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鲁龙的人马扑了个空,因为曾爱已经去爬洋台山了。
好在他们已经找到曾爱住在洋台山宾馆的房间,派出专人蹲点守候。
…………
此时,对这些一无所知的曾爱,正重新拾起这个掉在地上的望远镜,看着洋台山上的大光头和一个手,十分矛盾不安起来:“怎么办呀,我还要继续去爬山么?”
“看情况吧?”她一个独身女子,确实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可就在这时,她觉得这个大光头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面,或者就是自己一个谋面不多的亲戚?
终于,她又想起了昨天下午在发生公司门口的趣味事。
当她试着把一件沾满水泥的衣服往这个大光头的身上套时,一切豁然开朗起来!
原来这个大光头呀,正是昨天下午在公司门口喊自己“老婆”的那个光脑袋呢?只是他现在穿了一件更加破烂的衣服,神情也显得沮丧许多?
“呵呵,本姑娘要找的正是他!”曾爱的身子一热之后,脑子里所有的镜头,都是昨天下午他那些滑稽可笑的形态!
“看来他脸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曾爱松开步子向山上走来:“要真是这样,我还得快一些赶去,阻止他们实施打劫的犯罪行为!”
北环二路、美心菜场、求真学校、和善果园,一个一个熟悉的地名退却之后,前面就是布洁村了,那个醒目的洋台山入口,就在那棵古老的龙眼树下!
曾爱又高高地举起镜头,估摸着两个人上山打劫的线路和部位,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爬在山上的曾爱力气顿减了大半,因为这脚下根本没有路,只是政府部门为了防火救灾,在这个猪背一样的山坡上砍出一个隔离地带,没有固化,没有梯阶,没有便于让人攀爬的任务设施,只有被雨水冲洗出来的遍地砂粒,一不小心就要摔倒?
好在路面比较潮润,脚上的跑鞋又有牙齿,走惯山路的她采取了一个蛮横的办法,把脚板打横,让鞋底内侧的牙齿扎进土里去,然后再一步一步地往上面蹬?
可走着走着,一个更大的问题又摆在曾爱面前了?
原来这个洋台山的个体太大了,从下面看到的总体特征,与进入里面的具体结构,存在一些很大的差异?看上去憨憨塌塌的它,并非隆起的一个整体,而是拥在一处互相拱抬的众多个体,变成了山势连绵起伏,又在起伏中连绵?
这样很容易让爬山的人引起错觉,认为上来了一山,只是一山,并没有给前面的一山妥为减却什么高度,很容易使人丧失信心?
她真想坐下来休息了。
可她想到这是在跟那两个坏人抢时间、拼速度、用正义去降服邪恶时,又立即打消了任何念头。
况且这个从山旮旯挟出来的湘妹子,与山搏斗,征服大山,本来就是祖辈们传承给她的生命方式!
突然,她发现身边的情况不对头了,四处皆空中,头顶上的天盖被捅开了一道大口子?
“莫不是两个坏人搞什么鬼了?”曾爱暗中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