的人物可以帮着他们瞒天过海。”
“而结合着那个神秘人交给我们的这一份你亲手写的把玉环镇抵押给一个叫胡奋天的家伙的文本,我们虽然不太敢相信,但是同样也不能排除一个可能,那应时在我们的开采运输灵石的体系内部,被收买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岳政南本人!所以他才有这么大的手段可以瞒天过海,同样的我们几次突察都能让我闪察不到任何的蛛丝蚂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