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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守望幸福(3)

这是真实的感觉,爱情在甜蜜与苦涩间拔河,我像害羞的孩子,努力的盼着奇迹的发生。闭上眼,我以为我会幸运的掉进童话的爱情里,活在美好的誓言中,永远的幸福着。一觉醒来,你走了,无声无息。痛心过后,慢慢睁开眼,阳光真的微笑着在我心里印上的温纯的甜吻,在祭奠逝去的青春,泪珠开始无尽的滑落。

1、

大学毕业,我四处投简历,寻找留在这座城市的机会,那一年冬天终于找到一家不大的公司,搬到一处四个人合租的房子,算是有了栖身的地方。参加完公司岗前业务培训,我被分到另一个更远的城市成了一名小业务员。在那座有着几百万人口的繁华城市里我举目无亲,常常感到孤单,甚至无端的寂寞。我只是一个过客,像被风吹散的沙粒,漂荡着,居无定所。可我一直强忍着对家乡对亲情的思念,留在那座城。离开熟悉的城市,第二个春天来了,努力挣扎在城市的行业竞争中,在城市水泥森林里穿梭,寻找到新的希望。在同来的五个同事中我的业务量逐步提升,我代替以前的经理成了我们五个人的头,可我一点也不快乐,因为我没有时间去快乐,不像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我付出的远比他们要多很多,体力、精力都疲惫不堪。半年来我竟然没有一个周末是属于自己的,学会演义茶道的高深只为拥有更多的合作,学会在高雅的音乐厅漫不经心的高谈阔论和客套的寒喧,学会在餐厅强颜欢笑摇晃着高高的酒杯签下一个个合约,这些我都不喜欢,我害怕震耳欲聋的音乐,我害怕为了一份业务不得不喝下难咽的酒精,那仿佛是致命的毒药,我害怕目睹周围的人视利为命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越来越想远离这个带着虚伪面纱的世界。夏天,坐在车里急着追赶着时间,莫明的羡慕人潮涌动的街,悠闲吃雪糕的女孩,手里牵着孩子的年青妈妈,情侣们亲密的幸福微笑,羡慕阳光中所有慢下脚步的美丽身影。我依然孑孑绝立,孤单的一个人。阳光像是璀灿的钻石,却永远隔着玻璃窗。

我在商场努力打拼,像是穿着铁甲的武士,浴血奋战在利益的前线,筋疲力尽,也不愿败下阵来。

2、

你是这座城市里最吸引人的一道风景,你的脸上闪着阳光和幸福。我不仅一次的经过你的身旁,你都微笑着打理那些整齐的书。我去你的书店,为了寻找平静的心境,也为了感染你的快乐。我坐在靠窗的白色的椅子上,那儿能感觉到阳光调皮的小手,那儿能让我平静的呼吸,那儿有清幽的墨香,视角触不到车来人往的繁杂,那儿能完整的透出你的左边脸颊,干净、清晰、柔和、强劲的面孔,笑容灿烂,像一座完美的雕塑。

去的次数多了我们便成了朋友,在那张靠窗的白色桌子前,你会递上一杯淡淡的茶,然后安静的微笑着坐在对面,安静的在聆听,听我唠叨,听说抱怨,听我对这座城市的抗诉,听我心里深深的苦楚。其实我像是你的病人,病结却在心里,你努力的医治,希望成为我坚忍的后盾。慢慢的我开始依赖你乐活的心绪,深遂的呼吸。迷恋悄悄的漫延。有一天,谈及幸福,你说在这座喧嚣的都市里你曾经也是一个孤单的人,你甚至感激这种空荡的孤单,因为你可以一个人作主,享受一个人的自由,舒缓心绪,在书吧里总有令你心旷神怡的美丽。后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因为爱书而爱上了你,后来,你们有个幸福的家,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温柔的妻子,点一盏灯为你而亮,她在等你回家。说着,你的幸福扬满了脸庞,像阳光一样让我羡慕,让我忘记了悲伤。

面对你,感觉从未有过的安详,也透着莫明满满的激动,孤单的时候常常会想着你的书店,想着你浅浅的微笑,想着你全身淡淡的油墨味,竟然能笑出声来,每每这样我很吃惊,同事诧异这个沉默的丫头一项冷静平淡的表情,脸上却高高的飘扬着阳光般温柔的快乐。我的心情像雨露般滋养着,温暖着。在你身的书店里感觉自己不再像漂荡着浮游的灵魂,找到一种安静的详和的平衡。

还记得第一次走进你的书店,深秋,南方的天气有些清冷,还下着小雨,我没带伞,孤独的走在路上,头顶散满晶莹美丽的冰珠。天色渐渐的沉下去,我不想回家,说实话我不想回去呆在一个人空荡荡的屋子里,这些年我害怕了寂寞,我漫无目的不知不觉的踱进了街边静悄悄的的书店,房间里泛着悠悠的灯光,很安静。有读者专注的坐在书架边的小桌旁看着书,一脸的祥和,桌上暖暖的冒着热气的茶在白色的陶瓷杯中绽放。淡淡的油墨香在桔黄灯下更加清晰。我选了一处靠窗的白色桌子,坐定,随手拿了一篇毕淑敏的散文集。作者幽雅贤静、明朗积极的心境让我颇受感动。一杯淡淡的茶,浮着清香,热气滕滕的放在我的桌上,抬头,明亮的眼,宁静的目光,很轻,怕扰了我的趣志。记得你说的第一句话,竟感谢我有时间来看看书。我才注意到你白晰健康阳光般的脸,微笑着,像多年前遗失的朋友。也许是书的博大情怀,也许是那里的淡淡墨香,那里宁静的目光,看书,体味在黄色的桔灯下的温暖成了那一季寒冷的冬天里最温暖的拥抱。

从此喜欢在周末,空气安静着,天空里没有一丝云朵,微风轻荡,摇曳着满眼的绿,树叶在枝头跳曳,舞一串清玲悦耳的歌。春天的阳光暖暖洒下来,心情安详平静。拿出你赠的书,安静的感动你一起来的幸福历程,跟着你在阳光里游弋。

十二月七日,你生日。对不起,你的电脑是用你的生日作密码,你告诉过我的。这条街道的尽头是你的书店,那是我视线最远触到的地方,远远的,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你和你的朋友们来回穿梭身影,脸上一定堆积着期待和兴奋的微笑,你高举着手像是在向我的挥舞。你邀我共庆,短短几小时,思念却让心情绽放出前未所有的光芒。下班,我买了一盆你喜欢的文竹,送给你,告诉你一定要好好豢养着。那一晚,你和你的朋友们(大多是因为书集到一起的朋友,友谊很真实、很纯正)快乐,丝毫没有虚伪的做作,连我也感染着幸福。你的她来了,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一袭白色没有一丝折皱的裙,看得出你的眼里泛着感激和长长的怜爱。你牵过她白晰的手向世人眩耀着你们的爱情。我微笑着离开,悄悄的,却背在黑暗里默默的流着泪,心里被嫉妒和羡慕撑得疼痛。

我是容易被感动也容易被伤害的女子,无意的你撞触了我柔软的心房,让我倍感亲切的当,有太多的眼神闪烁,明明有喜欢的成分,却永远离爱情有一步之遥。或者是它真的太危险了,太使人害怕。害怕到脆弱的灵魂一片孤独。一个人,长长的影子,总也摆脱不了的独自。忧伤像忠实的老狗,紧紧的跟着我,挥之不去。

3、

我身体一向健康,工作让我像陀螺般不停旋转。累了,终究还是会生病,很严重,感觉天旋地转,一点力气也没有,我不知道怎么走回家的,推开房门的瞬间我差点晕了过去,家,一个人都没有,空空荡荡。推开门,感觉自己的渺小和无能,此时一个人的一句安慰是多么的重要和温暖。

此刻脑子里能搜索的就只有我最亲近的母亲和你,拨通你的电话却是一阵芒音,无法超越的鸿沟冰冷的横亘于心,随病痛坠入谷底,撕拆着孤独的伤口。我卷着身子,靠在沙发里,痛苦不已,冰凉的泪亲吻了我。脑子不断模糊起来。

铃声惊搅了我已糊涂的梦境,原来是母亲打来的,母女的心是相通的。在母亲照顾下,我熬过了那一季寒冷的冬,我也很想回家,那里有母亲宁静的目光。

告诉你我要回到我熟悉眷恋的家,你很惊讶,然后是长长的沉默和凝视,你说可以留下来吗?那分明是悠悠的不舍,我能体会那是发自你内心的脆弱和无助。你说已对我已有了坚不可摧的依恋,那又怎么样,终究是要分离的,就像秋天的落叶,纵然有千万个不舍的理由拒绝离去也还是要被秋风奚落。原来看视高傲而懵懂的爱情没有离我很远,像我睡眼惺忪的眸子里飞鸟划破霞光万丈的天边留下灿烂的金色痕迹,美丽,令人激动不以,却很快便没了踪影。

原来疲惫的我一直孤独着;原来我也曾遗憾过;原来那些感动和伤害只是成长中痛彻心痱的青涩回忆。我会更成熟,更坚忍,更强大。寒冷的冬天终于被暖暖的太阳驱散了,我也在阳光的春天离开了缤纷的城市,头也不回的走掉。

554天的爱情

习惯于这样,听听音乐,写写东西,音乐不一定是我喜欢的,正如我的文字一样。丑陋的和美丽的如果说有什么是关联的,那么我想都是真实的吧。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可以有资格骄傲,一个是阳光,一个是伤口。阳光羡慕伤口真实的那么坦然,伤口羡慕阳光可以微笑的那么不可一世。我想,如果它们中有一个附着我的灵魂,一定伤口。

真话是天使,谎言是魔鬼,我想,我该是个天使,可是我却爱上了魔鬼,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和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我呢,无非是幸与不幸中徘徊的一个影子。如果说,我的世界还有什么是能躲开阴影的,我想,只能是那个名字,那个出现在很多人身边,却在我这里被铭刻的名字。

认识扬是在一个早上。确切来说是一个太阳刚吻过我的皮肤的时刻。从那家酒吧出来,阳光是如此的温暖,干净,我多少有些自卑了。巴士上人不多,这个时候,安静是那么廉价,这种安静没有午夜那种暗暗的脏污,我想,这也许是个礼物,只是属于我的时日不多。

扬走上巴士时,我看了表,是5点37分。5点37分,一个散发阳光味道的男孩微笑着问我,可不可以坐在我旁边。这样的微笑让我有点愕然,好久不见的微笑,很暖,很塌实。

5点38分,我和扬小声的彼此说了句“早安”。5点45分,扬说了句天气不错。我微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安静。翻动报纸的声音。6点03分,我说,我到了。

扬在窗口微笑着和我告别。

转过身去,我想,那辆巴士上没有谁记得我,我也不会记得谁。

回到家里,我的头很痛。牛奶早早的送过来了,胡乱吃了点,洗了澡,睡觉。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1点了,去厨房,做午饭。我喜欢为自己做点吃的,这样才能让我感觉到自己照顾自己的那种成就感。3点,我坐在电脑旁,有家杂志约稿,我要尽快赶好,千字80元,一个月只要有一次稿件能刊用,我的上网费就有了,如果有两篇能刊用,我的水电费就有了,如果有三次能刊用,我的吃饭问题就解决了一半了。我的文字太过于颓废,阴郁,喜欢的人不多,包括我自己。拉上窗帘,偶尔漏进来的光线是那么孤独,摇摇欲坠。

我常写校园里的爱情,简单的,纯纯的,干净的就象孩子的眼睛,没有钱,没有交易,没有利用,没有欺骗,但是,却总是在你不想结束时惨淡的夭折。我的故事,写到最后都是悲剧收场。爱情本身就是个悲剧,天长地久不过是老子的一厢情愿罢了,海枯石烂也无非就是自然或有或无的变化罢了,我不相信柏舟能在凄风苦雨里坚贞着什么,更不相信诗经里最初简单重复着的那些爱情诗句。我是被骗大的,我不愿意在长大以后继续被欺骗。

故事写好了,主人公却没有名字,男孩子就叫扬吧。随手敲下的这个名字让我心里一震。扬,不过是一个路人。

晚上7点,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她我这一切都很好,妈妈放心了,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说公司太忙,暂时是不行了,过段时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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