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楚家为爷爷出殡,楚国良徒弟不少,所以出殡的队伍颇是壮观,岳柯也走在队伍中间,楚逸夫当然得好好看看他,逸夫没有想到岳柯是这样年轻,自己最初还以为他是个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老东西。
当天晚上,村里传着一个消息,说这次楚家的一切开销全是楚晴掏的,让人眼红。逸夫为了不影响学习,当天下午就赶回了学校,他拒绝了姐姐要开车送他的要求,而是让韦伯雅骑摩托车送自己回去。
晚上岳柯正躺在床上,周子建的电话来了,在电话里坏笑着说:“怎么样木头,你这根木头不是在那里生根发芽了吧?我可告诉你,抓紧时间回来,你的摊子我可管不了。”
岳柯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正正经经的说道:“二哥你的破嘴别胡说,我照顾一下自己的员工不行吗?”
周子建怪声怪气的说:“行,当然行,只是你公司那么多名员工,你怎么只照顾她呢?”
岳柯有些急了,提高了声音:“周老二,我对女人是有原则的,该不伸手的绝不伸手,你以为我是你,见女人就上。”
一听岳柯这话,周子建慌乱的说:“木头,话可不能这么胡说?我可是洁身自好的,规规矩矩好男人一个,你要再敢胡说,当心我状告你诽谤。”
周子建还真怕岳柯到伊莲娜那里去胡说,美人动怒,虽然不会判自己死刑,苦头也是大大的有,关键是自己自从追伊莲娜,真的没有偷过嘴。
岳柯得意的笑着:“好哇!欢迎你去告,周大状铁嘴铜牙,一般人说不过你,我只能请我老姐出马了。”
周子建马上泄了气,他只能认输:“好好好,你愿意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我替你顶着,不过你也听我一句,既然不想把人家怎么着,就不要对人家太好,否则会害死人的。”
“嗯,嗯,好的,我知道了。”
周子建愤愤的说:“你知道个屁,听你那口气,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岳柯又提高了声音:“周老二,别以为你泡我老姐我不知道,还有周子起那个小子,在泡苏珊,我们家的公司都成了你们周家媳妇儿的培训班了。”
周子建啊了一声,马上笑着说:“傻木头,我们兄弟在帮你知道不?这俩个人都是你公司的核心人物,落到别人手里你放心吗?咱们哥们替你看着呢!”
岳柯忍不住笑出声来,周子建没笑,而是很严肃的继续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以后多为表哥说好话,不然我饶不了你。”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楚晴也接了一个电话,是舒展打来的,也没说太多,只是询问了一下丧事办的如何?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像关心一个挚友。楚晴简单说了一下,并谢绝他的好意。舒展也没有纠缠,只是希望她早一天回来。
第二天楚晴领着岳柯去后山的林子里转了一圈,俩个人空手而去,空手而回,现在是个万物生长的季节,植物在生长,动物也在生长,这个时候如果杀生,那可真是作孽。
晚饭是在楚国兰家吃的,楚国良始终不愿意面对女儿和岳柯,楚国兰便来表达下谢意,楚晴为家支付的费用都是岳柯给的,岳柯帮了楚家这么大的忙,楚家感谢一下理所当然。
晚上回到楚晴的闺房,楚晴给岳柯沏上茶,自己则端个盘子,坐在一旁吃零食。岳柯看了她那盘子里的东西,是一条条细长的,被油炸成金黄色的虫子。
岳柯眉头一皱白了楚晴一眼:“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吃这样的东西,如果将来……啊!是不是呢!”岳柯想说如果将来你的男友要知道你吃这东西,还敢和你接吻吗?只是他说不出口,只得含糊的东拉西扯。
楚晴哪里知道他说的啥意思呀,假若知道是这个意思她可能会把盘子朝岳柯砸过去,而且专砸他的嘴。
楚晴只是认为岳柯胆小被吓到了,便笑呵呵的把盘子送到岳柯眼前:“这是竹虫,高蛋白食品,嚼一下,满嘴都是竹子的清香,我们这的男孩女孩都爱吃,你敢不敢尝一个。”
岳柯不以为然的一笑,两根手指夹住一条竹虫,随之扔进嘴里,入口酥脆,满口清香,这回轮到楚晴目瞪口呆了,她张了几下嘴才说出话来,“你,你真敢吃呀?”
“我可是特种兵出身,什么没吃过,别说油炸过的,生的我都照吃不误。”
岳柯还要再吃,楚晴脸色一变,匆匆收起盘子转身跑了出去。
楚晴真的恶心了,一听说岳柯什么都吃过,脑海里马上联想出电视上那些特种兵生嚼活吞那些昆虫蝎子的模样,恶心得差点要吐,再看盘子里的竹虫好像都活了过来,竟然不想再吃下去。
不一会她又端个盘子返回来,岳柯躺在床上没有动,假装闭目养神,只是一股股淡淡的清香涌进鼻子。
楚晴把盘子送到他的鼻子下面,俏声的说:“岳少爷,小丫头我伺候你用膳了。”
被香味吸引的岳柯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见盘子里盛的是粉红色长条状的东西,岳柯好奇的拿起一个端详着,好像那粉红色的东西是花瓣?听说过南方有吃花的习俗,难道这真是花?如果是花应该是阴干而不是晒干的,所以才能保持原来花的本色,哎呦!此等费时费力采集的花瓣,在谁家里都是稀罕之物,如今却便宜了自己,看来楚家是把自己当贵客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丫头偷出来给自己做的,自己来了这几天,楚国良很少与自己照面,更不会说一句话,自己到外面做客,还是头一次被人冷落,算啦!自己明天该走了。
其实这盘子里的东西,是楚晴妈妈给做的,岳柯是女儿的老板,又对女儿这样好,就算将来不成为女婿,对人家好一些也是应该的。
楚晴见他只看不吃,便笑着说:“这花瓣里面包裹的是蛊虫,吃了可就吐不出来了。”
岳柯还真被吓了一跳,只是表面上仍装的若无其事,蛊虫倒不致于,是虫子倒有可能,如果不吃倒被这丫头给小看了,想到这里便把手里那个扔进嘴里。
嚼了几下岳柯才对楚晴说:“是腊肉,花瓣包腊肉,亏你想得出来。”
楚晴满脸佩服,没想到岳柯一个北方人,连这个也知道。岳柯当然知道,自己在南方当兵,战友中有不少南方人呢。
翌日吃过早饭,岳柯收拾好了准备走人,楚晴想等过完爷爷的头期再走,岳柯开玩笑着说:“我只给你这几天假,再耽误可就扣你的工资。”
俩个人说笑着走到切诺基旁边,也只有他们俩个人,楚家的其他人都没有送出院门,也没有谁说有空下次再来的话,周围东张西望的脑袋可不少。
楚晴为岳柯关好车门,岳柯是个说走就走的人,他刚发动汽车,只见楚晴的大姑父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岳老板,请留步。”
岳柯赶忙将车熄火打开车门走下来,这是楚晴的长辈,自己应该尊重,只是心中奇怪,自己的身份让楚家人感到尴尬,所以都躲着自己,怎么她的大姑父还这么急火火的跑来送自己?楚晴也奇怪,在一旁呆呆的看着。
大姑父跑过来一把抓住岳柯的手,好像生怕岳柯跑了,喘了两口气才说:“岳,岳老板,请您晚走半日,您到我们这小山沟一趟,赶上有事也没能好好款待您一下,今天中午我替楚家请客,请岳老板务必赏光。”
岳柯更奇怪了,这昨天刚在他们家吃了饭,怎么今天又请呢?岳柯看着大姑父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是有事。
大姑父不容岳柯说不,拉起岳柯就走,同时头也不回的对楚晴说:“楚晴,赶紧帮你大姑做饭去。”大姑父原来一直叫楚晴为小蛮,如今在岳柯面前,觉得小蛮俩个字太土,才叫她楚晴的,你说当初小舅子楚国良,给女儿起名为晴,本来意思是土的掉渣,没想到现今这个晴字还风光了,连大明星都用。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楚晴摸不着头脑,不过她马上跟了上来,并冲回头看自己的岳柯眨眨眼,示意他既来之则安之,你身上又没长唐僧肉,没有人想吃你。岳柯也只能客随主便,耽误一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乡村一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